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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火鳥鎧甲乃是一方珍貴的魂器,其中的火鳥更是八十一凶獸中排名六十一的異獸“荊棘火鳥”,這鳥雖然不算多麼兇猛,但勝在一聲火焰灼熱無比,無窮無盡,用來作為魂鎧的防身獸魂實在是別處蹺蹊,這一副魂鎧不算如何高明,只有三品左右。

但如果得“火熔天”的“天火大。法”加持,火中生火,立刻便能提升一個檔次,達到四品魂器的階層。

這些吳鵬威都是通過火鳥的思維而得知的,一旦降服獸魂,它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你得知,人器合一,魂器之利才能真正的發揮出來。

“我擁有火中至尊的‘無明火’,用此火為根據修鍊‘天火大。法’不知會產生何等變化?會不會威力再上一個檔次?”吳鵬威心頭一動,隱約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心念動時,低頭掃了一下袖中的乾坤袋,這袋子里裝有“火熔天”一身所學精華“天火大。法”。

不過此刻的當務之急是出了這一方密窟。

不遠處,那“火熔天”的屍體跌坐盤膝,猶如一個寂滅的老僧一般,他手掌虛托,其上正有一顆燦然的銀色珠子,這珠子周身流光銀氣,無數河流山川於其中一閃而沒,彷彿珠子里蘊藏了另一個世界似的。

“這是什麼寶物?”

吳鵬威心頭一動,以手碰觸珠身,想不到這隻有指甲大小的一顆珠子立刻黯淡下來,無窮水氣消失不見,跌落於地,而那“火熔天”奇偉的屍骨就如同被千年風化的乾屍似的,瞬間成了灰燼,只余留下一地的白色粉末。

粉末中有一行鐵筆銀鉤的深邃字跡未能掩去。

“諸法成空,萬念俱灰,滄海一珠,留待有緣。”

見了這一行字跡,吳鵬威只覺得一股深深的蕭索之感襲來,“是了,這定然是那‘火熔天’壽元將近之時,覺得天地一切法門都是空虛的,無法突破,心念成灰,只是不知道這滄海珠是什麼寶貝,有什麼妙用?”

他大手一探,將那滄海珠拿在手裡,只覺得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石珠,觸手冰涼,暗淡無光,只是圓潤的很,但之前那如同蜃氣一般夢幻的光澤再也未曾出現。

吳鵬威催了一道氣血之力過去,珠子依舊毫無動靜。

“算了,這必然是個寶貝,先將它收入囊中再說。”吳鵬威也不願多想,將這珠子收於乾坤袋之中,開始四處打量空間,希望能夠從這密窟之中出去。

他觸目掃了一圈,空間里到處都是萬年火晶石,他又心思一動。

“這麼多的上好火晶石,不取走實在是太可惜了,不若我用那六品的‘離火天鉤’試一番,看能不能撬開一番。”誰料他這一番心思剛剛升起,地面的萬年火晶石忽然開始融化分解,不斷的融合,猶如有一個無形的巨手在撥弄一般,最後變成塊一人來高磨盤大小的萬年火晶石。

吳鵬威心頭覺得奇怪,左右瞄了一番,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便大袖一卷,將這萬年火晶石收入了乾坤袋中。

萬年火晶石產生了變化,整個密窟顯得空蕩蕩的,一片幽暗,只是在左側,卻有一面水波似的鏡子,鏡子外光氣綻放,似乎通向另外一個世界。

“傳聞中有時空漩渦,乃是神皇境的高手才能夠製成的,這密窟倒未必是時空漩渦,可能是陣法構成,既然有陣法,必然有陣眼,想來那一面鏡子便該是了。”吳鵬威提氣一縱,向那水波似的鏡子沖了過去,一剎那間,直沒其中。

而當吳鵬威的日子沒入其中之後,水氣迸裂,那一面鏡子如同漩渦似的裂轉,轉眼消失無蹤。

片刻之後,這幽暗的密窟之中一陣光影顫動,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的女子從其中邁步而出,在她身後,跟着一個體態豐滿,手握長槍的颯爽女子。

“若雪小姐,想不到滄海珠卻給這一個小子給得去了,難道他便是水鏡仙長口中所言的‘命定之子’?”那身材豐滿的女子眉目如畫,聲音乾脆,自有一股颯爽的風姿。

覆有銀色面具的女子卻搖了搖頭,“未必,仙長所言不過是一個概念罷了,天下氣運無數,每一個人都身具氣運,只不過不盡相同罷了,此刻這人奪了滄海珠,只是有緣而已,神念六界,共有十個人得了‘荒域之珠’,這些珠子功效各自不同,威力雖然驚人,但並非無敵,一旦擁有者被人擊殺,‘荒域之珠’被奪,氣運也就被奪,‘命定之子’也就無從說起。”

“小姐,你的意思我不大明白......”握槍的女子雖然身材豐腴,但顯然不擅思考,一番言談下來,兩道秀氣的眉毛幾乎擰在一處,滿臉的問號。

面具女子發出一聲輕笑,素手一拂那漫天飛舞的銀色髮絲,淡淡的說:“所謂的‘命定之子’不僅僅是一個人,或者說不確定是一個人,唯有等到真正能夠活下來,並且繼承了‘赤眉仙人’傳承的人,才可以稱呼為‘命定之子’,只是,若命定又如何?若是始終隨着天機而轉,你我之輩,修鍊無上天道又是為了什麼?”

“若是不能跌倒命運,篡改天機,我等與那畜生又有何分別?”

