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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道出事了!

杜睿聞言,頓時一驚,要是放在前些年,澳洲道出事,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畢竟那個時候,大唐雖然已經在澳洲道上擁有了駐軍,可畢竟距離開發澳洲還差的很遠。請在,熱門小說搶先閱讀!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隨着這些年,大唐徹底將整個南洋諸島都納入了統治範圍,大唐對澳洲的開發已然開始。

此時的澳洲道對大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提起他的,單單是澳洲道豐富的資源,以及大片的耕地,就讓大唐難以割捨。

大唐本土雖然經歷了杜睿變法,民間對耕地的矛盾小了很多,但是想要消除貧富差距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些富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胆的兼并土地,但是私下裡一些小手段還是層出不窮,澳洲道存在的意義,首先就是解決大唐的耕地危機。

澳洲道要是亂了,對杜睿的大計可是影響頗大。

“到底發生了何事?”杜睿臉色陡然變冷,言道,“澳洲道因何而亂!?”

來人忙道:“啟稟老爺!都是~~~~~~~都是~~~~~~~~”

杜睿見來人言語失措,登時怒道:“有何話便說,支支吾吾的作甚!?”

杜睿雖然無官一身輕,但是多年以來,積威甚重,來人被嚇了一跳,忙將實情說了出來,杜睿聞言心中一陣暴怒,抬手就在几案上狠狠的拍了一掌,那張几案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力量,登時支離破碎。

澳洲道之所以亂,居然是出在了那些移民的唐人身上,一開始,那些移民到了澳洲道,還算本分,雖然強行圈地,讓澳洲當地的土人苦不堪言,雙方雖然爆發了幾次衝突,但總歸還沒有鬧出大事來。

可壞事就壞在了人性的貪婪上面,這些年大唐總共往澳洲道移民超過了百萬,這些年過去了,其中自然也就產生了貧富差距,那些開採各種礦坑發了財的人,一開始覺得僱傭人,花費太大,便將注意打到了那些土人的身上,大肆抓捕奴隸,期間在澳洲道颳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那些為富不仁者這般手段,自然激發起了澳洲土人的反抗,為了生存,那些土人紛紛糾集在了一處,起義,反抗的事件不斷,嚴重動搖了大唐在澳洲道的統治。

土人的凶性被激發了出來,那些富人所需的勞動力自然就少了,可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肯有所收斂,土人不好抓捕,這些人自然就打起了同樣來自大唐移民的注意,一些破產的移民,被迫賣.身給了他們,供他們奴役。

要說忍耐力,唐人相對於土人更是要差的很多,繁重的勞役,慘無人道的剝削,壓榨,讓那些貧苦的唐人移民迅速生出了反抗的念頭,緊跟着到來的,又是一陣更大規模的起義,甚至有的起義部隊還與當地的土人聯合在了一處,如今已經佔據了澳洲大陸的南部地區。

為富不仁!為富不仁!

歷來農民起義都是因為那些為富不仁者壓榨太過,百姓忍無可忍之下,才不得不發起反抗,致使王朝動蕩,社稷失統。

杜睿自問已經對得起天下任何人了,給了他們生存的機會,發財的機會,開疆拓土,讓他們的生活更好,可是那些人還是不滿足。

當初杜睿建議太宗皇帝,開放域外的礦禁,為的就是轉移內部矛盾,可是那些人卻絲毫不體諒他的苦心,只顧着發財,以至於都失去了人性。

聽來人說起那些被抓捕的澳洲土人的悲慘遭遇,杜睿聽着都毛骨悚然,為了震懾奴隸,那些礦主居然用處了凌遲,扒皮等手段,甚至對待同族,手段更為狠辣,他們還是人嗎?

杜睿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有多高尚,為了能讓大唐始終站在世界的頂峰,杜睿知道這個過程,必然伴隨着異族的鮮血,和無盡的殺戮。

可是杜睿終究還是有底線的,當初他遠航到達澳洲,雖然也動用過殺戮的手段,但更多的還是圈禁,划出了一塊土地,讓那些土人生存,相比較於前世歷史上開拓澳洲的英國人,杜睿稱得上仁慈了,可是他仁慈,那些為富不仁的混賬東西,卻將他的仁慈給潑上了一層墨汁,讓杜睿的仁慈,現在看起來更像是虛偽。

杜睿原本以為歷史上那些率先開拓澳洲大陸的西方人就夠無恥,卑劣,貪婪了,特別是隨着英國人重新發現澳大利亞並將此地作為犯人的流放地後,澳大利亞土著原始社會發生了重大變化。

這種變化主要表現在土著傳統的社會制度的衰亡和風俗習慣的消失。最令人髮指的是英國人對土著人的大規模屠殺。根據後來的澳大利亞人口調查,土著居民人數已從18世紀末的三十萬,下降到七萬人。其中純血種僅為四萬人。

西方殖民者對土著人的驅趕和大肆殘殺的行為一直持續到19世紀30年代。野蠻的殖民統治在土著人的心理上造成了嚴重的傷害,由此在土著人與白人之間產生了很深的矛盾。比如,1815年,統治者馬克?奎爾建立了一所土著人的寄宿學校,教授土著孩子知識並讓他們信仰基督教。馬克希望這種方式能消除種族衝突並造就土著人的人才,但結果是,土著孩子的讀寫能力提高了,但沒有人皈依基督教,所有的學生又從學校回到了自己的部落,學校也不復存在。

土著人和白人矛盾的結果是,政府開始認識到必須“保護”土著人。所謂的“保護”就是不再進行驅趕和屠殺,政府允許土著人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但是,不允許土著人講自己的語言,而必須說英語,讓他們丟失他們自己的文化。這就是19世紀70年代到20世紀30年代澳大利亞政府對土著人採取的同化政策。

最為典型的例子就是“被偷走的一代”。白人統治者為了從根本上同化土著人,採取強迫、威脅和施加壓力的方式,將土著兒童從他們的父母身邊帶走,把他們送到白人家中或專門的由白人建立的培訓機構,將他們培養長大,這期間不允許他們的父母看他們,也不讓他們回家,使他們脫離自己的社區和文化,徹底融入主流社會。

比如在新南威爾士,任何一個車站的管理人員或警察只要認為他們的行為有利於土著兒童的成長,就可以將土著兒童從他們父母的身邊帶走。這些被帶走的孩子在整個澳大利亞數以萬計,到底有多少被偷走的孩子,無法統計,許多兒童長大後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澳大利亞政府對土著人實施的這種民族同化政策是對土著人作為一個民族的基本權利的侵犯,在土著人心中烙下了深深仇恨的印記。

“被偷走的一代”從心底里說出了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回家,但我們不能重回我們的兒童時代。我們可以重新回到母親、父親、姐妹、弟兄及我們社區的懷抱,但是沒有他們愛和關懷的日子已經過去了20、30、40年,他們永遠無法從與我們分離的悲傷中得到解脫。我們可以回到我們自己土著人的家,但這不能消除我們被偷走給我們心靈、思想、身體所帶來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