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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眾位老師的面證明自己之後,顧誠便直接往家裡走,在路上經過報刊亭順手買了份江城晚報,隨意的瀏覽下,才發覺自己幾乎忘了一件事情,一件快速發財的大事情!

江城晚報首頁一個不算小的紅色標題——《熱烈慶祝第九屆秦州蟋蟀文化節隆重召開!!!》。

拿在手裡,看了看時間,這是篇系列報道,原來蟋蟀節自從九月二十九日便開始舉辦了,一直將持續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的日期,是十月九日,已經是十一天了!

拿着報紙,顧誠回到家後好好地讀了一遍,之前他對蟋蟀這種活動基本沒什麼認識,只知道貌似很火的樣子,原因還是07年曾今出了一個蟋蟀王,拍賣價達到二十萬!這才記住了北嶺省尤其是秦州市廣泛流傳的活動!

看了看報道,上面除了一些關於蟋蟀比賽的介紹外,還有一些關於蟋蟀的常識,顧誠也從中了解到,原來每年秦州蟋蟀節的日期並不是固定的,秦州本地也產蟋蟀,還是挺有名的青頭種,所以開賽的日期都是根據這段時間的氣候條件決定的!前後往往會差上幾天!

大概的看了一下介紹,顧誠便決定前往秦州市,一定要淘金,如今他使用9號催化食物已經用的純熟,連大概的比例都細心的領會出來,相信全力施為之下,會改造出一隻勇猛無敵的蟋蟀王出來!

說走就走,回到家時候才過中午,顧誠很快的整理了一下行李,出門看看對面的白姨家,敲着門沒什麼反應,估計一個上班一個上學,也就不等了,寫了張留言條從下面的門縫塞進去,告訴白姨自己去秦州有事便直接往泉縣車站趕去!要說上課的問題,他根本沒往心裡去!

到了車站搭上車,顧誠摸摸兜里的一千塊錢,這番發財大計可就看自己接下來的際遇了!

秦州市古玩一條街,中間地段的一家蟋蟀館,老闆乃是全國有名的玩家兒,比賽就由他一力主辦,老闆身家千萬,一點花銷不算什麼。

而古玩街旁的大小旅店住房都已經爆滿,雖說鬥蟋蟀一直都是少數人的喜好,但全國各地的愛好者一起趕來,仍然是將顧誠的住房給佔了,連續問了幾家之後,顧誠只好鬱悶的跑了一條街才尋到一家不錯的住處。

訂好房間,天色已晚,顧誠也就沒有出去閑逛,這會兒的秦州可算是破破爛爛沒什麼去處,他便掏出一本在古玩街買到的有關鬥蟋蟀的小冊子,亮着燈看了才了解一些!

《蟋蟀文化節宣傳手冊》的開篇很驚人,直接就是引用了一段太祖的講話。

世界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是歸根結底是你們的。你們青年人,朝氣蓬勃,正處在興旺時期,好像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兩廣蟋蟀文化發揚光大的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1956年7月13號太祖接見廣西蟀友烈蟀王時的講話。

前面的名言顧誠曾多次耳聞,只是沒想到居然還有後面這一句,華國教育斷章取義的情況很多,沒想到即使身為太祖老人家也是難逃這一遭!硬生生的將鼓勵蟋蟀的變成鼓勵學習的!後世流傳的儘是講給留學生的,真真假假誰能分辨的清楚!

