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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分鄭芝龍手下依然還擁有千餘艘各種戰船,軍隊十餘萬人,大體都駐紮在泉州府的沿海地區以及一些島嶼。

雖然己經放棄了福建的絕大多數土地,但對鄭芝龍來說,並不算什麼,由於鄭芝龍的事業一向都是在海,而不是陸地。一但清軍真的防禦泉州,鄭芝龍也不打算和清軍硬拼,而且泛舟海,暫避清軍的鋒芒,等清軍撤軍之後,再復歸陸地。或許是轉到廣東一帶去發展,反正在東南沿海一帶的島嶼眾多,想找一個安身之地並不難,而清軍沒有水軍,對他也奈何不得。

正是由於這些狀況,清軍對鄭芝龍依然不敢小視,由於水軍依然是清軍最薄弱的一環,因此洪承疇和勒克徳渾商議之後,立刻下令各路清軍都退後三十里,以表示清廷並不打算與鄭芝龍為敵,而洪承疇又給鄭芝龍寫了一封親筆信,道:“吾所以重將軍者,以將軍能立唐王藩也。人臣事主,苟有可為,必竭其力。力盡不勝天,則投明而事,乘時建功,此俊傑事也。若將軍不輔主,吾何用將軍哉?且兩粵未平,今鑄閩粵總督印以相待。”

收到了洪承疇的這封信,鄭芝龍異常高興,割據廣東、福建自立,正是鄭芝龍希望得到的結果,同時他也置信本人的海實力作為後台,就算是改朝換代,本人依然可以屹立不倒。不過由於之前收到商毅的來信,使鄭芝龍並不能完全置信清廷,因此一面寫信給洪承疇,表示本人情願歸順清廷,但又羅列種種理由,不肯分開泉州,同時又在信中提到,洪承疇的母親正在泉州駐住,本人對其非常厚待等等。

洪承疇等人也知道鄭芝龍還心存疑慮,不敢隨便到福州來,因此也在商議,如何才能把鄭芝龍誘到福州來。就在這時,清軍第三次防禦湖北慘遭得勝的音訊,也從南京傳到福州。..

洪承疇、勒克德渾、覺羅巴哈納等人聞迅之後,也都無不震驚。甴其是洪承疇,簡直都難以置信,本人在分開南京時制定好的三路進擊,分進合圍,出動了近七萬大軍,自覺得是萬無一失了,居然還被商家軍給打敗了。因此洪承疇也感到,必需要儘快完畢福建的事情,本人才好趕回南京,掌管對湖北用兵的大局。

但想要儘快完畢福建的事情,就必須打消鄭芝龍對清軍的疑慮,因此洪承疇決議冒險一試,親身到泉州去面見鄭芝龍。只要這樣才能徹底打消鄭芝龍的懷疑,達到誘其到福州來的目地。

當然洪承疇的這一舉動也是經過了沉思熟慮,並非一時衝動,由於如今的狀況,簡直可以一定鄭芝龍是有意降清,只不過是心存疑惑,這樣的想法,換了任何人也都會有,因此洪承疇雖然隻身去泉州,實踐的風險性並不大。而另一個證明就是,洪承疇的老母,親屬依然被鄭芝龍奉養在泉州,這也闡明,鄭芝龍並不打算和清廷撕破瞼,依然留不足他。

果真洪承疇到達泉州之後,鄭芝龍也是興奮異常,這幾天以來,鄭芝龍心裡也非常緊張,由於他也擔心本人的行為惹得清廷不滿,從而徹底斷絕了和本人的談判,而且在鄭氏一族內部,對於鄭芝龍的降清打算,雖然有些人贊同,但也有許多人反對,鄭成功就曾對鄭芝龍多次苦勸,還有鄭鴻逵、鄭彩等人,也都以為以鄭氏如今的實力,完全可以揚威海,無人可敵,何必非要向清廷訖降呢?

而如今洪承疇隻身離開泉州,也讓鄭芝龍完全確信,清廷的確是真心和本人談判的,自然也就大為安心,並且在泉州盛情招待洪承疇一行,同時也讓洪承疇一家聚會。而且知道洪承疇回家拜見母親時,遭到洪母的申訴打罵,責其降清之舉,有辱門庭,鄭芝龍還親身登門為洪承疇分辯說情。洪承疇也感動得當場落淚,對鄭芝龍連連拜謝。

就這樣洪承疇在泉州住了三天,並且和鄭芝龍達成了降清的種種條件,鄭芝龍向清廷投誠稱臣,清廷封鄭芝龍為廣福總督,駐守廣東、福建之地。而鄭芝龍也必須遵從淸廷調遣,協助清廷平定北方各地,由其是在淸軍對浙江用兵的時分,鄭芝龍要從海出兵,配合清軍的防禦,當然還必須剃髮。

洪承疇開出的這些條件也都非常合理,鄭芝龍並不覺得不測,相反假設洪承疇什麼條件都不提,只是全部答應鄭芝龍的要求,鄭芝龍反而會覺得不對勁,而剃不剃髮對鄭芝龍來說,並無所謂,致於當前幫清軍征戰的事情,也可以在見機行事。因此也滿口答應上去。

