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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不是一個國家,只是一個宗教,但這個宗教的力量假如聚合起來,甚至可以跟國家媲美。

經過長期的發展,神殿這股勢力,已經如同參天大樹,張開了一個龐大的根系,深入大陸各個角落。

神殿本身沒有軍隊,但是他們的舉動擁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

平時,神殿不干涉個人宗教信仰,除非舉起了旗子跟神殿對着干,否則,就算像席格那樣叫囂一下自己信仰邪神,也最多是笑話一番。

但不作為並不代表沒有能力作為,神殿的低調並不代表無能,他們的利益範圍一旦受到侵犯損害,就會表現出強硬而決絕的態度。

就比如現在這次。

根據羅蘭的分析,神殿肯定是得知了荒蕪平原中的一些情況,才會派人封鎖通道,而一旦牽扯上魔族,對於神殿而言,就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這是他們的專屬領域,在這片領域中,別人沒有插手的餘地。

正因為對手是神殿,導致羅蘭來此之後,各種手段都在對方的龐大勢力下,派不上用場或者乾脆不敢用出來,以免因此給易龍龍惹上麻煩。

聽了羅蘭的全部彙報,易龍龍和艾瑞克也不由自主地陷入沉思——這的確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假如是別的勢力,他們絲毫不害怕與之發生衝突。封鎖?好辦,三個前龍騎士聯手闖過去就是。但不管是誰,跟全大陸佔據統治地位的教廷作對,總是要考慮一下。

易龍龍背後牽扯着艾瑞克和迦南學園,艾瑞克背後牽扯着海因涅家族,不論是誰,他們都不能輕舉妄動。

三人在屋子裡商量了一會兒。暫時也想不出什麼直接有效的手段。他們原本的計劃是,來到平原後,較為隱蔽低調地,找一個別的什麼接口探索平原,卻沒有想到神殿會在這個時候,以這樣強硬的方式插了一腳。

神殿,為什麼是神殿呢?

這時候,屋內的三人。都有一種忍不住想要相對苦笑地衝動。

易龍龍想了想,問艾瑞克道:“你打算怎麼做?”

半個小時後,易龍龍和艾瑞克兩人,腦袋上戴着白色地和平帽,出現在決鬥之城的街道上。

易龍龍被艾瑞克抱在懷中,帽檐下兩隻眼睛四顧打量,與在車中不同,直接走在街道上。彷彿少了一層保護屏障,旁邊投來的目光,更加直接和沒有阻擋。

羅蘭已經事先打聽過,教廷派遣了大量人員來到平原上。那些人也必須有接應休息的地方,於是距離平原最近的銀橡樹城,就是最好的據點。從平原上回來又或者即將前往平原的神官,都會暫時在城中的神殿停留。

易龍龍現在,就是打算與艾瑞克偽裝成觀光客,先去神殿那兒看看,屆時見機行事。

兩人走在街上,遠遠地看到殺毒軟件龍騎士舉着他地巨劍,非常豪邁地跟一群本城居民對砍,看樣子。他甚至比本地人還具有本地人的風範。易龍龍看了一會,低聲問艾瑞克:“要不要上前阻止?”

艾瑞克想了想。搖搖頭:“不,等他砍完了再說。”

諾頓放倒一撥人後,大笑着將巨劍抗回肩頭,繼續大搖大擺地走在決鬥之城的街道上,這幅囂張的姿態簡直就是在臉上寫着:來砍我啊!來砍我啊!

艾瑞克並沒有理會繼續去尋找樂趣的比索騎士,而是手一托將易龍龍由懷中轉到肩上,讓她自己坐穩,接着便走過去,來到剛才的戰場,現在躺着一地傷者的地方,問正在七手八腳將傷者攙扶起來的人們:“需要幫手嗎?”

諾頓造就地傷者太多,本城居民人手不足,便讓艾瑞克這個外來者也幫上了一把手,隨着運送傷員的人群,將傷者送往神殿。

雖然魔法師在銀橡樹城裡不怎麼吃香,但神官卻絕對是被人們所喜愛的,畢竟這座城市裡的受傷率太高了,假如沒有神官地治療神術,許多人或許都要在床上多躺個十天半個月。雖說藥劑也同樣有治療效果,可是能夠一天就恢復的傷勢,誰都不願意慢慢養上七八天不是么?

來到神殿大廳里,不光是易龍龍,就連艾瑞克,也有點兒被這裡的壯觀景象嚇了一跳,大約百多平米地大廳中,居然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傷者,後來的人幾乎找不到足夠躺下的地方,有的傷勢輕一些的,甚至只能哼哼着靠在牆邊。

易龍龍也給驚着了,她睜着眼睛呆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地,沖一旁額頭臉頰帶着大塊淤青,看起來好像是塗了顏料一樣的傷者低聲詢問:“這裡,每天都會有這麼多人受傷么?”

那位臉上挂彩的男子瞄了易龍龍一眼,雖然有些意外外來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還是鬱悶地解答了她的疑惑:“你弄錯了,這不是一天地傷員,而是半小時內送來地。”

聽了這話,易龍龍更加驚駭:“半小時就這麼多人?”

她原本以為決鬥之城打就打吧,大家應該也知道分寸,半小時就倒下這麼多,這未免也太兇殘了。

怎料那男子繼續鬱悶地道:“而且,我們這些人,大部分是被同一個人送進來的。”

易龍龍愣了一下,也隨即明白了怎麼回事:都是諾頓一個人地傑作。

艾瑞克微微一笑:“但是,那傢伙並沒有主動招惹你們,對吧?”

男子不大甘心地點了點頭:“是,是我們看那傢伙太不順眼,主動上去挑戰的。”他說得坦蕩,雖然不甘心,但並沒有怨恨,輸了就是輸了,決鬥之城的好男兒好輸得起。

因為傷者太多,大廳中嗯嗯哼哼的呻吟聲不絕於耳,而神官雖然能施展神術,但個人力量畢竟是有限的,就只看見幾個身穿白袍的神官在大廳中來回走動,給這個止血給那個止痛,忙得快趴下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穿華美白色長袍,栗發,娃娃臉的少年,緩步從後方側門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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