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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上的白髮老者威勢驚人,使出的招式竟然能夠讓氣血之靈和帝尊級別的魂器融合,兩兩疊加,威力幾乎可以崩裂日月。

唯有達到武聖之後,才能夠讓氣血之靈敏捷自如,並且使用魂器之力,這白髮老者,顯然已是武聖境界的高手。

風瀾大陸近萬年來的武道歷史長河中,一共就出現過寥寥幾位武聖,這幾位武聖無不是時代之翹楚,智慧超群,有大機緣,大氣運者。而且在同一時代往往只會出現一個,會當凌絕頂,所向披靡。

而如今的風瀾大陸,武聖一個個接連冒出,一個比一個強悍。

但這武聖卻並非苦修而成,而是秉借神恩成就,因此,可以稱得上是一個異數,實力並不純粹,和“陰”以及吳鵬威這類經過天雷神罰的純正武聖比較,高下立判,但即便如此,白髮老者的全力一擊也很驚人。

“哈哈,白老頭,你也是一代龍皇宗太上長老,可惜,力量還是不夠看啊。”

向青衣猛一跺腳,整個山峰剎那間氣流爆裂,時空都有一瞬間的停滯,那虛空之上挾帶“雷霆”古鐘撲擊而下的白髮老者也為之一滯,但轉眼頭頂之上的氣血之靈大力下壓,將五行的壓力紙一般的撕破,力量更勝先前。

但就是這千萬分之一秒的光景,向青衣的軀體之上溢出無數猶如金黃液體一般粘稠的氣血之力,仿似無窮的水浪衝天而起,水浪洶湧澎湃,竟然逆向而起,硬生生的擋住了那“雷霆古鐘”的下壓之勢。

“哼,雕蟲小技,就這些伎倆你也敢放肆,向孽障,你找死。”

白衣老者手勢一轉圜,玄妙無比,那頭頂之上的氣血靈王也是同一姿勢,雙手一轉圜,掌中的“雷霆”古鐘如車輪一般翻滾,上沖數百米,而後狠狠的下壓,氣力倍增。

“轟隆隆............”

氣血之力形成的水浪頓時被砸開,“雷霆”古鐘如同投河的巨石,掀起千萬重浪。

威勢竟不能擋。

這一下撞擊之力劈開萬千阻力,硬生生的砸在了“向青衣“的頭頂。

眾人頓時驚喜,這一擊之力乃是武聖貫穿全部氣力而為,天地為之驚,向青衣就算是金剛鑄成的身子,也定然會給擊打成粉碎。

但這驚喜卻連一瞬間都沒有維持的住。

因為這能夠撕裂天地的一擊竟然頓住了,甚至於沒有揚起一絲的波瀾。

虛空之上的白髮老者臉色驀然凝重起來。

在那“雷霆”古鐘之下,一隻金色的爪子探了出來,這爪子比起古鐘來渺小不足道,可卻猶如一個釘子,狠狠的卡住了古鐘下壓之勢,硬是讓其難以動彈分毫。

而與此同時,一股讓人近乎於崩潰的恐怖氣息席捲整個龍皇山巔。

“桀桀桀,白老頭,你的力量還是不夠看啊。”

一股雄渾猶如巨獸咆哮之聲在山巔之上迴響而起,彷彿在眾人心頭詐響一般,一個渾身披滿金色鱗甲,身罩金黃鎧甲,龍頭人身的怪物現於眾人眼前,它力量雄渾無比,竟然硬生生的將融合了氣血靈王力量的“雷霆古鐘”一寸寸的抬了起來。

眾人頓時慘然。

雲層之上的“陰“也於此時無限感傷:“看來,陽是被這小子吞噬了。”

氣血靈王的力量何等強大?比之普通的氣血之靈,靈王之力是其數倍,普通的氣血之靈能夠拔山翻海,氣血靈王則能夠將山夷為平地,將海一掌擊潰,再加上“雷霆古鐘”之中蘊含的太古金龍之力,幾乎可以稱得上力量千萬均,裂山翻海等閑事爾。

而向青衣卻一掌接住,並且硬生生將其抬起,這力量只有太古天龍之首的“陽”可以做到,即便是“陰”,以純力量而言,也是遜了一籌。

白髮老者大驚,他乃是一代龍皇宗的太上長老,論武力更是龍皇宗當仁不讓的第二人,除卻宗主龍邪,山內再無對手,見識更是超人一等,只一眼,就看穿了向青色衣的古怪。

“你,你是肉身成聖?不,你是用了異法,吞噬了一頭九幽地龍?不,這氣息如此強大,絕對不是九幽龍王之力。”

白髮老者面色數變,手中不斷的催升氣血之力,幾乎達到了極致,可任憑他如何催運氣力,始終無法將“雷霆古鐘”下壓一分。

“九幽地龍?”向青衣忽然笑了,揚起頭來,瞳孔竟然金黃璀璨,豎立如線,大吼一聲,“那是什麼狗屁東西,給老子破了。”

他驀然一發力,一個巨大的金色龍頭在其身後顯現,與此同時,他一拳揮擊而出,純粹而霸道的白色雷光於拳中迸裂,摧枯拉朽一般將雷霆古鐘連同白髮老者一併轟擊上天際。

後者壓不住向青衣劇烈的力道,竟然被拋飛而出,一如斷線的風箏。

此時地面上的向青衣則化作一道凌厲至極的金光,瞬間閃至白髮老者的身前,一對布滿鱗甲的拳頭凌空抽擊而出,密密麻麻,猶如漫天細雨,每一擊都帶出撕裂虛空的力量,鋒利如刀,將虛空划出一道道切割的痕迹。

這是最純粹的力量,毫無一絲的花哨,最極致的力量。

而白髮老者,硬生生的被這漫天細雨般的拳頭轟擊在身軀之上,竟然無從抵抗。

一瞬過後,天空一聲雷霆炸裂聲響,驚徹四方。

那帝尊級別的魂器“雷霆”古鐘被砸的四方五裂,連帶着白髮老者的殘軀一併墜落在龍皇大殿之上,撞出一個巨大的破洞,而那不可一世的氣血靈王“龍神”,則是無限悲涼的嘶吼一聲,光影逐漸消散。

只一擊,身具武聖實力的龍皇宗太上長老就被其斃命,器消人毀。

“太上長老............”

