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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呼聲中,國主策馬衝到獅熊屍身邊,伏身一個魚鷹掠水般的動作,將重達近千斤的獅熊,以單手抓了起來,如此威武,再次引爆無數震天的歡呼;萬歲歡呼聲中,國主一夾馬腹,戰馬疾奔至赤坦旦身側時,國主將獅熊拋在赤坦旦的戰馬腳邊,大聲喊道:“赤將軍,此物孤送於你。”

“謝我王恩賜。”赤坦旦在馬上行禮喊道。

“再勇猛的野獸,一旦被圈養起來,最終亦會淪為魚肉,赤將軍,隨孤一起去獵殺更多的野獸吧。”

國主此話含有兩層意思,表面上是邀請赤坦旦一起獰獵,實際上卻在告訴赤坦旦,他是個明主,不會壓制有才能的部下,只有跟隨他這樣的明主,有才能的人才有發揮的舞台;赤坦旦很認同此話,可惜,再英明的國主也是命不久矣,赤坦旦不會願意把自己的把柄落在一個,從未見過的新國主手中,所以,他也只能在心中對國主說抱歉。

今日不淫詩、強擼灰煙滅、幽竄三位玩家軍團長,羨慕忌爐恨的望着赤坦旦,他們沒有特殊兵種,就無法率兵擔任國主的護衛,只能孤身前來;國主可不允許他們帶玩家團員前來參加狩獵,所以,整個皇家獵場,除了有限幾名玩家外,其餘的都是NPC。

國主皇家衛隊,刺蝟精狼騎,大隊人馬轟轟隆隆朝北面的山頭疾沖而去,翻過山頭,只見葦草茫茫的山坡上奔馳着一隊騎兵,瞧其旗幟,應是濟王李嗣源的衛隊;濟王衛馳馬圍獵,濟王騎着一匹血紅色的戰馬,特別的顯眼,否則,諾大的獵場還真是難以找到濟王的準備位置。

濟王的衛隊正在圍獵一頭四不象,似馬非馬,又鹿非鹿的四不象,力大無窮,身型龐大,跑動時整個地面都在震動;皮糙肉厚的四不象,身上扎滿了箭矢,鮮血不斷溢流到地面上。濟王衛隊似乎防止四不象困獸之鬥,圍三缺一,任由四不象從缺口跑出去,但在缺口沿途,卻是布滿了各類機關,四不象最終力氣用盡,流血過多而轟然倒地。

濟王打了一個長長的呼哨,雄俊異常的血紅馬長嘶一聲,凌空展蹄,貼着野草幾乎飛了起來,幾個呼吸間己是奔到四不象身邊,一柄妖異的長刀劃破空氣,割斷四不象的頭顱;在噴洒鮮血的頭顱滾滾中,數百濟王護衛舉起兵器,高聲大呼:“濟王千歲,威武。”

皇家狩獵也是狩獵競賽,先由國主開弓,後由四位王爺參加,隨後就是九大門閥及一眾軍團長加入,正式拉開狩獵競賽的帷幕;由於赤坦旦此次是擔任國主親衛之職,所以,他就無法參加狩獵,只能率領精狼騎,跟隨國主在廣闊的皇家獵場內行駛。

早上時分在無數野獸奔騰、呼嚎中過去,各方人馬都相繼返回營地中,營地以國主所在的位置為標準,國主在哪裡,眾人匯合的地方就在哪裡;隨着大臣、武將們的返回,內侍們尖着嗓門高唱誰誰誰,獵得野獸幾隻,各是什麼等等,若有稀奇野獸,也能獲得國主的賞賜。

連綿不絕的營地飄起濃濃的肉香味道,將軍大臣們可以圍着餐桌喝酒吃肉,欣賞歌舞,悲催的值守士兵們,只能猛咽着口水,咒罵自己運氣不好,居然在午餐時分當值;赤坦旦原本是不需要自己巡值的,但做為一個好臣子,一些姿態還是要做足的,所以,他在眾人吃喝玩樂時,率領精狼騎的將領們,巡察國主營地周圍。

其實赤坦旦也有點做賊心虛,若是此次沒有他參與的造反,獵場就在南唐國腹地境內,周圍數個軍團保護,一些刺客根本就很難進來;所以說,赤坦旦要是沒有造反心思,此時己是坐到營帳內,跟國主一起欣賞大美腿了。

做為精狼騎的唯一指揮者,赤坦旦有權下達任何命令,而超出軍事指令範圍的,就變成任務形式,就如玩家可以選擇同意或拒絕一樣,精狼騎士兵也可以選擇同意與拒絕;因為這不屬於軍事做戰範圍,不過,赤坦旦對精狼騎的投入可是非常重的,投入越多代表越重視,精入騎士兵對他的忠誠自然越高,基本上都是願意為他效死的。

因此,赤坦旦利用唯一指揮官的身份,下達了十個任務,每個任務都有固定的格式與獎勵,這些是由系統規定的,玩家無權更改,只要照抄就行;十個任務都是送信的,任務要求十名精狼騎士兵必須除去裝備,化妝成普通南唐士兵的模樣,騎着戰馬前往三個伏擊點。

待十名精狼騎士兵騎着戰馬消失在原野後,赤坦旦搓板了搓手嘆了口氣,正欲返回大營內時,看到濟王李嗣源偷偷摸摸的向他招手;赤坦旦吩咐周邊士兵警戒後,踏步走過去,以後此人就是他的大佬,赤坦旦態度也不象以前那麼惡劣,該有的禮節也需要做足,這讓李嗣源很滿意。

