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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贊吉整理好了東西說,“先不要想別的事情,快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劉媚吧,雖然天童對她本身沒有惡意,可時間拖久了畢竟不好!”

我同意了,立刻乘車帶阿贊吉返回劉媚住的地方,上了電梯,我腦海里越來越不安,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總是沉甸甸的,來到門口,我發現大門居然是虛掩的。

我心中布滿陰霾,擔心着劉媚,我趕緊推開門進去,鞋也不換,衝到客廳裡面喊,“劉媚,我回來了……”沒人應我,一點音訊都沒有。我立刻急了,跑到卧室去看,也許劉媚只是昏睡了了。

可推開門後,還是沒有,床上只有一堆凌亂的被褥——我手足發涼,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劉媚不見了。

我焦急地四處找了一下,發現房間里被翻得亂七八糟,特別是書櫃,上面的書散落了一地,桌子的抽屜被暴力扯開來,卧室的床被翻了個底朝天,旁邊的保險柜被打開,半掩着門,我存放的現金和存摺卻沒有被人動過。

艹!

我心中只有無數的髒話往外冒,回過神來時,立刻和阿贊吉對房間坐了細緻的檢查,阿贊吉說,“帶走劉媚的人並不是為了錢,他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我立刻報了警。

警察來得比想象中的要快,這次帶隊的居然是陳虎,他聽說了劉媚失蹤的事,跑得很急。

老熟人就好辦事了,我粗略地跟他們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陳虎馬上說去看一下監控吧?我們來到了小區樓下的監控室,調取了昨天的資料,陳虎是看這個的老手,一陣快進,中午,下午基本沒事,一直到清晨五點半,快天亮了,幾個攝像頭相繼變成黑色,然後又重現。

陳虎說等一等,他停下畫面,指着密密麻麻的黑點問道,這是什麼?

我看着視頻上面的黑點,周圍有細微線條,上面一下子就游離成一團,感覺像……果蠅!

陳虎凝神一看,點了點頭,說真是蒼蠅,這些蒼蠅封住了攝像頭,掩護別人到你家的過程——看着幾個畫面,都是去劉媚家的必經之處。

陳虎指着保安問,“昨天晚上是你在值夜班,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經過?”

那個保安仔細地回憶,然後搖頭說沒有。我盯着他,“你是沒注意還是說沒有?老實說!”

保安可能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有點心虛,還是硬着頭皮說沒有。我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一巴掌把他推倒在地,大罵道,“值班的人是你,你卻沒看見,你特么是不是眼睛瞎了,難不成帶走我女朋友的是個隱形的人?”

保安心中有虧,不敢還嘴。陳虎趕緊攔着我,勸我不要太過生氣。

我一時氣憤罵得太毒,監控室的幾個保安臉色立刻有些不善起來,陳虎拉着我走出值班室,小聲說,“別激動,沒準劉媚只是自己閑得無聊,一大早出門了,忘記關門呢?”

我想想就來氣,心中有一團怒火在燃燒,我搖頭說,“絕對不可能,如果是平時的劉媚,她或許可能走掉,但這次的情況不一樣,她被天童附體,意識不能自主,大半時間都在家睡覺,怎麼可能到處走?”

回到房間里,陳虎他們取了一下證,拍照、搜集殘留物,過了一會,他拍着我肩膀說,“葉尋,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人揪出來,你等着我的消息,最近手機千萬不要關機,有可能是綁架,等等看有沒有人聯繫你。”

他說完,帶着幾個警察離開了,我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看着黑屏的電視。

阿贊吉沒有走,他一直冷眼觀察陳虎他們的查案過程,等人都走了,阿贊吉才走向我說,“你不應該報警,警察來了也沒有。”

我很無助,劉媚已經可以說是我生活的全部,我捂着臉說,“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阿贊吉說,“對方出現的時候,監控攝像頭忽然黑了,走過後攝像頭又亮起來,顯然是用果蠅擋住了所有攝像頭,這是一種控蟲術,能做到這一點的,應該是蠱師,而且能力絕對不低。”

我想到了昨晚的魘鬼,立刻說,“劉媚有沒有可能是被昨晚搗亂的人帶走的?”阿贊吉說,很有可能,看來對方的目標不僅僅只是針對你的生意,他似乎想在你身上拿到什麼,卻沒有直接找你,而是選擇從你身邊的人下手。

好惡毒!

我心中有無窮無盡的怒火,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傷害我身邊的人。

我仔細想着,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劉媚帶走了?這個人肯定跟我有仇,而且仇恨度不小,這一年以來,我認識的,得罪過的人也不少,一張張人臉從我腦海中掃過,我感覺他們每個人都很可疑。

我癱軟地坐在了沙發上,仰望着天花板,無盡的疲倦從心底里冒出來。

我憤恨不已,對於這個神秘得彷彿空氣一般的敵人,心中怒意狂生。

阿贊吉拍着我的肩說,“先不着急,對方既然有所圖謀,肯定會聯繫你的,你不要把自己這麼搞得崩潰,做好面對他的準備吧。”

我定了定神,然後說好。

阿贊吉選擇要留下來幫我,我對他表示了感謝,阿贊吉笑容很靦腆,“不用謝,我把你當朋友。”

我在阿贊吉眼中讀到了真誠,心中更暖了。降頭師很少拿人當朋友,不過阿贊吉這個人比較特殊,他不像其他降頭師那樣,表情隨時都冷冷的,有時候會笑,笑起來很陽光,像個靦腆的大男孩。

我問他餓不餓?阿贊吉搖頭,說現在沒有心情吃東西,看得出他很着急,劉媚丟掉了,不止我一個人心急。

等待一整個上午,手機沒想,劉媚家的座機也沒響,我耐着性子繼續等下去,等了好久,手機終於響了。

來了來了……他聯繫我了。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一看,罵了句艹,提上來的心頓時就垮了。

電話是張強打來的。

我接了電話大吼,“你特么是不是吃過了,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做什麼?”張強被我噴得狗血淋頭,很吃驚,愣了半晌才說,“怎麼了?”

我匆匆把情況告訴他,張強聽完後立刻就急了,“老弟,怪不得你陪阿贊吉去了這麼久,發生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提早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