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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土生的目的絕對不是烏斯藏的,對於這個高原國家,他甚至從來沒有過領土野心,第一哪裡太過於貧瘠貧窮,第二民風甚是彪悍不容易統治,就連當年的méng古帝國也不過就是名義上令其歸附而已。要想在空氣稀薄的高原地帶作戰,環境惡劣,地理如此複雜,到處都是沼澤雪山,勝了不見得能有什麼太大的好處,要失敗了必然難以生還。他派尚可喜去追趕的目的,只不過就是為了給烏斯藏一點壓力,讓措加活佛認清形勢不要再來參與大明朝的事情。

而對於浮沱大汗和羅格大汗那是必須要消滅的,所以他的兵鋒非常殘酷,所到之處幾乎是一片血腥,凡是不肯投降的部落一律斬殺乾淨,從突淪川一直到居延海這條路上的游牧民族幾乎全都遭到了重創,易土生派兵留守進行屯墾,建立城市,準備將漢人移民過來,進行長期的佔領。

兩個月之後,且戰且退連番敗績的浮沱大汗和羅格大汗已經抵達了居延海,再往前就是huā刺子模故地,現在分不成若干個實力不等的大中小部落,連年hún戰無法統一,各自為政,十分好戰。但是他們和關西七衛的關係一向不錯。兩位大汗認為自己如果前去投奔一定會得到相當的禮遇。

撒馬爾罕前些日子因為遭到了禁足所以並沒有參加戰鬥,完好無損的保存了xìng命,但是心中的憤慨卻也是難以言說的。而且他也不同意進入圖蘭低地,接受那些異族人的庇護,所以力主在居延海附近定居下來。

浮沱大汗嘆道:“我們méng族人本來就是逐水草而居的,哪裡有牛羊哪裡就是我們的家,居延海這裡水草豐茂,又緊鄰沙漠,進可攻退可守本來也是休養生息的好地方,但是,可恨這些明軍對我們終究是緊追不捨,像獵狗一樣咬住了我們的影子,只要我們一停下來他們立即就會撲過來,我們除了毀滅難道還有別的命運嗎?!”

撒馬爾罕道:“明軍離開了河西走廊來到居延海,距離他們的祖國遠隔萬水千山,糧食轉運一定非常艱難,只要我軍拖住他們十天半個月的這些人必定撤軍而去,到時候咱們也就不必寄人籬下了。我看這裡民風彪悍,非常貧窮,只要父汗拿出大筆的金銀招兵買馬宣布建立汗國保護他們的家園,他們一定會踴躍投效,用不了三五天的光景,咱們就能有數萬兵馬,有了資本之後,咱們就去和明軍談判,發誓絕對不在踏入中國的土地半步,相信他們也不會趕盡殺絕吧。nv兒上一次深入敵營幸而不死,這一次願意在一次面對面的和易土生那個天殺的大魔頭談一談。”

哈密衛的羅格大汗嘆道:“能夠和易土生談判那是最好了,可是此行畢竟危險無比,你要千萬小心啊!”撒馬爾罕慘然一笑:“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沒什麼好擔心的,我自有應付這小子的辦法!”

羅格大汗搖頭嘆息:“要不是當初我們聽了孛羅那傢伙的讒言罷免了公主的右副督將軍職位,也許就不會敗的這麼慘了,說到智勇雙全,關西七衛之中番哲兒赤火溫之流,拍馬也趕不上公主你呀!”

撒馬爾罕淡然一笑:“敗了就是敗了,我還有什麼好自誇的,大汗就不要羞臊我了,我可受不起,我今日就前往易土生的營寨向他表明心意,左不過我把這清白的身子給了那個好sè之徒,他一定會答應的。”

作為父親,浮沱大汗當然不捨得nv兒捨身喂狼,但是為了整個部落的安危他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為了一個nv兒將成千上萬的子民置之不理,這一點他還真的做不到,心想,如果nv兒的清白真的可以為關西七衛留下一點血脈,那也罷了。

羅格大汗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上一次說要供奉公主為關西七衛的聖nv,實在是有些不夠誠心,但是這一次,我羅格是真的佩服公主的膽識和謀略,我代替全部落的百姓叩謝公主的大恩大德了。“說著跪在地上給撒馬爾罕叩頭。

