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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虞興的模樣,葉謙並沒有太大的欣喜。他知道現在的辛虞興,心裡除了證明他的價值,並沒有過多其他的想法。但時間久了,他的這份純粹的忠心是否還會存在,難以定論。畢竟當年上任伊始的雷泰,也是對陳浮生感激涕零。

人心難測,誰也不能預料。就如同葉謙始終不明白自己最好的兄弟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葉謙看了虞興一眼,問道。

“不......不是,老闆,我太激動了。老闆,你放心,我保證以後忠心不二,將生意越做越大。”虞興有些激動的說道。

葉謙淡淡的笑了一下,他不相信衷心,只相信友情,這年頭忠心值幾個錢。人無所謂忠心,只是背叛的籌碼不夠而已。狼牙的那些人,對葉謙不是衷心,而是一份情義,這種情義遠比衷心來的更加堅不可摧。他們都是在一個信念支持下的兄弟,人如果沒有信念,那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吳煥鋒為什麼願意為了一把血浪失去一支手臂也毫不後悔?這就是信念,所有狼牙成員所堅信不移的信念。

“現在也別想着把生意做大,更重要的還是先穩定的接手。雷泰剛剛去世,他的那些手下還需要你花一點心思整頓。既然我把這裡交給你,我也會選擇相信你,你全權負責就好。您呢,也別有太多的顧忌,雷泰的那些手下如果有不聽話的就直接開了,剔除掉幾個人無傷大雅,改朝換代,總有故人去,新人來。只要能把握住大局就可以了。明白嗎?”葉謙說道。

虞興的臉上不禁浮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五年的堅持,終於媳婦熬成婆了,葉謙又如此的信任自己,虞興感覺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美好。看到他這樣,葉謙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暗暗的嘆了口氣,在光輝的勝利前,巨大榮耀的衝擊下,人總會失去足夠理智的思維,虞興明顯的還是缺乏了一種寵辱不驚的心計。不過,讓葉謙放心的是,像虞興這樣沒什麼野心的人只要給他足夠的好處,就能牢牢地把握住。

“是,老闆,我知道怎麼做。”虞興點頭恭敬的說道。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自己也不需要說的太多,如果事事都需要自己教他怎麼做的話,那虞興也就根本不配執掌旗下所有的娛樂產業了。“好了,你先出去忙吧,我想在這裡歇會。”葉謙說道。

虞興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把門帶上。

“煥鋒,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看着虞興離開,葉謙看了一眼吳煥鋒,說道,“你也坐啊,別總是站着。”

吳煥鋒走到葉謙的對面坐了下來,回答道:“是個管理人才,可惜魄力不足。”

葉謙微微的笑了笑,吳煥鋒的評價無疑是正確的,的確,虞興在做事的魄力上確實存在着不足。“這不算是太大的問題,以後再找一個人輔助他就行了。”葉謙說道。

“老大,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吳煥鋒沉默了片刻,說道。

“咱們兄弟之間有什麼不能說的啊?幹嗎那麼見外,說吧。”葉謙呵呵的笑了一下,說道。

“我不明白秦天為什麼把你推薦給陳浮生?如果是我,我就在洪門內尋找一個人,這樣洪門豈不是輕易的就可以把勢力安插在nj市?”吳煥鋒說道。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說句實話,其實我也不明白。如果說秦天是看中我的人才,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洪門的勢力之大,我想遠遠不是一個陳浮生可以比擬的,如果秦天想將洪門的勢力發展到nj市,相信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以我的猜測,秦天可能是想通過這個事情來考驗我一下吧,看看我到底有多少斤兩。如果我能夠把nj市穩定下來,那麼他就會選擇和我結盟;如果不是,那麼他恐怕就會第一個拿我開刀,然後將洪門的勢力發展過來。”葉謙說道,“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這件事情對我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如果連一個nj市都穩定不了,那我趁早拍拍屁股走人,繼續做我的僱傭兵去吧。再說,我一生中沒有佩服過多少人,陳浮生算是其中一個,可能他的勢力是沒有秦天或者青幫大,然而在我的心中陳浮生不是秦天或者青幫老大杜連城可以比擬的。就為了陳浮生對我的信任和他的敢於擔當,我也會把他的產業穩穩的固守住。”

吳煥鋒看了葉謙一眼,沒有說話。他清楚,葉謙很少佩服人,即使是創建狼牙的田豐,葉謙對他也只是感恩和尊敬,跟欽佩扯不上關係。能夠讓葉謙佩服的人,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

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葉謙接著說道:“我想,秦天之所以這麼做,會不會還另外有一個原因。是想將我調離sh市?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應該啊?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而且我對洪門的發展也沒有任何的阻礙啊。”葉謙拍了拍腦袋,的確有些頭疼,秦天做事還真是讓他有些摸不着頭腦。

“老大,你放心吧,反正我們現在也不準備在sh市有什麼大的動作,坐山觀虎鬥而已,傑克足以應付了。”吳煥鋒說道。

葉謙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嗯,nj市離sh市也不遠,就算有什麼事我們也可以很快的趕回去。煥鋒,你還記得陳浮生辦公桌上的那張相片嗎?”

吳煥鋒點了點頭。葉謙接著說道:“我答應過他,要幫他找到這個女人。一會你把相片掃描一份傳給傑克,讓他派人調查一下。我覺得那個女人長的很像趙雅,告訴傑克,可以從這方面着手。”

“明白。”吳煥鋒說道。

正說話間,樓下傳來陣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夾雜着男人的怒吼聲,還有虞興的道歉聲。葉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看了吳煥鋒一眼,後者心領神會,站了起來。二人舉步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