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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更還是在十—點多。”................................................

西荒珍寶之地,天機城。

一位容顏清秀絕倫,帶着淡淡慵懶意味,顯得頗為成熟大氣的美貌女子,正從其租憑的洞府緩步走出來,她見附近無人,頓時就不顧形象地將雙手往上伸了伸,很是愜意地眯着眼睛道:“總算將仙術修鍊上來了,從出竅開始,我就沒閉過這麼久的關!好想念葬huā樓的百huā酒,我得去好好喝上一壇。”

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遁光飛過,看到她之後,悠然落下,現出一位中年男子,他很是恭敬地道:“晚輩拜見穆真人,您出關了?”

他與這位穆真人洞府相近,知曉其成就陰神五百年出頭就斬斷虛妄、踏破了生死玄關,乃散修中出類拔萃的人物,日後未必不能走到天機城城主魏帛書這等境界。

穆玉衡慌忙將雙手背起,很有前輩真人風範地點了點頭道:“剛剛將幾門道未提升到了仙術。譚道友,最近西荒沒出什麼大事吧?”

“怎麼會沒出大事!”譚唯真神色變得很〖興〗奮“一個月前,星河道祖別府在西荒外圍深處出世,引來諸多四劫天君搶奪,甚至有四位道君降臨本方大千世界!”

穆玉衡貫來好奇心重,忍不住僻里啪啦問了諸多問題:“那後來如何?是哪位道君得了道祖別府內的寶物?呵呵,或者是哪位四劫天君機緣巧合,左右逢源,生生趁幾位道君互相交手的機會,得到了別府內最重要的寶物,恩,如那《星河真法》?”

她可想不出來,除抓住這個機會外,四劫天君還有從道君級數人物手中搶到寶物的可能,即使如此,那也必定是險之又險,生死一線,千鈞一髮。

“算得上是皆大歡喜吧?”譚唯真說出個穆玉衡預料之外的〖答〗案“當時是蓬萊派那位龍女真人明輕月,機緣巧合下開啟了星河別府,所以她最先進去,而之後趕來的四劫天君,還有幾位道君,則都被恰好在西荒內層的蓬萊派石真君阻住。”

穆玉衡就像在聽故事的小姑娘,本來慵懶半眯的眼睛一下睜大:“怎麼可能?那可是道君!石真君他才渡過天人第四衰多久?不會我閉關的這百年中,他就渡過道心之衰了吧?!”

“據聞石真君是靠自身劍術,引動了西荒內層殘留的誅仙劍陣力量,在星河別府前布下誅仙劍陣,生生將四位道君、諸多四劫天君阻住。”譚唯真說起自己從天機府中打探來的消息,嚮往而崇敬地道“石真君不愧是不世出的劍術大家!誅仙劍陣不愧是諸天萬界第一仙陣!”

穆玉衡遙想那番場景,臉頰微紅,神色間頗有幾分崇慕和與有榮焉:“原來是這樣。當時不知會是怎樣壯觀的場面,真是讓人心嚮往之。以初入四劫的實力,靠殘餘誅仙劍陣生生擋住四位道君,這可是諸天萬界少有的壯舉。”

“那可不是!”謅唯真很是贊同“不過道君畢竟是道君,石真君僅僅阻擋了幾個剎那,終於還是被攻破誅仙劍陣。”

他得到的消息,是經過多人流傳,與原本相差有點大。

穆玉衡有點緊張地問道:“那後來怎樣了?!”

“關鍵之時,明真人將星河別府內所有寶物全部丟出,讓它們四散而飛,更將《星河真法》當眾展示,這才讓四位道君滿意而歸,其他天君亦各有收穫。呵呵,《星河真法》主聖德,果然是澤被諸位修士,可惜晚輩的實力不足以進入西荒外圍深處,否則很可能就拾到一件純陽法寶或五六階以上的秘寶了!”譚唯真很是遺憾地道。

接着他悄悄道“其實另外還有一個傳聞,就是誅仙劍陣被破時,天外飛來了一口誅仙劍,這才將四位道君震住。”

穆玉衡失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她是年點不信,真要天外飛來一口誅仙劍,那四位道君哪還留得下性命離開西荒,以訛傳訛罷了。

又交談許久,看到譚唯真離開,穆玉衡眼神中透着欣喜和崇慕地想道:“雖然還是被道君攻破了劍陣,但能阻擋四位道君聯手幾個剎那,亦是諸天萬界如今所有四劫天君里的獨一份。”

就這麼獃獃出神許久,穆玉衡才想到自家是準備去葬huā樓祭肚中酒蟲的,不由失笑搖了搖頭,可她剛要起步,忽然就感覺到身上一塊玉佩開始發熱:“我家小徒弟從墜星海內海出來了?”

保密起見,穆玉衡返回洞府,開啟禁制後才將玉佩激發,等她看完虛墨月傳來的消息,神情古怪,似笑非笑:“本來打算這次閉關之後,就返回墜星海內海,將觀海派以及其他願意出來的修士都遷出來,誰知那裡的空間裂縫竟然全部平息了,說起來,我家小徒弟都有五百歲出頭了,我還為她準備了一些延壽丹藥的。

她離開觀海派,是在成就陰神百多年後,當時虛墨月才引氣期的境界,不到五十歲,這轉眼間,就四百多年過去了,不過自己也得償所願地成就了元神。

念頭轉動間,她眼神變得柔和,看着洞府內掛着的一張畫像輕聲道:“平息了墜星海內海的,會是你嗎?蓬萊派石真君。或者我該叫你一聲點醒我、讓我能勘破虛妄的老師?”