面子女子謂然一聲短嘆,只是這一番落寞寂寥中卻顯露出一股霸氣,一股欲於蒼天鬥法,九死亦無悔的大豪情,大壯志。

這一番壯志卻是連昂藏鬚眉也要羞愧不如的。

........................

出了水鏡,竟然是火海滔天的大地火炎層。

吳鵬威見了這一地的火焰,雖然不懼,卻是愁眉苦臉。

“不好,我雖然出了那密窟,可是卻和風莫離、貓小玖失散了,我又沒有那入地梭,出不了這地底世界,這又如何是好?”吳鵬威一時頗覺頭疼,他此刻身具三十真龍之力,氣血之力雄渾,倒是能夠將火焰排除,站在一方礁石之上,遠遠望去,倒象是一個火海中的石雕。

此刻魂火也已經餵飽了,對於這漫天的火焰提不起一絲的興趣來。

它乃是火中至尊,天下火焰對它而言,不過是牲畜與口糧,予取予奪罷了。

一旦吃飽了,或者口味膩了,也就沒了興緻。

這魂火一如人類的孩童般頑劣。

吳鵬威眼下思索着如何出去,牢騷滿懷,正在絞盡腦汁的想着,忽然那火海之上再起波瀾,轟然掀起萬丈火浪,猶如大浪滔天,焰火席捲一切,彷彿天地都顛倒過來一般。

“不好!”

吳鵬威心頭一震,腳下一跺,如同劍也似的破開火浪構成的火幕,電一般射了出去。

就在他離去不到千分之一個剎那,滔天的火浪之中探出一條猩紅的粗大蛇尾來,一下子將礁石拍擊成了粉碎。

吳鵬威於乾坤袋之中取出那“飛天鼎”來,縱身其上,冷冷的注視下方。

迎上一對冰冷卻嗜血的金色眼珠。

瞳孔一線赤紅,無盡的殺戮之意於其中清晰的傳出,仿若兩道有形之劍,刺的人的體膚生疼灼熱。

“嗜火羽蛇”

吳鵬威吃了一驚,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那“火熔天”的命魂之獸。

“嘿嘿,小子,想不到又遇到了,讓我吃了你便好,我瞧的出,你身上有高貴的火種,吞吃了之後,我會進一步蛻化,變成那金火羽龍,蛇變龍種,擁有無窮變化之力,更能夠奪舍你的身子,從此進行天人合一的修鍊,一步登天,達到那‘星帥’之境。”“嗜火羽蛇”碩大的蛇軀在火浪之中不停的翻滾,金光萬丈,與赤色的火焰摻雜在一處,顯現出一種瑰麗的暗紅之色來。

吳鵬威卻笑:“你不過是一頭畜生罷了,命魂之獸,你的主人都已死了,你何必折騰,你看,那滄海珠都已經在我這裡,我看你還是降伏於我,又或者各走各路,大家兩不相欠,不用拼個你死我活的。”探手一取,吳鵬威又將那滄海珠取了出來。

說是滄海珠,此刻卻是一個黯淡的石珠。

那“嗜火羽蛇”望了一眼卻是大驚:“什麼,滄海珠?想不到你得到了‘火熔天’那廝的傳承?罷了,那廝天性膽小,若非如此,他大可再進一步,‘天火真身’於雷電淬鍊,化作‘雷火金剛軀’抑或是向摩訶宗低頭,尋一個尊者法位,也不至於身死道消,罷了罷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不過小子,你若以為我和他一個德行,那你便大錯特錯的,他是他,我是我,他死了,這天地便再無人能夠約束我,因此,今日我是吃定你了。”

吳鵬威聞言卻笑:“你可知我為何跟你說這些?”

這一句話牛頭不對馬嘴,“嗜火羽蛇”頓時一愣,旋即冷笑:“為什麼?難不成你口燦蓮花,能如那摩訶宗的佛陀羅漢,將我立地點化?真是愚蠢。”

“我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吳鵬威嫣然一笑,忽然飛縱而起,手中多了一汪青紫色的秋水長刃。

他懸空而起,火焰炸裂,周身忽然綻放無窮光芒,三十條真龍之力全力催運而出,那一汪青紫色彎鉤的盡頭處,一隻肋生雙翼的金黃獅子當空咆哮,無窮雷電便劈落而下,將滔天火海撕成一個粉碎。

下一刻,吳鵬威大喝一聲,擲彎鉤而下。

無窮雷電貫擊而下,兇猛威勢似乎能將這火海都一劈為二。

“嗜火羽蛇”卻大吼:“小畜生,瞧不起你家爺爺,一個區區的飛翼雷獅魂魄,我怕個鳥。”蛇軀一滾,萬丈金光湧現,一桿赤色的長槍於嗜火羽蛇大張的蛇吻中箭一般射出,逆向上沖,轟然撞向那“離火天鉤”。

以“嗜火羽蛇”達到魂將的力量,足足七十頭真龍之力,足以將吳鵬威以三十頭真龍之力催運的“離火天鉤”擊的倒飛而回,彼此都是六品的魂器,實在不需懼怕。

可就在此時,一個詭異般的身子如流星一般墜落下來,竟是那吳鵬威。

“嗜火羽蛇”大喜,就想一口吞了對方,可就在此時,異變陡生。

吳鵬威一指點來,雙眸之中銀光綻放,兩個六角形圖案於瞳孔最深處輪轉。

“嗜火羽蛇”迎上這目光,只覺得渾身一顫,眼前光景變化,轉而變成了一副驚駭之極的場面,肝膽俱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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