李嗣源很欣賞赤坦旦,這從他以前不斷拉攏赤坦旦就可以看得出來,雖然赤坦旦之前多次拒絕他的拉攏,並壞了他很多事情,但李嗣源的胸懷還是蠻寬闊的,並不介意這些;他多年的等待、布局,禮緊下士的作派,終於在今天得到回報,只要國主一死,他就能夠順利登上南唐國主之位,至於那個還沒見到蹤影的國主世子,死亡是他最好的歸路。

“一切安排妥當,待晚上時分,即可動手。”赤坦旦低聲說道。

李嗣源點點頭,拍了拍赤坦旦的肩膀低聲說:“一切拜託了。”

“王上請放心。”

一聲王上讓李嗣源頓時眉開眼笑,好在他城府極深,笑容一閃而逝,低聲說“很好,很好”後,就悄然的閃身離去;赤坦旦正欲轉身離去時,眉頭一挑,朝營柵西面的一處土坡望去,那土坡僅三米高也不是很寬,但藏個把人還是可以的。

今日不淫詩、強擼灰煙滅與幽竄從土坡後閃身而出,三個人臉色不是很好的望着赤坦旦,赤坦旦露齒一笑說:“大哥們不在帳內飲酒,跑出來吹風,真是好雅興啊!”

“雅興尼妹,說,有什麼陰謀,別想把我們瞞在鼓裡,赤氏食邑內瀰漫著一股陰謀的味道,別以為老子的斥探沒有聞出來,並且我們還跟蹤到你派出去數波的使者,前往南唐各地出訪,其中大部分都是你在南唐朝堂的盟友,最重要的是,你居然派出十位大儒為使者的秘使團,前往濟州面見李嗣源,赤坦旦啊赤坦旦,你狗日的造反也不跟我們通一聲氣,你這是要搞哪樣啊?”

今日不淫詩滿臉幽怨的說話,他這一長段的話說得極為順溜,幾乎就沒有換過氣,讓赤坦旦極為佩服,今日不淫詩話剛說完,強擼灰煙滅也開始數落赤坦旦;幽竄沒有說話,他這個新晉不久的軍團長,暫時還沒有跟赤坦旦很熟,無法利用熟人的身份對赤坦旦進行指責。

“你們沒有特殊兵種,無法進入獵場充當守衛,就算造反,你們也沒有參與的資格啊!”赤坦旦很直白的說道,三個軍團長臉色難看得如同便秘般猙獰。

“拷,就算我們沒有資格參與,你通一聲氣,我們也好做出準備啊!”

“切,你們做了準備,消息豈不是泄露出去?安啦,即是你們己經知道,那就跟着哥,重頭戲就快上演了,嘿嘿,獵場內禁止放信鴿,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也出不了營,老實獃著吧。”

望着赤坦旦囂張離去的背影,三個軍團長對視一眼後,搖頭嘆了嘆口氣,隨後緊跟着赤坦旦進入大營,七拐八彎後來到主營外,主營內聲音喧囂,歌舞音樂大響,正是一派太平盛世的模樣,想想過一天,南唐就換了個國主,而他們三個人還沒跟新國主搭上線,三個大佬就是一陣糾結。

時間緩緩而逝,午餐後休整兩個小時後,號角、皮鼓聲再次回蕩獵場上空,正當國主準備下令午間狩獵比賽開始時,一騎快馬奔馳而來,沖入左翼的李嗣源營地中,隨後,李嗣源拍馬而來,到達國主車駕前後翻身而下,跪地高喊道:“王上,祥瑞啊!”

今日不淫詩等三人一聽這話就想吐血,尼瑪,赤坦旦這魂淡能不能不要這麼狗血,影視劇本中都搞這一套,先喊祥瑞,然後引國主前往出現祥瑞的地方;那地方肯定埋伏着軍隊,等國主到達後,一擁而上,再加上國主旁邊還有個仙賊,牽制皇家護衛,國主深陷重圍又沒有援軍,肯定是死啦死啦滴。

三個玩家軍團長冷眼而望,見國主果然露出欣喜的笑容,只是他並沒有立即下令全軍開拔,而是喊來赤坦旦與皇家護衛將軍,讓這兩人前去探查祥瑞是否為真,當然,重要的是探查一下那地方是否安全。

三位軍團長見皇家護衛將軍也率領兵馬去,頓時就樂了,內賊赤坦旦肯定在那地方設下埋伏,那皇家護衛將領一去,一定會發現埋伏;赤坦旦這魂淡要嘛宰了皇家護衛將軍,提前行事,要嘛就趕緊愛知下去,讓埋伏的軍隊撤退,可時間如此短,並且如此多人看着赤坦旦,赤坦旦哪有機會下達命令。

“看來赤坦旦這小子遭大難嘍。”幽竄忍不住興災樂禍的說道,說完,就看到另外兩個軍團長毫無高興的表情,頓時納悶的問:“莫非他還有別的暗棋?”

“那必須是有的,赤坦旦做事從來都有好幾手,我估計那個皇家護衛將軍,搞不好早就被收買了。”強擼灰煙滅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等了約一個小時後,奔騰的戰馬返回,赤坦旦與皇家護衛將軍彙報,當地確實有祥瑞出現,精狼騎與皇家護衛,己經將那個地方控制起來,國主可以安心的前往;三個玩家軍團長見國主果然下令開拔,頓時閉上眼睛,尼瑪,南唐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