至於識別蟋蟀好壞的規律,顧誠打開翻了翻也銘記在心,雖說他打定主意憑藉9號發揮作用,但是多了解下也有利於更好的挑選實驗對象。

簡而言之,蟋蟀塊頭越大重量越重顏色越純為上,其餘的次之!各色蟋蟀中,身上顏色最純的,往往是帝王之相,例如,正青、純紫、榴紅、焦黑。蟋蟀5種以上色彩的,也往往是帥才。例如,紅沙青、紫黃、白紫等。前一種情況說明蟋蟀的品種應以色澤純好。後一種情況說明到得雜交優勢,集各色類蟋蟀長處大成的品種。

連同一些飼養蟋蟀的方法,怎麼選食料怎麼選罐子,怎麼調教使得戰鬥力上升,顧誠都囫圇吞棗的看了一下,這才覺得心裡稍稍安穩,睡了過去。

第二天,十月十日。顧誠九點多被外面嘈雜的走動聲吵醒,洗漱之後除了房間,來到外面找了一家包子鋪吃了十個菜包肉包喝了兩碗稀飯,這才滿意的拍拍肚子,朝鬥蟋蟀會場趕去!

鬥蟋蟀,在民間往往淪為賭博的產物,雖說大多數人都是幾塊錢的小玩,但是也難免有些人幾百甚至成千上萬的賭,因此官方的評價並不高,然而顧誠在會場一些宣傳的告示上面,卻看到一些新鮮的知識,似乎真的和文化節宣揚的一般,鬥蟋蟀算是一種傳統的民間娛樂活動!

蟋蟀亦稱“促織”、“趨織”、“吟蛩”、“蛐蛐兒”。昆蟲綱,直翅目,蟋蟀科。觸角比體軀為長。雌性的產卵管裸出。雄性善鳴,好鬥。種類很多,最普通的為中華蟋蟀,體長約20毫米。年生一代。以翅摩擦發音。

最早《詩經》中便有“十月蟋蟀,入我床下”的描寫。唐朝《開元天寶遺事》記載:“宮中秋興,妃妾輩皆以小金籠貯蟋蟀,置於枕畔,夜聽其聲,庶民之家亦效之”。顧逢《負喧雜錄》提到:“斗虱之戰始於天寶間。長安富人鏤象牙為籠而蓄之,以萬金之資付之一啄。”。

宋朝宰相賈似道整日和群妾蹲跪在地上鬥蟋蟀,《類書纂要》曰:“賈似道於半閑堂鬥蟋蟀。”更荒唐者賈還帶蟋蟀上朝議政,甚至曾經發生蟋蟀自賈水袖內跳出,最後竟跳黏到皇帝鬍鬚上鬧劇;賈似道還編寫了一本“促織經”,講述自己養蟋蟀和鬥蟋蟀的經驗,是世界第一部關於蟋蟀的專著。

明朝鬥蟋蟀的風氣最盛,宣宗朱瞻基時家家戶戶皆捕養促織,斗促織場也比比皆是。沈德符《萬曆野獲編》載:“吳越浪子,有酷此戲,每賭勝負,輒數百金,至有破家者”。呂毖《明朝小史》記清秋吟蟋蟀,早聞物華兩個黃鸝鳴“宣宗酷愛促織之戲,遣使取之偶之意,又是博物史不記其斗蟋江南,價貴至數十金。楓橋一糧等等。賈似道華博之有人”。

熊召政的《張居正》第二十九回曾以大量的篇幅描寫當時的盛況,並提到調養之法:“用籬落上斷節蟲,再配上扁擔蟲,一起烘乾研和喂之,再用薑汁濃茶配以銅壺中浸過三日的童便作為飲品,如此調養七日,黑寡婦仍驍勇如初:”。蒲松齡所寫《促織》為宣德皇帝尋蟋蟀,王應奎《柳南續筆》卷一《蟋蟀相公》條稱:“馬士英在弘光朝,為人極似賈積壑,其聲色貨利無一不同。羽書倉皇,猶以鬥蟋蟀為戲,一時目為‘蟋蟀相公’。”

咳!只是這些介紹,大多都不怎麼正面啊!顧誠看着宣傳牌腹誹,一個個都是奸臣弄臣的喜好,很有些玩物喪志的感覺!

不過,顧誠不會在意這些,趴在人堆裡面左瞅瞅右看看,一會盯着這邊的激烈比斗,一會又跑去看人挑選蟋蟀!古玩街這段時間沒了別的音調,全是“蛐蛐”清脆的鳴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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