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握草!”聽到這話,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爆了句粗口,抓着手機喝問道,“然後呢,你幹嘛把這麼危險的佛牌送給張強,這不是害人嗎?”

“老弟,你聽我慢慢把話說下去!”

桑通先是苦笑了一陣,隨後又說道,“黑天佛牌的主料是好幾個橫死之人的骨灰,所以效果格外霸道,流傳到市面上之後便製造了無數起慘案,後來時態鬧得越來越嚴重,終於驚動了曼谷地區的一位法力高僧。”

這位龍婆僧整整花費三個月的時間,才將那枚黑天佛牌中供奉的陰靈給超度掉了,之後便將黑天佛牌鎮壓在佛塔下,利用太過寺廟的香火靈氣供奉了好幾年,才徹底鎮壓住了其中的凶性,之後龍婆僧用了大量的經灰對佛牌進行改良,將它製作成了一塊強效正牌,剛巧這件事被桑通知道了,出於獵奇心理於是便花錢把它買了下來。

龍婆僧本來沒打算將改良之後的黑天佛牌出手,不過桑通這個人信佛,是寺廟的大香主,龍婆僧不想得罪他,只好將它製作成三眼佛,然後交給了桑通。

桑通拿到佛牌之後並未將它出手,而是把它當成收藏品放在自己店鋪里,不久後他便認識了張強,兩人一見如故,建立起了十分深厚的友誼,後來張強回國做起了中間人,桑通便借花獻佛,將自己收藏的三眼佛牌送給了張強。

因為這塊佛牌的前身已經受到了龍婆僧的鎮壓,所以不再具備那麼強的凶性了,桑通只是出於收藏的目的才會把它弄回家,當初他將三眼佛牌送給張強的時候,也曾經把三眼佛牌的來歷告訴過張強。

但張強壓根沒當一回事,只當成佛牌的正牌處理了,這一放就是十幾年,龍婆僧施加在上面的經咒念力已經變得很淡了,又被我轉租給了張凌,張凌肯定是戴着佛牌去了不幹凈的地方,才會導致佛牌受邪氣影響,完全變了質。

聽完桑通的講述,我十分不解地問道,“可邪牌中的陰靈不是被超度了嗎,怎麼還會出現這麼強的反噬效果?”

桑通苦笑道,“老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幾隻邪靈的確是被超度了,可佛牌本身就是強效的陰物啊,那家人的怨念太深了,加上佛牌裡面有很多骨灰粉充當填充物,一旦有別的怨靈接觸到佛牌,很有可能受到陰物這股怨念的吸引……”

我總算聽懂了,怪不得張凌會遭遇不測,看來她拿到佛牌之後肯定去過不幹凈的地方,佛牌上的怨氣引起了陰靈的覬覦,立刻附着在上面,這才讓三眼佛牌便成為一塊徹徹底底的陰牌!

“該死!”我立刻撂了電話,用力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拍了一下。

早知道,昨天從張凌手裡拿回佛牌的時候就應該仔細檢查一下的,是我自己太大意,才最終導致了這一場悲劇的發生。

陳虎撇了我一眼說,“我都聽到了,還真是你轉租給張凌的佛牌出了問題,不過你也是無心之失,現在問題鬧大了,應該怎麼辦?”

我咬牙惡狠狠地說道,“開車,不能等了,佛牌本身就是陰物,特別容易引起陰靈的覬覦,看來附在佛牌上的怨靈也不是省油的燈,陰上加陰,才讓張凌的報應來得這麼快!”

陳虎立刻踩動油門,將警車駛離地下車庫,此時天色已經變黑了,我坐在副駕駛室上憂心如焚,陳虎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只好嘆了口氣說,“小葉,別太自責了,天災**誰也無法避免,我知道你不是有意害人的。”

我苦笑說,“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思自責,只想儘快把佛牌找到,避免再釀成另一場事故。”

陳虎下意識抓緊了方向盤,將車速提升了不少,又緊張地問道,“不會吧,佛牌被放在證物室,平時不會有人跟它接觸,應該沒這麼容易製造下一起慘案才對。”

我麻木地搖頭說,“你太不了解陰牌的作用了,尤其是這種強效的陰牌,就算你不碰它,它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迷惑你,我現在有絕對的理由相信,附在陰牌上的是一隻怨氣很重的大靈,這傢伙可不會這麼安分!”

我的話讓陳虎感受到了緊張,他握緊方向盤的手更用力了,急忙將車速提升起來,說巧不巧,就在我們趕往鑒定中心的路上,發生了兩起大挂車追尾事件,追尾的大挂車造成了馬路的擁堵,車速漸漸放緩了下來。

我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使勁捶打着汽車前台,罵了聲娘說道,“該死,怎麼會堵車!”

陳虎讓我抽根煙冷靜一下,無奈地吐着煙圈說道,“市中心堵車的情況每天都有發生,你還是克制一點吧,這種事急也急不來的。”

我十分煩悶地把煙塞進嘴裡,狠狠咬了一口煙蒂,“那現在怎麼辦?這裡距離鑒定中心還要多久的路程?”

陳虎嘆氣道,“大概四五公里吧,就算下車至少也要跑二十來分鐘,趁堵車的機會我想跟你討論一下案情,你說張凌最有可能去什麼地方,才會招惹到一頭這麼凶的陰靈呢?”

我心情簡直煩透了,胡亂地叼着煙說道,“這個問題我無法做出判斷,陰靈是無所不在的,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意外發生,沒準張凌家門口就守着一隻!”

陳虎苦笑道,“如果能知道張凌是在哪裡發現的陰靈就好了,至少我們能夠調查出陰靈的真實身份……”

我沉默着沒有開口,陳虎見我心不在焉,只能放棄了交談的打算,然後把腦袋探出窗外觀察情況,隨口抱怨了一句,“真該死,為什麼最近總是出現交通意外,好像又有人出車禍死了……”

我忽然楞了一下,陳虎的話猶如一道閃電划過我的腦海,我立刻拍腿大喊了一聲,“對了,那輛車!”

“什麼那輛車?”陳虎快速把腦袋縮回來,一臉茫然地看着我。

我則一臉興奮地說道,“張凌是在架勢汽車的時候突然發狂的,監控錄像顯示她在坐上駕駛室之前很正常,為什麼一坐進駕駛室就出事了呢,我感覺問題很有可能出在她架勢的那輛車上。”

陳虎下意識反駁道,“不一定吧,畢竟張凌當時也喝酒了,讓一個醉酒的人開車,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

我仍舊堅持自己的判斷,急忙解下安全帶說,“算了,前面堵車還不知道要多久,我們乾脆下車跑着去,你順便找人調查一下那輛車的來歷,我要掌握那輛車的全部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