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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這一出鬧劇,比試繼續進行,各路英雄紛紛上台過招,爭相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一時之間鬥爭場內刀光劍影不斷,拳風殺氣漫布,從日中廝殺到黃昏,傷的人多,後面還沒輪的上出手的人更多,不過這些人的武藝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比來比去,最後卻沒有幾個身手好的,讓人實在提不起半分再看下去的興緻。

其實本來就沒有讓人看的興緻,阿精只是在打一個賭,賭程劍到底會不會來,會不會出現,會不會在乎她,會不會真的就從此人間蒸發了!

“雲霜怎麼還沒有回來?”她有些心神不寧的問向管弦,柳雲霜是她今日特別派去替自己為孫策和周瑜與大小喬成親送去賀禮的人,那賀禮着實花費了她幾天的功夫,此地離孫策和周瑜府上並不算太遠,便是步行也只用小半個時辰便能到達,何況柳雲霜是騎馬去的,近來宣城境內也沒有再出現賊人,想來柳雲霜是絕不可能出事的,但為了安全起見,阿精還是命管弦派一隊人前去孫策和周瑜那裡接應柳雲霜,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管弦得令,帶人而去,比武則改成了由徐庶主持,對外他依然沒有用真名,只抱拳對諸位高手道:“在下單福,暫時替管弦姑娘主持比試,規矩不變,大家繼續,來人,掌燈!”

士兵聽令依序在擂台四周點起火把,剎那間微顯晦暗的四周頓時變得明亮起來,忽地一個聲音憑空傳來,驚得廝殺中的各路高手停下了打鬥:

“一群跳樑小丑,全都給我閃開!”

阿精聞言嚯的起身,這熟悉的聲音!想不到她最想見又最不想見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果然,蕭武那一貫的黑色勁裝身形自天而降,落到高手廝殺的擂台之上,目光冷冷看向阿精,無視身邊的人群,徑直向著她所在方向而來。

“什麼人?找死是不是?”一個大漢見蕭武這來勢洶洶的模樣,心中自是輕視,揮刀便要結果蕭武性命。

蕭武看也未看,只一揚手,那大漢連着自己的兵器一起重重摔下擂台。

這一舉動吸引了所以在場之人的注意力,他們一起圍住蕭武,手中兵器更是密密麻麻,無一不是向著蕭武的要害而來。

“無知!”蕭武並不多話,彷彿他從來也不是個多話的人,他一襲黑衣,如一隻夜梟,刺破了長空,所到之處只留下一片狼藉。

而事實上,他比夜梟還要殘忍,擂台上的人根本來不及慘呼,便被一陣陣莫名的氣浪重重擊下台。

這是何等懸殊的實力!

麻煩大了,徐庶和太史慈一左一右護在阿精的身前,口中冷喝:“止步,再向前一步讓你立斃當場!”

蕭武不為所動,繼續向前,目不轉睛地向著阿精而來。

“這裡並沒有請你來!請你走!”阿精凝望着不懷好意的蕭武,想到葉坤,忍不住手掌握成了拳狀。

蕭武懾人的笑桀桀發出,讓人看不出黑衣下他真正的面容:“這裡是沒有請我,卻也沒有不請我,你變了姓名躲在宣城,卻又開出這麼優厚的嫁妝引得天下人側目,不正是想引我前來嗎?”

“唯有如此!才能把一直見不得光的你從黑暗之中拉出來,暴露在天下人面前!”阿精厲聲嬌喝,而管亥諸將也起身將擂台情場,各抽兵器圍住蕭武。

阿精一臉平靜的從容表情:“任你有天大的本領,也逃不出他們的圍攻!”

“原來是早有埋伏!”蕭武嘴角泛起讓人發冷的笑意,然後揮手將包圍他的人挨個數過,然後忽地說道,“莫非他們也都是要娶你的?”

阿精不置可否,只下令道:“殺!”

太史慈與諸將自然疑惑阿精為何對這個蕭武的恨意如此之深,但他們從不懷疑阿精的判斷力,各自用處最強的殺招,一起向蕭武招呼而去。

外人都以為蕭武退路已被封死,自然逃不出重重包圍,但蕭武只身形微錯,竟如鬼魅一般穿行於眾將的刀光劍影之下,只聞兵器聲響,竟不見蕭武蹤影。

“人呢?”眾人白白忙活了半天,這才看見擂台上只有他們了,哪裡還有蕭武?

“快看,在那裡!”呂蒙眼尖,指着旗杆驚呼。

果然,擂台角落豎立的那根書有“武”字樣高達十餘丈的旗杆頂上,蕭武正站在那裡,目光里一片不屑,盯着下方的葉家將們:“動作太慢了,一個個這麼慢的身手,真不知道以後如何與曹操袁紹的軍隊們廝殺?也難怪,你們遇到的對手都是劉繇王朗嚴白虎祖郎之流,身手差些絲毫不會奇怪,對了,還要加上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袁術!”

