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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天里,易土生連續的接到了六位藩王的奏摺,宣稱自己已經動身不日之後就會到達京城,並且各自把遲到的理由編的特別完美,而且全都不一樣,版權獨有,絕無抄襲,易土生心裡暗自苦笑。但不管怎麼說,只要是他們來了,所有的一切也就都好辦了,把這六個老的控制住了,不怕那些小的耍huā樣。

易土生立即把這些奏摺拿給那些先前進京的藩王們去看,於是紛紛擾擾的局面就此結束,藩王們全都放心住了下來,京城裡的酒樓青樓因此又着實的熱鬧了幾天。身為戶部尚書的牛金星不無驚訝的向易土生啟奏這幾天戶部的收入增加不少,大約是藩王們的消費大大的刺jī了京城的經濟發展,由此可見這些傢伙真是富得流油啊。

又過了幾天,六位藩王先後來到了京城。臨淄王是最晚到的一個,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動身最晚的一個。在易土生的心中,這個老狐狸也是讓他最為顧忌的一個,所以在他沒有到來之前,易土生只是每天讓人好生招待這些藩王,完全沒有任何的動作,錦衣衛也好,五城兵馬司也好,還有城外駐紮的野戰軍,全都安分守己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lù出來。

當臨淄王的馬隊來到了京城北mén之外的時候,易土生親自帶着一批官吏到mén口迎接,遠遠地就看到三五百匹戰馬絕塵而來速度非常的快,看得出來馬上的騎士全都是經過了jīng挑細選的,比已到的那些藩王都要jīng良得多。

祖大壽立馬在易土生身邊,說道:“萬歲,早就聽說臨淄王喜好騎shè愛讀兵書,約束屬下非常的嚴厲,今日一見果然是出類拔萃,看來他不好對付。”

易土生的眼力自然比祖大壽要強上百倍,只聽他冷笑道:“這批人之中有不少的高手,有的還是先天級別的,看來臨淄王這些年並沒有閑着,暗中繼續了很強大的力量,後面的日子你們跟他打jiāo道一定要小心謹慎。”

尚可喜笑道:“萬歲的帳下多的是武林強者,任憑他帶了什麼人物來也不是咱們的對手!”易土生嘆道:“寡人最害怕的就是你這句話了,記住,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要妄自尊大而輕視了自己的對手。”

眾人說話之間,臨淄王的馬隊已經來到了眼前,祖大壽就要上前喝止馬隊,易土生一擺手,說道:“不必了,待我親自上前迎接!”祖大壽愕然道:“萬歲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去迎接他,給他臉了!”易土生道:“小不忍則luàn大謀,yù成大事者不必在乎這些小節,你們隨我一起上前去吧。”

將領們臉上紛紛lù出不平之sè,但是又不敢違抗易土生的旨意,只得跟着他一同上前,來到近前,易土生翻身下馬,揚起手來說道:“哪位是臨淄王,寡人這裡有禮了,請臨淄王同寡人進城休息。”

臨淄王和易土生原本並沒有見過面,看易土生的穿戴,以及這番言語料定了他的身份,立即也跳下戰馬,拱手說道:“這位莫非就是假皇帝,臣臨淄王有禮了!”易土生知道他絕對不會跪拜自己,連忙說道:“臨淄王不必多禮,寡人正是易土生,臨淄王乃是皇上的叔祖,寡人不敢受禮!”

這就算是給了臨淄王一個台階下,雙方都避免了面紅耳赤,臨淄王心裡非常的痛快,打量了易土生幾眼,心中忍不住有些震撼,難怪這些年大明朝如此的興盛,不說別的只看着人人品相貌就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易土生也仔細端詳了臨淄王一陣,只見他雖然已經七十有餘,但依然jīng神瞿爍,面容光滑,整個體魄也都非常的健壯,尤其是兩條手臂粗壯且長,雙手長滿了老繭,絕不似以前那些養尊處優的貨sè,應該是常年騎shè留下的痕迹。

“王爺一路辛苦了,寡人已經備下了酒宴,晚間專mén為王爺接風洗塵,請王爺帶人進城吧。其他的王爺都已經安頓好了,只等着王爺來到就可以覲見皇帝了,時間就定在五天之後,不知道王爺可滿意嗎?!”

“萬歲這樣說真是折煞本王了,本王因為身體患病耽誤了行程,讓皇上還有各位王爺久等,本身已經犯了大罪,萬歲不加責備也就罷了,還親自出mén迎接,本王何德何能敢當此禮遇,罪過罪過。”臨淄王朱勝的臉上掛着忠厚和氣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jiān詐的人,給人以一種親切的感覺。

不過易土生可不會相信這些假象,正所謂大jiān似忠,越是這樣的笑面虎越要謹慎的防備才好。

兩人又互相客氣了一番之後,便並驥入城,易土生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也不知道廢太后小桃是不是在臨淄王的隊伍中,以前來的那些藩王所帶的手下已經有人仔細的看過,確定並沒有小桃的蹤跡,現在值得懷疑的也就只剩下這位臨淄王了,如果小桃真的勾結藩王,那麼一定就會在他的馬隊中,她是不會放過這個重返京城的機會的。自己想要在京城裡對付這些藩王,誰又能保證這些藩王不想在京城裡把他除掉呢!

易土生召集藩王的舉動,實際上是一把雙刃劍,nòng不好不能除掉這些藩王那還罷了,反倒是給了他們造反的機會才是最可怕的。

臨淄王和其他的藩王一樣,在京城之中自有自己的府邸,回府的過程中他一直不言不語,只是面帶微笑,緩緩向前不急不躁不溫不火,充分顯示出了老成持重和老謀深算,似乎心中沒有一絲的顧慮和雜念。易土生暗自感到佩服。

來到了臨淄王的王府mén口,臨淄王請易土生進去在府內做了一小會兒,易土生起身告辭,並且邀請他夜間到自己的王府赴宴,臨淄王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就把易土生送了出來,兩人分手而去。

回去的路上,祈秉忠祖大壽等人都是憤憤不平,尤其是常龍忍不住心裡的火氣,高聲怒罵道:“朱勝這老兒也太無禮了,萬歲自降身份和他說話,他居然半點規矩也不懂,和萬歲平起平坐起來,簡直就是沒大沒小,該殺該殺!”

祖大壽也道:“萬歲爺勞苦功高,為朱家立下了汗馬功勞,朱勝身為皇上的叔祖應該感jī涕零才對,可是剛才我看他的架勢,居然有輕視萬歲爺的意思,也就是萬歲爺好脾氣,換做是我,早就命人把他斬了!”

王天林突然冷哼道:“你們以為那個朱勝是這麼容易就能夠斬得了的嗎?!”

常龍瞪着眼睛吼道:“王老,你這是什麼意思,區區的一個藩王來到京城就算是條龍得攀着,我手下的幾萬兵馬可不是白吃乾飯的,就憑他一個人如何就殺不得了?!”

左秀明yīn沉的說道:“常將軍終究是年輕氣盛,不如王兄的眼力高明,我也看出來了,哪個朱勝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動得了的!”

祖大壽皺眉道:“這話是怎麼說,我同常將軍一樣,聽不懂啊!”

陳俄方說道:“祖將軍並不是聽不懂而是沒有看懂而已,剛才我們三個人已經發現,朱勝身邊至少有三名以上的先天高手,而其中一名最為神秘,隱藏在馬隊之中,始終沒有lù面,憑我的功力,也是隱隱約約感覺到他的存在,時有時無的,非常奇怪!”

王天林和左秀明同時說道:“我也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