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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順暢,沒堵車,結果是我自己出門晚了,囧。對了,今晚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明早那章還是十二點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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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派接天殿。

“成輝,你能成就上品金丹歸來,為師很是欣慰。”蓬萊派現任掌門寧封尊者老懷安慰地對着下方的年輕男子道。

葛成輝在師父面前沒多少拘謹,既後怕又歡喜地道:“弟子這次真是九死一生方能踏出這一步,不過能成就上品金丹,這一切都值得了。”

“沒有磨礪,又怎能有鋒銳的寶劍?呵呵,你入門一百三十年成就上品金丹,在宗門內也算是上等,不錯,不錯。”寧封微笑道,“好了,既然你已經成就了上品金丹,為師這就帶你去見石真君他老人家,讓他單獨指點你一二,也幫你選擇日後去哪個大千世界歷練,以謀求踏入生死玄關的契機。”

葛成輝驚喜地道:“石真君?他在宗門嗎?可以拜見他老人家嗎?”

進入宗門之後,他就聽聞蓬萊派有石真君這位天仙大能鎮壓,而且其威名赫赫,不遜色於一劫天君,很是崇慕好奇,只不過這一百三十年來,他從來沒有聽過一次石真君講道,要知道以前石真君只要身在宗門內,每一甲子就會講道一次,所以葛成輝一直認為石真君在外遊歷,欲求一見而不得。

“其實,到了天人境界。就能沒有隱患地分出念頭、化身等,所以哪怕石真君外出,也會有一個念頭或化身暗中坐鎮宗門,但那樣就不會開壇講道了。只有成就了上品金丹的弟子才能拜見,接受他老人家的單獨指點。”寧封示意葛成輝跟着他往接天殿後殿走去,“至於這近五十年,又是另外的緣由,你一見便知。”

葛成輝點點頭,按耐住好奇、激動的情緒,跟着師父走到後殿前面的一處靜室,見到禁制變化之下。那裡成為了一個漆黑幽深的山洞,其冒着絲絲寒氣,使得洞口始終白氣繚繞。

寧封施展青玉雷衣,道道青色雷霆結成道袍。並加持在葛成輝身上:“下面寒光裂天坼地仙陣非同等閑,以你現在的修為,很是危險,且走不了多遠,除非你將道術、本命靈器一一修鍊上來。”

對於葛成輝的實力。寧封很是清楚,真要走還是能走很遠,但那樣很容易被寒氣侵體,難以排除。畢竟現在寒光裂天坼地仙陣是用“北冥都天寒光符”鎮壓的,比起以前。威力、變化皆要強不少,而他的實力又比當年石軒初成上品金丹時弱一些。

一路之上。冰柱高聳,冰筍倒掛,寒氣白煙凝練如龍,讓葛成輝見識了一番不同尋常的寒冰世界,他心中暗暗感受:“果然如師父所言,這仙陣非同等閑,而且看起來威力內斂凝聚,否則身上這青玉雷衣早就被凍結、碎裂。”

“到了。”葛成輝神識里突然就聽到了師父寧封的聲音,忙打量四周,只見前方乃一個冰窟,裡面是層層疊疊的無數根冰柱、冰筍,上面閃爍着恐怖的寒光,僅是看到,就讓自己心神有凍結的感覺,若貿然前進,估計是在這寒光照耀下,青玉雷衣、肉身、金丹、生機等一起冷凝,成為一尊冰雕。

其甚至在江真人講道時展示的仙術威力之上,看來是仙陣核心處了。

而在這些閃爍着寒光的冰柱後面,透過濃厚如同白煙的寒氣,能看到一面厚厚的、晶瑩剔透的冰壁。

“弟子寧封,拜見石真君。”葛成輝還未找到石祖師身影,就見師父寧封對着那冰壁恭敬行禮。

葛成輝趕緊跟着行禮,恭聲道:“弟子葛成輝,拜見石真君。”

一個淡然的聲音在冰窟內響起,帶着些微笑意:“不必多禮,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

葛成輝見石真君語氣平和親近,心中的一點緊張隨之消失,他這才看到在那面高大厚重的冰壁深處,若有似無存在一個盤腿坐着的身影,穿着素青道袍,背挺得筆直卻一動不動。

這樣的場景,讓他不由產生了一種大能人物果然就該如此神秘詭異的感覺,這才顯得分外強大。

他笑着回答:“石真君您的諸般事迹,弟子都已經從宗門典籍、外界傳聞裡面得知,很是崇敬佩服,所以剛才這一禮,不是多禮,而是發自內心的。”

“好了,恭維的話不用多說。你的性格、心性和經歷,我已知曉。”石軒笑罵道。

葛成輝忙恭敬道:“還請石真君示下。”

石軒從其心性、修為等方面一一做了指點,讓葛成輝聽得雙眼放光,不愧是天仙真君,全部切中要害,讓自己茅舍頓開。

“指點就到此為止,太多反而束縛你的心靈,讓你找不到本身,照見不了本性。你遊歷的大千世界,我也已經選好,你進入陰神境界後可直接來尋我。”

石軒頓了頓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七日之後,你去西荒,往正北走六百三十五里,遇到一座很大沙丘就停住,然後將自己埋在沙丘下,好好睡上一覺,等子時一到,立刻激發你身上那張土遁道術符篆,往天機城遁去,不得回頭看,切記。”

葛成輝沒問石真君為何知曉自己有這麼一張道術符篆,畢竟大能人物的神通是自己難以想象的,而是很好奇地道:“是什麼事情?”

