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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上前去喝問,這時又注意到人群中的鳳菲小姐,一時也顧不得了,又走到鳳菲小姐的身前,招呼一聲道:“鳳菲小姐!”

“尤倉大將!鳳菲有禮了!”鳳菲小姐朝着對方盈盈一笑,行了一禮。

“鳳菲小姐大駕光臨,蓬蓽生輝,真是本府的榮幸啊!此刻有事,待尤倉了結之後,再來跟鳳菲小姐敘話!”尤倉大將說道。

“將軍儘管請便就是。”鳳菲小姐依舊笑吟吟說道,此刻她也有些感覺到不對勁了,從尤倉大將的表情來看,似乎對眼前這個奇怪的人好像也不認識的樣子?

尤倉大將這時目光轉向對面的那個奇怪的人,在對方身上打量一陣,最後確定,這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異族人,從對方身上也感受不到修行氣息,真是一個賤民。

“你是何人,好大膽,擅自潛入島上意欲何為!”他神色一轉肅然,大聲喝道。

聽到他的喝問,眾人面面相覷,更加確認,這就是一個擅自闖入的不速之客了。

只見那人倒是“理直氣壯”說道:“我聽說今晚的小明島上,有鳳菲小姐的出演,我對鳳菲小姐仰慕已久,便不請自來,到這島上一趟,以欣賞鳳菲小姐的美妙歌喉。至於說我擅自潛入,又從何說起,我這裡可有貴府發放的請柬。”

見他直言到島上來,就是為了欣賞自己的美妙歌聲,不知為何。鳳菲小姐心裡不覺浮起几絲異樣之感,現在她已經覺出。對方只怕還真是一個冒牌的貴客,否則尤倉大將怎麼會這般不客氣。

對方擅自潛入小明島。只怕來的容易,脫身就難了,尤倉大將又豈是這般好相與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此刻心中竟然情不自禁有些為對方擔心起來,她也不知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聽說他是為了自己而來,因為自己而導致對方擅闖小明島,惹下大禍,心中有所不忍吧。她這麼心中暗自嘀咕着。

聽到對方的話,尤倉大將目中精芒一閃,喝道:“好,你既然說有本府送出的請柬,那就拿出來,讓我看一看。”

江平也不多說,當即就又掏出了那塊紫色玉牌,攤在了手中。

看到對方掌中的這塊紫色玉牌,尤倉大將神色一變。當即身形一晃,飛身向前,一把就從對方掌中奪下了這塊紫色玉牌,拿在了眼前仔細瞧看。

看了幾眼。他就確定無疑,這紫色玉牌並不是假的,竟然真的是府中發送出去。邀請最尊貴客人的玉牌。

能夠得到這紫色玉牌的人,都是身份極尊貴之人。像對方這般身份的賤民,連接近紫色玉牌主人的機會都可說是沒有的。那這塊紫色玉牌又怎麼會落到對方手上的呢。

他心中委實想不明白,看來只能從對方口中問知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擁有本府的紫色玉牌請柬!說,你這個紫色玉牌,到底是從何而來!”他臉色一沉,又疾言厲色喝問道。

只見那人淡淡的道:“這塊玉牌既然不假,那麼我持着這塊玉牌,到島上來,就算不得不速之客了,那麼此地的主人,對待客人,就是這般的態度嗎?”

尤倉大將聽得一愣,隨即怒道:“大膽,你還敢在這裡狡辯!笑話!這塊紫色玉牌根本非你所有,怎麼能算是本島的客人,你還是趕快說出這塊紫色玉牌到底從何得來,免得自討苦吃!”

只見那人道:“也罷,既然閣下非要問個明白,那我就告知閣下又有何妨。實話不瞞閣下,這塊玉牌呢,是一位獨角獸馬車主人所贈。”

獨角獸馬車主人所贈!

聽到這番話,場中眾人都神色動容,驚訝不已。

能夠乘坐獨角獸馬車的,眾人心中都清楚,除了地位尊崇的皇族成員,還會有誰,這人竟然說,這塊紫色玉牌是一位獨角獸馬車主人所贈?這是真的么,這可能么。

眾人心中大多是不信的,認為對方是在胡說八道而已,他是誰,一個賤民而已,怎麼可能得到尊崇的皇族成員贈予的紫色玉牌,這不是睜着眼說瞎話么,真當他們都是三歲小孩呢。

不說他們,就是江平自己,看到這般情形,心裡也清楚了,這塊紫色玉牌代表的尊貴价值了,他現在心裡對那位獨角獸馬車主人的行為也十分不解,怎麼就把這塊尊貴的紫色玉牌送給他這個“賤民”了,這事不是透着十分的奇怪么。

