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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油田之旅

帶着非常不愉快地心情來到大慶油田。

大慶,現在雖然有一處處自噴採油樹和加熱裝置,但還是顯得一如既往的荒涼。很多為了祖國的強大吃住在井場的熱血兒女,甘願夏天蚊蟲叮咬,冬天飽受寒風暴雪。就在那麼一處熱血兒女的鑽井工地,我遇見了一個充滿活力的人,一個號稱干起活來比拚命三郎還要拚命的王二喜子,我想這個也是從玉門油田來的人,是不是就是未來的王鐵人呢?

乘坐火車來到一處小站,小站的名字-薩爾圖。南方長大的文姑第一次看到一米厚的積雪,撐着紅撲撲的臉蛋專門尋找積雪厚的地方踩,每次都是我把咯咯笑的她從雪窩窩裡拽出來。愛鬧的吳總,小杜子與虎賁們打起了雪仗。一行人有說有笑地趟了將近兩里地的雪坷垃,氣喘吁吁地進入油田會戰指揮部;喝下一口熱水,渾身從內到外的舒暢。

夜晚了,關上電燈,我摟着文姑注視着窗外。窗外的雪地上是一片忙碌的場面,一批批的油管卸下來,隨後一批批地抬進大庫。文姑象一隻小貓一樣鑽在我的懷裡看着窗外悠悠地說道:他們不冷么?我知道善良的文姑想起了那些冰天雪地中看護井場的熱血兒女來,不由地摟得更緊。我輕聲說道:別擔心,文姑,他們很快就會住上溫暖的房子,吃上熱乎的飯菜。

石油工人苦不苦,在睡覺、過冬都成問題的情況下,他們自己動手挖土打夯建“干打壘”;石油工人餓不餓,在每天一個人只有五兩糧食的情況下,他們自己挖野菜充飢,開荒種地,發展農副業生產。石油工人累不累,沒有運輸設備,他們靠人拉肩扛把60多噸的鑽井設備搬到井場;沒有水無法開鑽,他們到河裡鑿冰取水,用桶拎、用盆端;沒有攪拌機,為了提高泥漿比重製服井噴,他們跳進齊腰深的泥漿池用身體攪拌......。許許多多事迹都是我不曾了解的,看來同盟對於大慶油田支援的力度不夠,遠遠不夠。

今天下午,我與會戰指揮部全體人員進行討論。我的發言:國家需要石油,需要很多人無私地奉獻。但是我們在鼓舞工人無私奉獻的同時,也要保護他們的身體健康;不要讓為中國石油事業奉獻青春熱血的人,染上風寒濕熱,老年病痛在床。薩爾圖的建設圖紙我仔細看過了,圖紙上一些管線和路線的設計,你們做了改動。我現在明確表態不改動。要麼建設目標移址,要麼必須按照圖紙施工。你們所說的困難不是絕對的,管線可以通過涵管,孔橋繞一繞,但是決不能將其摻雜在城市建設中。

會戰指揮部部長李四光:副主席,如果按原圖紙,管線工程的成本將會在無形中浪費調很多。而且涵洞等工程量巨大。

我點點頭說:“為了將來城市居民的身心健康,有些浪費是值得的。我的要求是嚴格按照既定圖紙施工,其他問題我來解決,還有什麼問題?”

指揮部人員看到我如此強勢,都不做聲了。我笑着說道:石油是很重要,但是人的身體更重要。我們國家急需石油是為什麼?不就是用它製造的汽油,柴油來支援革命么?革命的宗旨是什麼?解放全中國,建設一個民主,富強的新中國,說到底就是為了我們中國人的生命尊嚴和身心健康。我建議,石油管線必須在未來薩爾圖城市區域十里之外環繞,而且要密植草木,否則城市建設計劃取消。我幽幽地說道:不久以後,同盟地區的石油會源源不斷地進入內地,你們千萬不要破壞性開採,要為後世子孫留一些東西呀!