通天界域,某個大千世界。

在其核心的本源空間內,有一位披頭散髮、遮住顏面的男子,其正盤腿坐於此地,周身恐怖魔氣纏繞,它們不停鼓脹收縮着,顯得分外嚇人。

他忽然站起,陰沉嘶啞地喊道:“石軒你竟然敢阻本座得《太始天魔冊》,本座要將你元神禁住,用陰火灼燒萬年!”

他一邊喊着,一邊右手揮舞,就要施展魔功但這時一道淡黑的光芒亮起,他的右手法力就被禁住,原來有一根看似普普通通的鎖鏈鎖在他的右手上,而他的左手、雙腳,皆有這麼一條淡黑色鎖鏈。

鎖鏈極長,看不到頭,深入了本源空間。

無法發泄,這男子頓時咆哮起來,將四根鎖鏈扯得東搖西晃,卻不能將其扯斷。

大千世界在那男子咆哮發瘋時是猛地搖晃起來,就像發生了波及整個大千的地震,不過地震不算劇烈諸多凡人翻了個身,很是習慣地又繼續熟睡。

原來這四根鎖鏈是分別系在了撐天四柱上。

那男子所在位置對應的上方,有一座山峰,其乃一處洞天的入口。

漆黑魔殿內幾位天君聽到陣陣魔吼咆哮,都是面面相覷,苦笑不已。

其中一位籠罩在幽暗魔氣里的天君感嘆道:“老祖又發瘋了。本來看起來有所恢復的,要不然本座也不會半松‘鎖神魔鏈’讓他出手搶奪《太始天魔冊》。”

“道心之衰,飄渺莫測,若非本宗兼修心魔大法,老祖連恢復少許都辦不到。”另外一位天君搖頭道“還好本宗前幾代祖師與‘吞世魔君’有些因果,求肯到他施展手段,用惡之大道本源煉製了這似仙術非仙術、似秘寶非秘寶的‘鎖神魔鏈”否則幾代祖師陷入道心之衰後,說不定已經將本宗完全摧毀。”

這鎖神魔鏈,就類似於半步金仙加持的時空道標之門,只不過時空道標之門是最特殊的一種,其餘類似事物,都需得每隔千年重新加持一次,使用頻繁的話,會縮短間隔,相當於借用半步金仙的少許力量。

“你們去替我殺了石軒,殺了蓬萊派的天君、真人、弟子,一個也不要放過!”咆哮聲遠遠傳來。

“陷入道心之衰的四劫大能,真是無法理喻。”有魔道天君嘴角微微抽搐地道“本座還是出去遊歷好了。”

天涯海角樓內。

石軒手一伸,三才滅法劍就飛了回來,落到掌心,這一個月來,自己是嘗試將諸般劍法變化凝練如一,可惜任重而道遠,僅僅是有其形,而無其神,不知還得huā費多少年的苦功,方能練成。

而石軒另外一隻手中,把玩地卻是一套漆黑的書卷,共分九冊,封面上是各種各樣的惡念凝聚而成的五個篆字:“太始天魔冊”。

在二十多天前,宵真子上門拜見,求石軒護他渡第四次天劫,因為他通過上輩子遺留的一些手段,發現有魔道天君在窺探自己,疑似和《太始天魔冊》相關,於是打消了去偏僻大千世界渡劫的打算,想着反正自家底細已經被石軒所知,乾脆就過來求肯。

與濾洲派交好多年,加上玉婆婆還欠了太始魔祖一個人情,石軒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明說若是魔君來搶,自己是阻擋不住。

宵真子亦是光棍,將《太始天魔冊》凝練出來,交給了石軒,道若是魔君來搶,直接將這書冊給他便是,若不是,這門無上功法就任由石軒觀看一遍,反正他知道以石軒目前的境界,以及深厚背景,不可能再轉修《太始天魔冊》了。

而這對石軒倒是意外之喜,其他自己都不在乎,吞噬和混洞相近,有助於自己體悟後天混洞大道,而心魔更是先天末運大道的反面,對它的了解加深,有助於自己證見先天末運大道的真意。

日後滅運圖錄中選擇哪條先天大道為相反道種,石軒目前並沒有打算,全心全意在陰陽大道上,否則道心不純,根本無法合道。

只有合道之後,石軒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到時候哪條大道自己體悟最深,距離合道最近,就選擇哪條,不會因為其他人而有所動搖。

墨景秋不行,玉婆婆也不行!

大道之路,從來沒有“謙讓”兩個字!

所以有機會在某條大道上更進一步時,只要不違背本性,石軒就不會放過。

當然,以石軒的本性,真有這麼一天,亦不會對她們下殺手,使絆子,而是與她們比上一比,看誰先合這條大道,若連這點自信都沒有,石軒和她們就絕對走不到合道境界!

道心堅定如此,不會更改,但石軒還是發覺,自己現在有意無意,很少用四象滅世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