不過這是事實,他也只得這麼說,不管對方信不信。

尤倉大將自然也是不信的,這次小明島宴會,島上送出去的紫色玉牌也並不多,其中倒也有皇族成員。

難道這塊紫色玉牌是那位的?一想到這裡,他心中就吃了一驚,倒是又有一些驚疑不定起來,想起那位素有“特立獨行”的行事風格,他突然覺得,或許這件事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位雖然行事有時“特立獨行”,“荒誕不經”,但想來也不會無緣無故把這麼一塊代表尊貴的紫色玉牌就白白送給這麼一個賤民,對方沒有理由這麼做。

想到這裡,他還是認定對方是在撒謊,對於對方怎麼得到這塊紫色玉牌的,更加充滿了疑惑和好奇,當即就忍不住變臉,喝道:“你還敢在這裡胡說八道,你若再不肯說出實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身形一動,伸手就向對方身上抓去。

“住手!”

就在這時,只見從空中傳來一聲清叱,緊接着隱隱一道隆隆的風雷之音傳來,一對銀白色獨角獸拉着的馬車,赫然從上空雲端現出身形,並開始緩緩朝着島上降落下來。

看到上空出現的獨角獸馬車,眾人都驚訝不已,紛紛猜測着來者的身份,來者是一位尊貴的嫡系皇族成員無疑,但又不知是哪位到了。

場中有幾人倒是面現喜色,他們已經猜到了來者的身份,他們這次到小明島來參加宴會,多半還是因為這位獨角獸馬車主人的緣故。

在眾人的翹首等待中,獨角獸馬車緩緩的降落在了場中空地上,尤倉大將一時也顧不得那個賤民了,領着眾人一起前去馬車前迎接獨角獸馬車主人的到來。

馬車停穩,隨即車簾一掀,從裡面走下一行人來。

在馬車中的主人走下來時,眾人都感覺有眼前一亮之感。這是一位姿容絕色的年輕美貌女子,明艷不可方物的玉顏上,又帶了一點點的冰冷之色,場中也有不少美女嬌娃,但在此女一現身之後,頗有黯然失色之感。

在看到這位出現的獨角獸馬車主人之後,遠遠一旁的江平也不禁怔了一怔,隨即露出驚訝之極的神色。

倒不是因為乍見對方的絕色容貌有驚艷之感,僅僅如此也不至於讓他如此反應,讓他感到這般驚訝的,卻是對方頭頂上的那根獨角,不是灰色,也不是青銅色,黑鐵色,白銀色,也不是黃金色,而竟然是絳紫色的!

這位出現的年輕美貌獨角女子,頭上的獨角竟然是絳紫色的!

在此前,江平還從未想過,獨角人中,還有這般絳紫色的獨角,這次算是見識過了。

緊隨這位紫色獨角女子下了馬車的,還有一位白銀獨角女子,正是昨天在街頭出現,並送了那塊紫色玉牌給江平的那位白銀獨角女子,看來這個到來的獨角獸馬車,就是昨天江平在街頭遇到的那輛獨角獸馬車了。

“歐麗雅公主殿下!”

看到紫色獨角女子,尤倉大將吃了一驚,慌忙上前去行禮參見。

那紫色獨角女子一時卻冷着臉,沒有說話,尤倉大將心中不解,又有几絲不安,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得罪對方了,要知道,他即使權霸一方,面前這位也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

這時旁邊的那位白銀獨角女子朝着遠處站着的那個人掃了一眼,問道:“尤倉將軍,既然那人身上持有府上的紫色玉牌,你們為何還要對他無禮刁難?”

尤倉大將一聽,原來還是這件事,心中吃了一驚,暗道莫非那個人說的竟是真的,那人身上的紫色玉牌,竟然真的是這位歐麗雅公主所贈?

他忙回答道:“這,這是我見那人形跡可疑,懷疑他,他的紫色玉牌是不正當得來的,自然,自然要詢問一個清楚明白的。”

白銀獨角女子哼了一聲,道:“你們為什麼要懷疑他,就是因為他是一個賤民么,賤民也是有人權的,你們可有什麼證據證明,他身上的紫色玉牌來歷不當?若是沒有證據,你們胡亂懷疑一個人,給他安上莫須有的罪名,是不是不太恰當啊。”

對方咄咄逼人的追問,讓尤倉大將一時招架不住,神色十分尷尬,對方雖然只是一位白銀侍將,歐麗雅公主的侍女,但她此刻說的話,無疑代表了歐麗雅公主殿下的意思,他也不敢反駁什麼。

他解釋道:“之所以如此,只是覺得此中情況十分可疑罷了,一個賤民,卻擁有本府送出的最尊貴的紫色玉牌,這太奇怪了,我也只是想要把這個事情弄個清楚明白罷了。”

白銀獨角女子道:“尤倉將軍現在就不用任何懷疑了,我就明白的告訴你,那個賤民手中的紫色玉牌,正是公主殿下贈予他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