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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陽雖然一再給自己找理由,但看到衣櫃里哭泣的張小雯,想着剛才因為和她的瘋狂,而錯過了目睹胡玉桃遇害的過程,心中還是止不住的鬱悶和後悔。

唯一了解到的線索,就是剛才胡玉桃慘死之後,這房間里除了胡玉桃之外,還有兩個人存在,其中一個不用說,肯定是正和她進行新婚融合的江裕忠了,另一個,很有可能就是殺死胡玉桃的真兇,也就是從窗子里逃出去的那位。

看樣子胡家還真的懷疑錯了江裕忠,兇手另有其人。

新婚婚房的窗子大開着,呂陽記得他當時進來的時候,這窗子就大開着。

呂陽來到窗邊看了看,發現窗邊有紗窗,而且是關着的,他回憶着當他幹完張小雯,從衣櫃里出來的時候有人從窗子跳出去的情景,而且那人在跳下去之前把紗窗給關上了。詭電腦339

窗子外的窗檯很窄,那人殺了胡玉桃之後,急匆匆地拉開紗窗,翻出去,又關上紗窗,逃走,一系列動作相當的嫻熟。

不知道**過來調查的時候,是否查到了什麼痕迹……

江裕忠從新婚洞房中跑出去之後,據說失蹤了一整天。

如果他親眼目睹了兇手殺害胡玉桃的過程,那他正常的行為,應該是告訴警方兇手是如何行兇的,是什麼人,而不是找地方躲起來。

而且還有傳言說他後來變得瘋瘋癲癲了……

那麼,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他受到了極度的驚嚇,甚至是被嚇瘋了!

一個兇手,只要是人,再恐怖,能把人直接嚇瘋嗎?而且只有短短的一瞬間。

窗外一米外,一棵紅桑樹緊貼着房子靜靜地站立在那裡,探頭到窗外,上方那紅『色』的桑葉,在月光下紅得象血,粘在樹枝上,就好象要一滴一滴地滴下去的鮮血。

“殺死胡玉桃的,可能不是江裕忠。”呂陽聽到張小雯的腳步聲,回頭向她說了一聲。

“你就沒有別的什麼要給我說的嗎?”張小雯一臉的委屈淚痕,下面的疼痛感現在仍然非常清晰,清晰得就象正對着眉心的刀鋒一樣。

“剛才的事,對不起。”呂陽能有什麼好說的?難道說對她負責?家裡搞定的沒搞定的已經有好幾個了,再采幾朵野花回來,不明着讓她們打架嗎?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我回去之後,該如何面對我男友?我明年就要和他結婚了!”張小雯顯然對呂陽的說法很是不滿。

“你不告訴他不就行了?你不說,我也不說,他不會知道的。”呂陽硬着頭皮回了張小雯一句,雖然現在的他已經泡過不少妞了,算是情場高手了,但是對如何解決日後的問題並不是很擅長。

當然了,所有男人都不是很擅長這個,也沒辦法擅長。

“不告訴他就行了!?”張小雯的表情很抓狂,那層原封包裝膜被面前這男人給強拆了,回去一個不告訴男友就可以解決的嗎?

“你說要怎麼樣吧,只要我能辦到的,全都可以答應你。”呂陽心虛,心裡也開始琢磨起來,這張小雯……不會是第一次吧?好象很緊的樣子。

不對啊?她當時都沒有叫疼……

“你叫什麼名字?”張小雯終於想起了最重要的一點。

“呂陽,呂布的呂,太陽的陽。”呂陽好漢做事好漢當,這時候當然不會弄個假名字出來騙張小雯的。詭電腦339

“呂陽,好,呂陽,我記住你了!”張小雯恨恨地瞪了呂陽一眼,轉身跑出了房間。

“喂!”呂陽看着張小雯從房間門口消失,心中很有些歉疚,總覺得這事兒自己做得不對,但是當他追下樓,來到外面院子里的時候,卻發現張小雯已經消失了蹤影。

四周這麼高的牆,院門被木條封死了,她一個女孩子,會從哪裡跑掉?

就算翻牆出去,也不會這麼快吧?

這個張小雯神出鬼沒的,根本不象常人,不會是女鬼吧?

我勒個去的!

不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女鬼~濫~交~了,呂陽心中倒也不會太計較什麼,其實女人和女鬼,做起來都差不多,只是不知道這些女鬼被他‘草’過之後,會不會生下一堆鬼胎。

生下鬼胎倒沒什麼,萬一這些被這些鬼胎纏上就麻煩了。

一想到一大群鬼嬰圍着自己喊爸爸,呂陽身上就磣得慌,後背也有些發冷。

“小雯!”

呂陽低低地向院中喊了幾聲,萬一張小雯不是女鬼呢?萬一她是因為生氣躲起來了呢?