隨後洪承疇才向鄭芝龍提出,讓鄭芝龍和本人一同去福州,辦理正式的降清手續。同時清軍也將參加福建,將地方都移交給鄭芝龍管理。

既然單方己經談到了這一步,勵么於情於理鄭芝龍也都應該到福州去一趟,而且這時的鄭芝龍己經完全置信洪承疇,完全置信了清廷,因此也悵然贊同行進。

而這時駐守在金門島的鄭成功曾經收到商毅的信,聽說父親要親身去福州和清軍商談投誠的事宜,也親身趕回到泉州,跪地大哭,力勸父親道:“虎不可離山,魚不可脫淵;離山則失其威,脫淵則登時困殺。吾父當深思熟慮。”

但鄭芝龍這時己經什麼都聽不出來了,執意要親赴福州商談降清的事宜,同時還預備帶鄭成功和本人一同去福州,也表示本人降清的誠意。

鄭成功見勸不動父親,又想起商毅信中所說的話,於是連夜前往金門,靜觀事態的變化。並給鄭芝龍留下一封信道:“從來父教子以忠,未聞教子以貳。今父不聽兒言,後倘有不測,兒只要縞素而已。”

第二天鄭芝龍不見了鄭成功,看到了信,也不由大罵鄭成功是個孝子,滿紙狂悖之言,但這時鄭成功己經前往金門,鄭芝龍只得帶着幼子鄭渡,五百兵士,和洪承疇一同出發,前往福州。

到了福州之後,一末尾勒克德渾還對鄭芝龍盛情招待,與鄭芝龍折箭立誓。鄭芝龍還以為得計,也完全放下心來。連帶來的五百兵士也都解散。

那知就在第三天夜裡,勒克德渾突然宣布拔營前往北京,同時命令鄭芝龍隨軍北。鄭芝龍大吃一驚,這才知道自已中計,但這時己被困福州身邊只要十幾名從人,根本就有力反抗,雖然鄭芝龍不甘心負隅頑抗,最後還努力一把,對勒克德渾道:“北面君,本芝龍本願,但子弟多不肖,今擁兵海,倘有不測,奈何?”還想借本人的兵力要挾一下勒克德渾,作最一搏。

但清軍對此早有定計,勒克德渾的答覆是:“此與爾有關,亦非吾所慮也。”同拿來紙筆,讓鄭芝龍當面寫了幾封信,用以勸降鄭氏軍隊的次要將領。而這時的鄭芝龍己為砧的任人分割的肉,只能按照勒克德渾的要求,給自已的親屬、將領寫信。讓他們都到福州來投誠清軍。

鄭成功在金門收接到鄭芝龍的信後,當即回信拒絕向清軍投誠,道:“今既不能匡君於難,致宗社墮地,何忍背恩求生,反顏他事乎?大人不顧大義,不念宗祠,投身虎口,事未可知。趙武、伍員之事,古人每圖其大者,唯大人努力自愛,勿以成功為念。”

與鄭成功異樣拒絕投誠清軍的,還是踞守廈門中左所的鄭彩,金門的鄭鴻逵以及南澳的陳豹等人。但絕大多數的鄭氏將領、包括鄭芝豹、施天福、洪習山、黃廷、施郎等人都放下武器,帶着軍隊,向清軍投誠,龐大的鄭家公家軍隊,在旦夕之間便瓦解了。而最後總計投誠清軍的軍隊人數,競達到了十一萬三千餘人,戰船近六百餘艘。加清軍前期在防禦江西、福建收降的南明軍隊,居然一下子收降了各部明軍十五萬餘人。

而在此時期,清軍也攻佔了福建的最後一地泉州府,並且還殺入了鄭芝龍的老家安平,然後四處搶掠,鄭芝龍縱橫海近二十年,積聚上去可以敵國的巨額財富,也被清軍哄搶一空。

鄭芝龍己經被清軍嚴密看守,幽禁起來,福建也簡直全都被清軍佔領,還掠取到巨額財富,雖然鄭家公家軍隊中還有多數殘餘權利盤據在沿海一帶地區,拒不降清,但洪承疇和勒克德渾都以為如今大局己定,這少許余勢也戌不了大氣,因此這次本人北方之行的義務己經圓滿完成了,也預備前往南京。

在動身之前,洪承疇也召集清軍的次要將領,分派下一步義務。整個江西、福建、廣東的軍務都交由覺羅巴哈納來付責,並且駐守福建,清剿鄭氏的殘餘權利;由金聲桓領軍,駐守江西,並且配合另一路人馬,防禦湖南;由尚可喜領軍,防禦廣東。同時把鄭芝龍部下的諸將也都分派到各人部下去效能。

隨後洪承疇和勒克德渾帶着鄭芝龍己及親屬人員,押運着掠取來的巨額財富,並且還帶了五萬大軍,前往南京去了。 @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