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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新的一年元旦。

在這樣辭舊迎新的喜慶日子裡,秦老爺子的目的終究還是暴露出來。

只不過,話是出自於當事人之口罷了。

顧西錦是個學生,自進入高中以後就少有請假的時候,如今又面臨半個月後的期末考試,且秦老爺子所說的事情也不是那麼趕,便沒有立即跟着離開。

兩人約定一個月之後於秦家族地見面。

秦老爺子帶着小陳離開後,捷恪雖沒有離開的意思,卻也安穩度日,所以別墅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不少。

然顧西錦心中依然有所戒備。

隨着學校進入忙碌的倒計時,距離期末考試一天比一天近,顧西錦雖沒有任何壓力,到底也受了周圍同學的影響,又因為老是想着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心思變得有些散亂。

為了不胡思亂想,她儘力的安排自己忙一點,再忙一點。

終於,期末考試來了。

在不緊不慢的度過考試周后,隨之而來的就是假期,同時也意味着離開。

成績單是不能親自過去取,離開之前,顧西錦也只好拜託父母代勞。

從顧父顧母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們其實是不贊同女兒的離開,如今距離過年不過半月有餘,再有事情就不能擱在其他時候?

然答應了的事情是不能反悔的。

於機場和家人依依惜別之後,顧西錦便帶着“顧雲”,也就是恢復實力後幻化成顧雲模樣的捷恪,登上了飛往目的地的航班。

一同過去的還有身處龍靈玉中的蒼擎,至於二胖則是丟給了雙胞胎當玩伴。

越是靠近目的地,一顆心就越發的不平靜。

顧西錦煩躁的蹙起眉,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好。

對於第一次乘坐飛機的捷恪,他對周圍的新事物充滿了興味,東瞧瞧西看看,正感慨着所謂科技技術的神奇之處,也就沒有注意到顧西錦的神情變化。

秦氏族地內,暖暖的陽光籠罩之下,秦老爺子躺在搖椅上,單手攜着紫砂壺,一口接着一口的喝,很是愜意。

小陳坐在對面石凳上,單手支着石桌,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他家老太爺。

秦家弟子初入俗世,通常5~10年內是不會進入族地,也不會參與族地的任何活動,而目前除了即將到來的族內每年一度的年會外,似乎也沒什麼重大事件。

他想不通老太爺為何會千里迢迢的趕回來,也想不到特意召小丫頭回來是為了什麼。

糾結了好久,不知道該不該問一句。

半眯着眼的秦老爺子忽的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小陳,“有問題問便是,老頭子會考慮回答一二。”

小陳忍了忍,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出口,“老太爺,您為什麼一定要小丫頭回族地?”

秦老爺子笑了,“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不過,這事等她來了便知曉,總之不會害了她便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陳汗顏,他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面想,如今被老太爺這麼一說,他反而更加擔心了。

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

看來還是得等人來了才能知曉,依着老太爺的性子,希望別太坑!

顧西錦和“顧雲”從飛機下來,機場外面就已經有人在等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第一次來族地來接她那個秦氏弟子,雖不記得他的名字,但因為有過一面之緣,如今見了依然能認出來。

顧西錦見到他點頭微笑,然後有序的和“顧雲”一道爬上車。

那名秦家弟子眉毛微挑,他自是知道來接的是誰,眼中有恭敬之意,亦有幾分躍躍欲試的挑戰意味。

車子一路奔馳,前一段路與記憶中的城市相差甚遠,後一段路依然是青山圍繞,美如畫的崑崙山脈確實讓人有幾分難以忘懷。

然顧西錦欣賞的心情沒多久就被身旁喋喋不休的“顧雲”給打擾,一會兒評論這個不好,一會兒又評論那個不好,就差把所有的事物都貶上一遍。

顧西錦頭痛的扶額,“哥們,既然嫌棄成這樣,那就趕緊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地球是不怎麼歡迎你。”

“……什麼?”披着“顧雲”外殼的捷恪頓時語盡,眨眨眼,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你這是在趕、趕我嗎?”

“這不是很明顯嗎?”顧西錦心裡是很嫌棄,若是所有的精靈都是這般德性,外表再美,她都累覺不愛。

若不是師父他老人家萬般囑咐,回族地的時候一定要帶上這隻精靈,她早就打包賣於別人。

研究了近一個月,精靈也沒有傳說中那般神奇,她所有的好奇心和新鮮勁也早已過去。

最受不了的還是那名秦氏弟子,要不是在開車,他定要跟這個討人厭的男人好好打上一架,省的看不上這又看不上那的。

既然這麼看不上,就不要活着浪費地球上的空氣。

不平靜的心,連帶着對他崇敬着的顧西錦都有幾分怨言。

為何要帶着這樣的人去族地?

無辜被牽累的顧西錦也很無奈,她隱隱感覺事情在她參與平安夜那場拍賣會開始,她似乎就被已經被捲入了莫名的圈套中。

然別人到底在算計她什麼,背後算計她的人又是誰?

她至今都沒有有力的依據。

或許,她只是個炮灰吧。

帶着自我嘲諷邁入族地內,“顧雲”這會兒算是安分了許多,乖乖的跟在顧西錦身後,眼珠子雖是不停的在轉動,好歹嘴巴是閉上的。

路過的顧氏弟子們見到顧西錦,矚目的容顏便認出她的身份,一個個皆上來打招呼。大多都是熟悉的面孔,只有寥寥數人是顧西錦沒有見過的,卻也不妨礙她回應一二。

只是,不停的聽着他人稱呼她為師姐師叔甚至是小師祖,別看她臉上笑容依舊,心底卻是難以言喻的複雜。未到十五歲的花樣年華就這麼硬生生的被人喊老,根本就提不起一絲開心。

“嗨,沒想到你的輩分還挺高的。”捷恪卻是女人最討厭什麼就往什麼方面鑽,說出來的話讓顧西錦忍不住的想打人。

對着他冷冷一笑。

呵,她很稀罕輩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