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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是這麼說,但是真實情況誰也不知道,或許平行世界只是一個世界卻沒有人呢?這種情況也有可能發生的,未知的世界誰又知道會是什麼樣子。”李曉琪淡淡說完,揚帆無奈道:“既然是無法確定的事情,你就別說的那麼熱鬧了。”

揚帆這麼一說,李曉琪也覺得不好意思,想了下對他道:“不過科學家研究,平行世界是真實存在的,我給你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比如我手上這灌可樂,我把它扔向空中,它看起會隨機得到一個特定的結果。然而量子力學指出,那一瞬間你實際上擲出了每一個狀態,骰子在不同的宇宙中停在不同的點數。其中一個宇宙里,你擲出了1,另一個宇宙里你擲出了2......。然而我們僅能看到全部真實的一小部分--其中一個宇宙。”

揚帆看着她拿着可樂在空中扔起來接住,扔起來又接住,沉思了半天道:“你的意思是說,可樂在空中的每一個點都代表了不同的空間和時間對嗎?”

李曉琪點點頭:“孺子可教也,雖然你我的眼睛都看到可樂扔向空中還是掉了下來,但如果你把時間放慢的話,就會看見可樂在空中的每一個點,至少可樂在空中不同的高度,不同的點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時間突然停止,那可樂就會停在那個點上,或許我們不知不覺中闖入了先前的時間,這也是說不定的,世界上總是存在着許多的時間裂縫,所以我們才會遇到這麼古怪的事,而迴音,味道這些東西通通失去。”

“曉琪,你說的也太玄乎了,我真被你說懵了,這世界上真的有時間裂縫這種東西嗎?”

“有,弦理論告訴我們,空間和時間不是連續的。是由一份份小的空間和時間組成的。最小的空間好像是10的負40幾次立方米,時間是10的負30次秒。既然是一塊一塊的就不是連續的,所以必有裂縫。”

李曉琪說的如此確定,揚帆已經有些半信半疑了,但他還是沒有聽太懂問:“照你這麼說,那這世界上有無數個我了是嗎?”

“這麼說吧,如果我們將之區分成不同視點分別來看待,就會更容易理解。研究它數學方程的物理學家們站在外部的視點,好像飛在空中的鳥審視地面;而生活在方程所描述世界裡的觀測者則站在內部的視點,就好比被鳥俯瞰的一隻青蛙。”

在鳥看來,整個第三層多重宇宙非常簡單。只用一個平滑演化的、確定的波函數就能就能描繪它而不引發任何分裂或平行。被這個演化的波函數描繪的抽象量子世界內部卻包含了大量平行的經典世界。它們一刻不停的分裂、合并,如同經典理論無法描述的一堆量子現象。在青蛙看來,觀察者感知的只有全部真相的一小部分。它們能觀測到自己所在那個第一層宇宙,但是一種模仿波函數坍塌效果而又保留統一性、被稱為“去相干”的作用卻阻礙他們觀測到與之平行的其他宇宙。

每當觀測者被問及一個問題、做一個決定或是回答一個問題,他大腦里的量子作用就導致複合的結果,諸如“繼續讀這篇文章”和“放棄閱讀本文”。在鳥看來,“作出決定”這個行為導致該人分裂成兩個,一個繼續讀文章而另一個做別的去了。而在青蛙看來,該人的兩個分身都沒有意識到彼此的存在,它們對剛才分裂的感知僅僅是經歷了個輕微的隨機事件。他們只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決定,而不知道同時還有一個“他”做了不同的決定。

儘管聽起來很奇怪,這種事情同樣發生在前面講過的第一層多重宇宙中。顯然,你剛作出了“繼續閱讀本文”的決定,然而在很遠很遠的另一個銀河系中的另一個你在讀過第一段之後就放下了雜誌。第一層宇宙和第三層宇宙唯一的區別就是“另一個你”身處何處。第一層宇宙中,他位於距你很遠之處--通常維度空間概念上的“遠”。第三層宇宙中,你的分身住在另一個量子分支中,被一個維度無限的希爾伯特空間分隔開來。

李曉琪說的越來越玄乎,揚帆聽得越來越迷糊,無奈對他苦笑道:“你說了這麼一大堆,也都只是些沒證實的理論,不過要真像你說的我們進入了時間裂縫到了另一個空間,那擺在大家面前的不是要研究明白這些理論,而是怎麼才能走出這個空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感覺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否則沒法解釋我們遇到的事情,你想想我們在夢中都感覺到了那一震,也就是說,睡着的人都還在,沒睡着的人已經消失了,那一震或許就把我們帶到了這個空間吧?”