果然,呂陽聽到房子的背後,隱隱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哭聲……

呂陽連忙走了過去,正走着走着,從天上掉下一個東西,落在了呂陽面前。

居然是個雕刻的娃娃,象是木質的,但是身子很白,臉也很白,頭上一縷縷的紅『色』頭髮……仔細看,應該是紅桑葉被剪成了細絲狀。

木質的身體,難道是紅桑木,或者是桑樹根?

誰扔下來的?

呂陽抬頭向上面看了看,這裡正好是二樓窗子的下方,窗子好象打開了的樣子。

呂陽怔了怔,又看回了手上的娃娃,他白天的時候,好象聽林茵說過,說紅桑鎮有一種工藝品,樹根做成的娃娃,叫紅桑娃娃,難道就是這東西?

正盯着這紅桑娃娃看的時候,呂陽突然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太對……

這娃娃,眼睛怎麼流血了?

呂陽把紅桑娃娃拿近了一些,想看清楚它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紅桑娃娃的腦袋突然一仰,從身體上掉了下去,讓呂陽手中變成了一個沒腦袋的娃娃。

“啊……”呂陽驚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把紅桑娃娃給扔掉了。詭電腦339

當他意識到什麼,想要從地上把娃娃拾起來再研究一下的時候,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那娃娃了。

女人凄厲的哭聲再度響起,聲音很真切,就在不遠處的牆角。

呂陽連忙又上前了幾步,發現確實有個女人蹲在牆角那裡,一邊哭一邊在地上划著圈圈。

“小雯,對不起,我剛才實在太混蛋了!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來……”呂陽在女人身邊蹲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人不搭理呂陽,繼續一邊哭着一邊在地上劃圈圈。

詛咒我嗎?

不對吧?

張小雯穿的是什麼衣服?一件白襯衣,配一條休閑ku,這女人穿的是什麼衣服?白『色』連衣裙?

扯淡了!

“你是誰?”呂陽再次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女人突然轉過臉來,眼中滴着血,似乎想對呂陽說些什麼,卻腦袋向後一仰,突然滾掉了下去,一頸子的血猛地噴了出來,噴了呂陽一頭一臉。

……

“啊!!”

呂陽驚叫了一聲,猛地醒了過來……

四周非常的黑暗……

難道又是一場夢?

我勒個去!不帶這樣玩人的吧?

呂陽試圖伸áng邊,把房間的燈摁亮……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並非躺在江家大宅客房的床上,也沒有躺在賓館的床上。

他,躺在地上。

而且是赤身躺在地上。

地面很不平整,還有些石子,硌得呂陽背後很疼。

完了,是不是被剛才的女鬼打暈了,帶到了鬼窩裡來?

呂陽坐了起來,眼睛稍稍適應了眼前的黑暗,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一絲不掛……

不對……

這具身體……

呂陽下意識地向下面看了看……

有一對東西在胸前掛着,白得磣人。

小腹那裡空空『盪』『盪』,只有一撮『毛』。

這是個女人!

有過上次在山頂村寄魂在張珊珊身上的經驗,呂陽立刻意識到自己肯定又寄附在了哪個女人的身上。

上一次寄魂在張珊珊身上,預料到了山頂湖泥石流的災難,這一次不知寄附在了誰的身上,又是想要告訴他什麼?

問題是,現在的自己,究竟寄附在誰的身上?

沒有鏡子,僅憑胸前這一對東西,呂陽沒辦法確認她是誰。

那麼,找鏡子去吧,或者,找一潭水,照照自己是誰。

打住!現在最應該確認的,應該是自己在什麼地方吧?

這是什麼地方?

稍稍適應了黑暗的呂陽,很快就辨認了出來,這裡,應該是……

礦洞!

好,丫的,直接被扔到礦洞里來了。

好在呂陽已經不是初入詭域的楞頭青了,中級詭士的身份不說,進入的詭域的次數,也已經可以把兩個手掌上的指頭都數個差不多了吧?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並非真的被扔到這裡來了,而是被寄魂在了某個女人身上,而且詭域這麼做的目的,一定是想告訴他什麼,或者,想要提醒他什麼。

這一切,應該屬於幻覺的範疇,就象山頂村那次,他雖然被寄附在了張珊珊的身上,最後還把張珊珊的身體沉入了沼澤之中,但張珊珊並沒有死,甚至在詭域結束的時候,還被他救了出來。

所以,現在這具軀體的死活,應該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就算一不小心把她弄死了,呂陽也會回到自己的本體中去。

那麼,既然已經這樣了,適當小心一些就是了,盡量四處探索一下吧,或許這裡會有解開胡玉蘭凶殺案背後謎團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