撒馬爾罕心想:你這個老兒,給我磕頭也是應該的,以前你們百般的為難羞辱我,沒想也有今天。

撒馬爾罕立即把羅格大汗扶起來,並且羞澀的還了一禮,施施然坦坦dàng的說道:“我為國家獻身,心甘情願,大汗切莫這麼客氣,我,我,其實我的心裡也很難受,我們關西七衛如此的強盛,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說著晶瑩的眼淚奪眶而出,居然輕輕的chōu泣了起來,一時間感染的兩位大汗也是悲從中來,跺腳嚎啕。

撒馬爾罕轉身走出帥帳,回到自己的帳篷里梳妝打扮,換了一身新衣裳,打扮的huā枝招展顧盼生情,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的悲苦,臨別之時,殷切的囑咐:“父汗,羅格大汗,倘若我一去不回,你們也不要抵抗了,還是趕快投奔圖蘭低地吧,假如我安然無恙的回來,就說明事情還有轉機,咱們從長計議。”

羅格大汗突然憤怒的舉起雙臂怒吼道:“我對天發誓,如果公主有什麼閃失,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殺死易土生,就算我做不到,我的子子孫孫也會跟他沒完沒了,這個大魔頭,算是把我們害苦了。”

撒馬爾罕低低的嘆了口氣,轉身而去,心想:易土生未必就那麼狠毒吧,我對他的情意難道他一點也不知道嘛,最多他也只是恨我刺殺過他,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只是為了國家而已,他應該是會理解的吧!

就這麼忐忑了一路,撒馬爾罕的戰馬才慢慢悠悠的接近了易土生的營寨。此時她已經知道易土生的士兵手中有特殊的武器,就算自己在一里之外也會遭到shè殺,當即停下戰馬,發出一聲長嘯!

明軍陣營里幾乎立即就有了反應,號角聲嗚嗚響起,各處營房中的兵丁飛奔而出,易土生訓練軍隊,約束嚴峻,軍閥如鐵,每位總兵各自約束自己的兵馬十人、百人、千人、萬人井井有條絲毫不luàn的結成了四五個長條的陣勢,橫看成排,縱看成行,頃刻之間集合完畢,如臂使指,十萬人馬好像一個人的行動那麼整齊。

當時明軍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還以為關西七衛的殘軍臨死反噬,立即就進入了戰備狀態,第一聲號角停息,士卒們全都拿起戰刀跳上馬背,第二遍號角人頭攢動,蹄聲雜沓步出轅mén,在院mén外的一大片空地上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易土生帶着一群將領從人牆巷道中打着旗號騎馬而出,居然連半點耳語和兵器碰撞的聲音都聽不到。可見,軍紀是多麼的嚴明而不可侵犯。

“嗨,遠處的好朋友,還認得我嗎,到這裡來呀!”撒馬爾罕放下了所有的心事和包袱把一張俏臉笑的像huā朵似的,伸出白嫩的小手,離着老遠衝著麾蓋之下,金光閃閃的易土生打招呼,還帶着嬌笑聲哩!

“你不是讓人來打我嘛,怎麼又叫我好朋友,公主啊,你的軍隊在哪裡,總不至於你一個人要單挑我們十萬大軍吧!小心我手下的士兵粗魯,把你捉到營寨里去剝光了衣服可不好啦!”易土生大聲笑道。

“那樣,你高興嗎?!”撒馬爾罕扁着小嘴委屈的說道,眼圈發紅哭泣道:“你欺負我,我真是不想理你了,但是還是忍不住來看看你,想要跟你訣別,我的父親和我約好了要自盡了,這都是你bī的,你bī死了深愛着你的人!”

楚邵陽哈哈大笑:“王爺,你可看到了聽到了,這小丫頭真是jīng靈古怪,她也想要跟你一樣陣前結親呢!”易土生豈能不了解她的心思,又豈會被這種小把戲給騙了,當下淡然一笑,指着身邊最醜陋的一個將軍說道:“你別愛我了,愛他吧,他比我好,我成全你們。並且放了你的父親!”

撒馬爾罕又是害羞又是生氣又是傷心,突然騎馬過來,發了一枚飛刀,氣呼呼的喊道:“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嗎?!”

易土生隨手接過飛刀,嘆了口氣道:“妹子,我豈能不知道你的心意,你不就是想一刀把我殺了然後侵佔我們明朝的土地嘛,不但我知道,我身後所有的將士他們全都知道,你還想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