“王秘書,記錄。第一,命同盟地區調集5000輛帶棚大卡車,500輛公交汽車進入薩爾圖地區,200輛吉普車。第二,命山東政府調運200噸管材進入薩爾圖,令派遣焊接工人。第三,命青海建設兵團抽出一部進入薩爾圖以北50里處修建飛機場。”發布完命令,我笑着對東北局負責東北三省軍政的周保中說道:周司令員,其他的事物就交給你了。

周保中:請總指揮放心,我一定嚴格按照圖紙建設好薩爾圖這座城市。

“嗯,我很放心”。與周保中說完我向對面的會戰總指揮,一位姓余的獨臂將軍說道:5000輛卡車是接送工人飲食起居,500輛公交車負責工人往來井場,吉普車方便你們工作,能很好地遵守么?余將軍:請副主席放心。

我點點頭繼續說道:鑽井採油方面我不懂,如果你們需要泥漿車、作業機等特種設備,可以與萊蕪和同盟方面聯繫。余將軍:副主席,現在我們所用的就是同盟支援的機械,同盟全力支持大慶油田的會戰。我聞言略微欣慰地點頭。

東北的早上乾冷不說,寒意專門找脖領子,衣袖子鑽。文姑早早地將食堂地飯菜打了回來,與磨磨蹭蹭洗漱完畢的我共食。飯食契,收桌子,兩個人剛要嘮嘮閑話,門口就傳來一聲“報告”。嗯,是田開華的聲音,我看了一眼文姑說道:進來**!門吱呀開了,兩個人鑽了進來,文姑打了聲招呼,拿着飯盒出門去清洗。

一個羞答答地大男人躲在田開華的背後跟進來,我饒有意味地看着他們倆個。田開華被我的眼神盯的很不好意思哩!他將火發在身後的戰士身上,一把將躲在身後的大男人拽了出來說道:報告總指揮,他有事找您,我走哩!說完就像忍者一樣消失無蹤。這下完了,這個大男人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臉憋的比大姑娘的臉還要紅,局促的很。我站起來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笑着說:哈哈哈,還害羞了,說**!有啥子要緊事?大男人刷地站起來說:報告總指揮,我叫鄭近秋,吉林長春人。現特種小分隊特勤班班長;我想請總指揮將我留在大慶。我聽到特勤班班長的時候,意識到這個小夥子很不錯,能在藏龍卧虎的特種部隊特勤部門作為一名班長,已經證明他的出眾。我點點頭說道:給我一個留下來的理由。

鄭近秋臉色扭捏的說:總指揮,我,我,那啥,那啥**!我不禁大笑的說道:怕個啥子,說。

“報告總指揮,我在這裡碰到我的,和我一起長大的姑娘,我很喜歡她,她也希望我留下來”。這個鄭近秋憋着一口氣把要說的話說完了。我看着他說道:理由還是不很充分,再補充點。

鄭近秋:是,報告總指揮,我們兩家是要好的鄰居,打小我就喜歡她,她也喜歡我。

她也是長春人?你們什麼學校畢業的?我繼續問。

鄭近秋:我們兩個讀完高小就不念了;後來我參了軍,她是去年應徵參加油田會戰的。

嗯,還是兩個小知識分子哩!我打趣的說道。鄭近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可以讓你留下來,不過我有一個要求。”我抬頭看見鄭近秋正豎著耳朵仔細聽着就繼續說:留下來之後,每個月都要給我寫1到2封信,就是將你工作的見聞,發生在身邊的事,你的心情和看法寫給我,寫寫家常更好,如何。

鄭近秋是一個何等聰明之人,我在拋橄欖枝,他立即就抓住機遇說道:總指揮,請您放心。不用說別的了,一句放心足矣。

鄭近秋如願地留在大慶,田開華在我耳朵邊上不滿的嘟囔好多天,最後在我以將他也留在大慶相威脅,其才落荒而走。

三天之內,走井場、查工地、搞慰問,我帶着文姑與工人師傅們吃住在一起,深刻地感覺到石油工人太苦了;即使在同盟全力支援保障之下,苦也不是一般人能挨的住的。

第四天清晨,一列長長的貨列進入薩爾圖小站。又一批機械與一群施工人員進入大慶油田。中午的時候,一列託運着汽車的貨列進站,當一輛輛嶄新的卡車和公交汽車駛下來時,小小的火車站沸騰了。這可是副主席給予他們最大的福利呀!以後挫着凍僵的手進行量油巡井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以後啃着窩窩頭渴了喝污水的日子也一去不復返了,以後夜晚聽着狼叫提心弔膽守護井口的日子也一去不復返了。

同車抵達的還有汽車火車站台建築規劃人員,薩爾圖即將發展成一個國家型乃至國際型的交通樞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