山巔之上的眾人悲從中來,同時慟哭了一聲,卻無人敢挪步前往龍皇大殿之中,異變後的向青衣猶如一個嗜殺的魔神之王,昂首立在眾人之前,阻絕了一切生的希望。

誰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此時,一聲長嘆息於大殿廣場之上飄起。

“何必了,青衣,我知這並非是你本原面目,何苦如此?”

一襲青衫的龍邪負手而立,神色說不出的哀寞。

向青衣的眼皮微不可察的跳動了一下,但轉瞬他的身形便消失,鬼魅一般閃現至龍邪之前,象是一個小丑般俯下身子,爾後,抬頭,動也不動的凝視着龍邪。

一瞬過後,向青衣咧嘴笑了。

“原來你氣血之力盡失,難怪,難怪............”

向青衣舔了舔嘴唇,象是一頭兇殘的野獸,瞳孔中儘是殺戮的光。

“只要你讓我看一下五千年前的武神‘邪月’破碎虛空之時的真跡,我便放這一山老小的性命,否則,我將這裡的男弟子通通殺了,女弟子先奸後殺。”

向青衣很認真的笑着,收縮的瞳孔清晰的表明他說的話真實不虛。

龍邪的眉峰一聳:“你如此殘暴難道就是為了那臨去前的先祖真跡?可你已經失了神智,你無法領悟的。”

“是么?”

向青衣咧嘴一笑,身影驀然消散,下一刻,出現在人群中一個男弟子之前,一臂探出,穿胸而過,將一顆血淋淋的心臟掏了出來,放在嘴中大力的咀嚼,而那個年輕的弟子,甚至於連張口慘呼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送了性命。

“嘭............”

屍體落地,一眾龍皇宗弟子駭的變了顏色,向青衣卻象是鬼魅般復又閃現於龍邪之前,一邊咀嚼一邊笑着說:“龍老兒,你從不是不從啊?”

龍邪面色如鐵,望着倒地不起的弟子屍體,心中痛苦不堪。

他一身氣血之力近乎通神,神恩之後,更是達到了武聖巔峰,於其他宗門不同,別人許或在達到武聖巔峰之後,就會吸收或是停滯,仔細思索武聖的內涵,對於虛空成神不敢妄想。

可龍邪卻擁有五千年前破碎虛空成神的天地第一人——龍皇‘邪月’臨去之時的真跡,其中藏有虛空成神的最大奧義。

他一時難以抑制心中激動,便決定鋌而走險,觀望真跡一番,試圖破空成神。

這是天下武人共同的心魔,任誰也難以抑制。

只是這真跡晦澀難明,一番似懂非懂的研究下來,竟然讓龍邪氣血之力盡失,甚至差一步喪了性命。

如今,昔日愛徒竟然心神入魔,殺上山來,他竟然無力抵抗,憑白讓派中其餘弟子受了牽連,心如刀割。

但他終究是天下第一大宗之主,蚩尤碑上封名第二的至尊強者,凌辱關頭,無論如何也不能失了氣度和身份。

“這真跡乃是龍皇先祖之物,你若還是我龍皇弟子,一力精進,自然有觀瞻之時,可你如今想憑藉武力,讓我龍皇弟子低頭,想也別想。”

龍邪長袖一揮,聲音如金鐵斬擊,鏗鏘有聲。

不僅於此,一側的龍皇宗弟子竟然一併站了起來,挺直胸膛,同時大喝:“謹遵宗主之令。”

千古第一大派,於此時,凜冽風骨盡顯。

向青衣為之一愣,但緊接着便仰頭大笑,目光掃過一眾弟子,最後停留那披着白髮老者長袍的蝶舞之上,緊緊地盯視住對方高聳的胸脯,淫邪一笑。

“好,我便看你們如何的有骨氣。”

向青衣身形一竄,閃於蝶舞之旁,大手一揮,那白袍頓成粉碎,蝶舞妙曼無雙的胴、體頓時現於空氣之中,一個派中長老實在看不下去,爆喝一聲,大吼“殺了這個淫賊”,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派中十數個男弟子同時一聲爆喝,催運全身氣血之力,意欲與向青衣同歸於盡。

“不............”

龍邪雙目之中閃過一道痛苦之色,扭過頭去。

半空中一陣血雨紛飛,這一眾弟子被向青衣波瀾不驚的掃成了血糜。

蝶舞見此慘狀,不願再度蒙羞,閉上雙眼,揚起手掌往頭顱之上拍去。

可就在此時,她的手掌忽然一頓,竟然再也發不出一絲力道。

“畜生,你到底想怎樣?”

蝶舞睜開眼來,張開就罵,可她忽然發現,向青衣在她對面,正眼神兇狠的盯視着自己的後方。

“小姐,何必輕生?”

一個清朗的聲音於耳後響起,一襲青色長袍加諸於她的體膚之上,將無限春色盡皆掩住。

蝶舞訝然回頭。

晨曦之中,一個面含輕笑的年輕俊秀男子正踏着晨光一步向前。

原來深沉的夜竟在這一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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