“讓你知道我弓箭的可怕!”眾人又怒又氣,卻是無可奈何,還是太史慈反應快,彎弓搭箭,眨眼間便已射出,正向蕭武而去,剛才射斷常烈飛索的自然也是太史慈出的手。

只不過蕭武的膽識與武勇比常烈好了不止一星半點,雖然太史慈的箭法超群,這蕭武的身手更是了得,他從容閃過下面飛來的利箭,人依然穩穩立於旗杆上。

呂蒙大怒,揮戟就要砍斷旗杆,卻被阿精阻止了:“蕭武從來不多話,多話的蕭武必然事出有因!”

“冰雪聰明,果然還是你最了解我!”蕭武一個縱身從十餘丈的旗杆落到阿精身邊,眾人要出手護衛,阿精只揮手說道:“不用那麼緊張,依他的身手,要取我性命其實易如反掌,既然不取,必有事端!”

蕭武抱拳在胸,開門見山:“大將軍袁紹的三公子袁尚想和阿精姑娘做個朋友!”

“完了?就這麼簡單?”阿精本來還想聽蕭武再多說點廢話,對方卻不講了。

“袁紹的兒子算個什麼東西,也想來和我們做朋友?”呂蒙不滿道。

蕭武目視阿精,沉聲如水:“姑娘意下如何?”

阿精嫣然笑道:“從來沒有人敢和我談條件,你更不例外!”

“不要拒絕的這麼快!”蕭武深邃的眼神里流露着異樣的氣息,彷彿隨時能湧出無數惡魔一般,繼而悠悠說道,“而且你不會拒絕的!”

“讓我猜猜,袁家公子想和我交朋友,會是什麼目的呢?”阿精一手環胸一手托腮故作沉思狀,緩緩說道,“袁紹被公孫度出賣後想報仇,可是公孫瓚卻擋在通往遼東的路上,我又聽說公孫瓚現在堅守不戰,一時之間難以取勝,便想與我結盟,讓葉家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從海路攻打遼東,好解決他的後顧之憂對吧?”

“只說對了一半!”徐庶難得也開了口,“依袁紹的性格,不會做這麼冒險的結盟的,所以倒真可能只是袁紹的意思,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現在年方十五歲的三公子袁尚是想要爭奪袁家世子之位吧?”

“先生果然聰明,大將軍是沒有立世子,因此三位公子都開始了暗地的世子之爭,大公子袁譚尚武在青州排除內外對手,可說是勵精圖治,,二公子袁熙仁厚,奉大將軍命攻打公孫瓚一年多沒有結果,相信識趣的他會退出世子之爭的,至於三公子袁尚聽說貌美最像大將軍,雖然沒有什麼驕人的戰績,我卻風聞近來他收攏了大批人才,似乎想有一番大作為一般!”

“這些事情不知先生都是如何得知的?”蕭武聽見徐庶如數家珍,不禁大為驚訝。

徐庶笑笑:“這些事情在荊州根本就不是秘密!”

“原來先生從荊州來,怪不得!”蕭武又仔細打量了徐庶一眼,詫異道,“先生好生面熟!”

“是嗎?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有幾個長相相似的人很奇怪嗎?”徐庶面不改色。

蕭武逼近阿精,語氣中滿是冷冷的味道:“你自詡很成熟,其實你最是幼稚,你空有一副以德報怨的姿態,卻生得是睚眥必報的本質,如果你真的成熟,真的不計前嫌,就不該是現在想着殺我,而是應該像孫策忘記私怨一樣收服祖郎用為大將,應該像曹操雖然因賈詡而失去了愛將典韋一般,現在變得更加渴望得到賈詡一樣,懂嗎?如果你還想糾纏葉坤之死的話,你只會失去的更多,因為你根本就沒有容人之量!”

初時聽到蕭武說的第一句話,阿精便動了怒,但聽到後來,她反而漸漸變得心情平復,沉思了片刻,閉上眼睛柔聲道:“袁尚開出的是什麼條件?”

蕭武面上浮起淡淡笑意,沉聲說道:“事若可成,遼東、幽州送予姑娘為基本!”

“苦寒之地,要它做什麼?”阿精一口回絕,似乎根本就不給蕭武迴旋的餘地。

“這麼說就是沒有得商量了?”蕭武面上現出隱隱的不滿來。

“不,我不要地盤!”阿精直接說出一句出乎蕭武意料的話來,“我要冀州每年稅賦的十分之一!”

“好!答應你!”阿精剛一說完,擂台下面人群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