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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交錯掌影翻飛,青光紅光金光到處四溢,兩條身影在常人眼裡根本無法企及的速度中連續交鋒,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裡,交手數十招,交叉而來的罡氣把房屋的窗戶全部震碎,地面之上黑土飄揚彷彿起了一層沙塵暴,旁人只能聽到一陣陣掌力互撞產生的巨雷般的響聲,別的幾乎都不能看到。

“轟!”最後一聲巨響傳來,兩條身影乍合驟分,同時向兩個方向倒退出去。易土生後退兩步穩穩地站住,而老二也是後退兩步之後身子略微晃了一晃,身上的青光就像玻璃罩子一樣喀拉拉的碎裂開來,露出了他的本來面目。

蒼白的面上,全都是無比驚訝的色彩:“你,你居然把釋家奔雷掌修鍊到了第五層,不,這不可能,只有梅子龍才能做到這個境界,你居然也能,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我還要為妻子報仇,你為什麼要冒出來!”

不論是誰也能夠看出來,這一場比試老二輸了,而易土生贏了。

易土生穩穩地站着,眸子里的精光閃爍不定,倒背着手,沉着臉沉聲說道:“虧你還有臉說起自己的妻子,你簡直就是一個魔鬼,你的妻子根本就是死宰了你自己的手上,你還想找誰報仇,現在你我已經分出了勝負,報仇的心思最好別提了,我只問你是誰派你來的,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易土生也學着他的樣子笑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自己回頭看看,這可是假皇帝的府邸,你不可能再像以前那麼逍遙了,哈哈。”易土生輕輕的拍了拍手掌,無數條人影從四面八方露出頭來。

王天林忍着傷痛說道:“這裡有上萬名荷槍實彈的錦衣衛,如果沒有萬歲爺在這裡你當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但現如今萬歲一人就能把你攔住,其他的人一擁而上,累也可以把你累死,在外面還有飄香門的武術高手,你怎麼能夠走得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二和兩名手下回頭一看,心裡立即明白今天的事情恐怕不能全身而退了,老二自己還未可知,他的兩名手下,卻是非要死在這裡不可,不過他絕對不相信世上有什麼人可以把他留下來。

“說,把你的幕後主使者說出來,或者直接歸降寡人,在寡人這裡懺悔自己的錯誤,為自己已經在陰間的妻子祈福,寡人可以讓全國上下都為她祈福,甚至舉辦水陸大會超度她的亡靈,讓你的心裡可以好過一些,怎麼樣?!”

“好,我可以歸降你,哈哈,但是你必須先殺了王天林才可以,怎麼樣,你找你答應了,我立即交代幕後主使!”令蘇芷粲然一笑,前仰後合的說道。(最穩定,

易土生當然沒有可能殺掉王天林,這一點雙方心裡都非常明鏡,他的臉色一沉,身上金光再度強大,搖頭嘆息道:“看來你是想要為你的主子殉職了,那麼我易土生除了成全你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好做了。“

“住口!“老二脖子上青筋暴露,咆哮道:“我令蘇芷獨來獨往橫行天下,根本沒有什麼主子,誰能做我的主子,就算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也不可能,更別說你們這些庸庸碌碌的凡人了,跟我比起來你們全都不中用。”

易土生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暗自責怪自己太蠢太執着了,為什麼一定要把令蘇芷留下來呢,不是還有兩個跑不了的嘛,只要把他們兩個留下來一個活的,一切不也就真相大白了嘛,到時候看臨淄王怎麼抵賴。

“抓活的!”易土生大喝一聲,再次奔着令蘇芷殺了過去。

“任務已經失敗,留在這裡沒有用處,我懶得跟你白費力氣,告辭了!”一片槍聲之中,令蘇芷飛身而起,身上的青光再次點燃,雙手連連揮動,把所有的子彈都擋了回去,一句話說完之後,人已經到了牆頭外面。

易土生差點笑出聲來,這情節正是他最為盼望的,只要令蘇芷一走,院子里這兩個剛剛進入先天期的老怪物還不是任他拿捏嘛,冷眼去看,只見那兩人已經被十大掌門還有飄香門的眾多高手給包圍了,連連突圍卻連連的失敗。

易土生縱身而上,把其中一個拿着竹節杖的高手三兩招給點在地上,另外一個驚恐之餘就要逃走,被易土生的兩把飛刀分別得擊中了雙腿,嗷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高手們上前噼里啪啦的給點了穴道。

易土生說道:“窮寇莫追,走了的就讓他走了,眼下這兩個人趕快壓到地牢里去,等寡人換過衣服之後就要去審問他們,為了防止敵人救人,你們一定要嚴加的看管,沒有受傷的高手全都跟着過去,寡人稍後就來。”

易土生也知道,令蘇芷回去之後,朱勝一定會想辦法派人來滅口,所以不敢有任何的耽擱,胡亂換了一套衣服,就跑到了地牢里去。

兩個黑衣人已經被剝了衣服,綁在了木樁上,拇指粗的鐵鏈讓他們失去了任何的逃生的機會。

這兩人一個是白髮白須的老者,一雙細長眼睛,臉上長滿了麻子。另外一個則是個五十開外的壯漢,露出的肌膚上全都是蟠龍刺青,就好像是市井上的潑皮無賴似的,仔細觀察一下相貌,易土生並不認得。

左秀明走過來說道:“白鬍子的這個是大陰陽劍費誓,另外一個是霹靂掌魏憲,全都是武林白道之中的名宿,幾十年前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後來無故失蹤,沒想到居然投靠了朝廷,怪不得他們的仇人導出也尋不到蹤跡。”

易土生背着手輕輕點頭,一雙眼睛陰沉的盯着兩個人,慢慢地說道:“你們兩個已經成為了階下囚,不管以前多麼的風光現在也用不上了,如果想要保命,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你們把幕後的指使者說出來,我立即就放了你們。”

費誓乾咳了兩聲,苦笑道:“放了我們,就算你放了我們,只怕我們也不可能活得過一個時辰了,我看你還是趕快動手給我們一個痛快!”

魏憲生的粗眉大眼,瞪着眼睛喊道:“別想從我們身上得到一點什麼,我魏憲頂天立地不會出賣任何人的。”

易土生笑道:“兩位先不要急着把話說死了,咱們這錦衣衛衙門就是負責讓不肯開口的人開口的,我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們就不這麼硬氣了,馬休於琛,給我連夜用刑,無比將口供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