“不可說,不可說,告訴了你,反而害你無法保持心境,以致功虧一簣。”石軒微微笑道,“好了,你們退下吧。”

寧封和葛成輝只得告退,一路上疑惑不已,不過既然石真君如此說了。他們也就不再糾纏,決定按照吩咐行事。

“師父,天仙級數的人物都是這麼隱秘、神秘嗎?”想起剛才石真君坐於厚厚冰壁深處的場景,葛成輝不由感嘆道。

寧封輕輕一笑:“你難道還猜不出來?!”

葛成輝這才醒悟。正常情況下不應該如此,石真君莫非是在修鍊什麼強大仙術、秘術?或是在渡天人第一衰?

後面這種想法讓葛成輝一陣驚訝、激動和喜悅,結合自家師父的語氣,更是肯定,石祖師進入天人才一千六百年左右,就開始渡天人第一衰,實在不枉自己聽過的他的種種神奇傳聞,說不定日後蓬萊派也能像廣寒宗一樣有屬於自己的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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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後。按照石軒指點,葛成輝來到了天機城,向著正北出發,因為黃沙、空間裂縫阻隔。其走得很慢,並計算着距離。

到了傍晚時分,葛成輝總算是越過了六百三十五里的距離,看到了那座雖然很大,卻毫不起眼的沙丘。其與一路上看到過的其他大沙丘沒什麼區別。

想不出這沙丘到底有什麼神異,葛成輝遵照石軒的吩咐,將自己埋在了沙丘下面,沒有施展道術護體。全靠肉身、神光自行抵禦,接着進入觀想空冥的狀態。悠哉地睡了一覺。

金丹宗師對於自家的掌控很是強大,子時一到。葛成輝立刻就從空冥狀態中清醒過來,準備好的土遁符篆當即激發,一團黃褐色光芒將他包裹。

正當遁光將走未走之際,兩道金紅色光芒從天而降,直直落入了這團黃褐色遁光里,氣息強大莊嚴。

葛成輝猝不及防下,黃褐色遁光就將這兩道金紅色光芒包裹,一起在黃沙地底向著天機城飛遁而去,是半點沒停留,其也沒有任何回頭的心思,亦不去考慮為什麼有兩道金紅色光芒落下,以及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管向著天機城而去。

遁光極快,哪怕在西荒這種惡劣環境下,沒過幾個剎那,高階道術符篆所發的遁光就已經越過了六百多里的距離。

當葛成輝剛剛進入天機城,就感覺到天上傳來好幾道憤怒吼聲,一道道恐怖的道術光芒打在天機城外,將那裡打得千瘡百孔,幾近塌陷。

“要是慢了一步,豈不是就死在城外了?”葛成輝這才感覺後怕,然後想起那兩道金紅色光芒,忙一打量,只見懷中有兩口冰色暗藏金紅的玉鉤。

“居然是一對幻形法寶!”

忙將心神沉入法寶中樞,葛成輝片刻後欣喜道:“原來這法寶叫做離合雙鉤,那些陰神尊者爭鬥之下反而便宜了我。”然後其想到這一切都是按照石真君吩咐,半步不差,不由對天仙大能人物的恐怖有所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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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成輝得到法寶後半年,石軒將寒光裂天坼地仙陣關閉,因為天人第一衰最後也是最猛烈的反噬到來了!

一股磅礴詭異的力量,以兇猛而迅速的方式,通過寄託大道的那絲元神降臨,石軒元神全力運轉,將所有力量按照秘術加持在肉身之上。

此時肉身早就腐爛大半,就連白骨、鮮血等都已經衰敗,等到元神之力加持後,綻放出黑白二色的光芒,將整個肉身一起包裹。

只見光芒之內肉身繼續深度腐爛,消耗着大道反噬力量,黑白光芒流轉,結成太極圖,將反噬之力鎮壓得緩慢。

一點點,一點點,肉身漸漸完全腐爛,現出了其內琉璃般的元神,但這時,大道反噬之力是消弱大半,石軒當機立斷,寄託大道的元神一動,引來大道之力加持,黑白陰陽魚融入了那黑白光芒內。

猛然之間,一輪巨大的黑白陰陽魚在冰窟內顯現,將大道反噬之力抵住,還剩一些未能腐爛的肉體同樣放出光芒。

兩者交相輝映,反噬之力終於開始消退!

幾息之後,石軒只覺肉身一輕,那股恐怖的磅礴大力完全消失,而黑白光芒包裹內的腐爛肉身則寸寸崩解,化為無數光點,融入了元神之內。

一陣扭曲變化,黑白光芒消失,石軒身穿素青道袍盤坐,與之前沒什麼兩樣,唯一的區別就是沒了虛幻縹緲的感覺。

天人第一衰,肉身之衰,終於渡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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