揚帆沉思一下:“不對啊,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你不要忘了,車裡坐得可是三十多個人,就算大巴帶着大家進入到了另一個空間,那車裡所有的人都應該進入到這個空間才對啊,為什麼還會留下一半,消失一半?”

李曉琪皺眉想了想:“或許是因為時間裂縫太過神奇了,所以睡着的人到了這個空間,沒睡着的人繼續坐車向前走呢,在我們看來是他們消失了,或許在消失的人眼裡,是我們消失了呢?否則你怎麼解釋這個沒有一點生機的世界?”

揚帆嘆息一聲:“我不是科學家,當然解釋不清楚,就算我是科學家,現在也不是研究這些問題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走出去這個該死的地方。”

李曉琪無奈的聳聳肩:“只能是繼續向前開了,或許在路上繼續震一下大家就都回到原來的空間了,時間空間這個問題太深奧,誰也搞不明白會發生什麼。”

“既然搞不明白,那就別想那麼多了,咱們還是回去把,看看車有沒有修好,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一直向前開了,或許像你說的那樣,開着開着就會恢復正常吧。”揚帆說完,見燈光下徐坡站在車門朝他倆大聲喊,但只能看見他的嘴動,卻沒有聽到半點聲音。

揚帆嘆息了一聲,越發覺得這個地方陰冷詭異,帶着李曉琪向大巴走去,來到大巴附近揚帆才聽清楚徐坡是在叫他倆,徐坡見他倆回來緊張的問:“我見你倆站在大門口動也不動,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事,我倆在猜測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哦,那你倆猜出來沒有?”

揚帆搖搖頭:“沒有啊,李曉琪說咱們是進入了時間裂縫,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但我總覺得這個推測不大靠譜,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這個地方委實超出了正常人的思維,到底為什麼還是不知道啊。”

“哎,不知道就別瞎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吧,我想事情總會有一個解決的方法,不會永遠這個樣子下去,事到如今,走一步看一步吧。”

揚帆苦笑一下:“也只能這樣了,對了,司機他們把車修好了嗎?”

“不知道啊,我也不懂修車,從那屋子裡出來我就回到車上,在車上見你倆站在門口不動,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恩,那我去看看車有沒有修好。”揚帆應了一聲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李曉琪,快步走到車前面,司機和王鐵軍兩人正舉着電筒檢查車子,揚帆走到跟前問:“車子怎麼樣?有用我幫忙的嗎?”

王鐵軍滿頭是汗回頭看了他一眼:“我和司機都以為是化油器的毛病,可剛才拆下來一看,進氣口,喉管、量孔、噴管都沒堵啊,我倆也覺得納悶,要不是化油器的毛病,車子怎麼會打不着呢?”

“別的地方檢查了嗎?”

“檢查了,都看了個遍,油路,線路都沒問題,就是打不着車,這可真是奇怪了,這車一個月前我剛大修了一次,不可能這麼快就出毛病啊。”司機從車下鑽出來坐到地上,一邊說著話,一邊納悶的撓頭。

聽見司機這麼說,揚帆和王鐵軍都嘆了口氣,三人誰都不在說話,只是看着眼前的大巴出神,每個人的腦子裡都轉過無數的念頭。過了半天王鐵軍才開口道:“或許是線路短路了吧,這種問題也長發生,現在車裡停了這麼長時間,在打打火試試,沒準一打就打着了呢。”

司機從地上站起來:“恩,我去試試去,王師傅,待會我打火的時候你在下面看看,檢查一下是那出的毛病。”說完快步走回車裡,司機一走王鐵軍蹲下探頭向車下面看。

司機回到駕駛座上,踩了一腳離合扭動鑰匙“撲撲撲......”大巴顫抖着發出一陣悶響還是沒發動起來,司機不甘心又扭動了一下鑰匙,這一次在撲撲聲中,大巴像是一個垂死掙扎的病人,努力的嘶吼了兩聲後,竟然發動着了。

大巴一發動着,車廂裡面傳來一陣歡呼,隨即傳來司機欣喜的聲音:“行了,車子能走了,你倆快上來!”

揚帆和王鐵軍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驚喜,兩人快步走過去,剛要上車,突然前方一道強烈的光束照在他倆臉上,馬達聲中,一輛大巴迎面而來開進了休息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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