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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一片高有近萬米的山崖之上,一張圓桌擺開,上有各色瓜果美酒,一名精悍無比面有無數疤痕的年輕男子正坐在圓桌旁,放開腮幫子大吃大喝,不斷的將那果皮、果核朝着四下里亂噴亂吐。月極等七名軍部最高軍議長畢恭畢敬的站在圓桌對面,面帶着孝子賢孫特有的謙卑笑容,看着那年輕人胡吃海塞。另有數十名黑衣勁裝青年不斷的從山崖下一個洞窟中行出,將美酒佳肴流水價端上。

若是方文在這,一定能認出這個年輕人,正是當年在高能粒子對撞機內拼過一記的月絕。

吃喝了足足有兩三個小時,月絕吃掉了足夠百人飽食一頓的食物,喝掉了大概近百斤烈酒之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拍了拍略微有點鼓脹的肚皮,長笑道:“吃得香甜,過癮。這一次,我閉關了多久?”

月極急忙上前了一步,微笑道:“老祖宗您這次閉關十年,想必又領悟了什麼妙訣吧?”

月絕狂笑了一陣,點頭道:“馬馬虎虎,有了點領悟。那邊的那個廢物,他這幾年在什麼呢?還在成天的男女通吃?”

月極抿嘴一笑,笑容里略微帶了點不屑的說道:“不僅是男女通吃,如今就連那些科學院實驗室的改造人、獸化基因人都收入房中了。尤其他脾性益發的殘暴古怪,就老祖宗您閉關的這十年,從他巢穴中抬出的屍體就有近萬具。”

古怪的笑了幾聲,月絕不屑的撇了撇嘴,隨起一腳將那狼藉一片的圓桌踹下了懸崖。高空中罡風掃過,月絕的長髮飛舞,他端坐在那張紫檀木的太師椅上,冷聲說道:“由得他去。不管他是真瘋癲還是在打別的主意,總之......我們不要首先和他起衝突。”

抬起頭,看着地平線上的一輪紅日,月絕幽幽的說道:“風花雪月四門,自從那末日一戰之後,勾心鬥角了這麼多年,哼!”

冷哼了幾聲,月絕用力的跺了跺腳,淡淡的問道:“現在門下派出去行走的,可有能幹的人?”

月極急忙說道:“有,有一晚輩子弟叫做月殘的,如今他帶着天譴部隊在外行走,很是精明能幹。如今他正在第六殖民星辦事。”

將月殘的一些情況,以及月殘在第六殖民星掌握了幾個重要的金屬礦脈的事情一一述說了一遍,月絕很滿意的點頭讚許道:“好,不愧是我月門弟子。唔,最近幾年還有其他什麼事情?我閉關之前,叫你們往其他三門滲透的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月極哆嗦了一下,急忙說道:“和我們控制的軍部一般,他們對自己的勢力地盤也盯得很緊,很是難以入手。倒是這一次,我們在流放星上有一剛剛布下的棋子,卻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將流放星r-2軍區給軍管了。”月極‘叭叭叭叭’的,將方文在流放星上的勾當說了一遍。

月絕眉毛一挑,怪笑道:“有這種事情?唔,我們的人不能派過去,否則就顯得我們在背後搗鬼了。給那小子說,把r-2軍區裡面所有的研究資料給我弄一份出來,視其中資料的重要性,升他的官......甚至可以將他提升為選民。如果他是純種的炎黃後人,讓他加入月門也可以啊!”

月極連忙說道:“他的全部父系、母系資料都徹查了一遍,他的確是當年炎黃一族的直系後裔。”

點了點頭,月絕冷笑道:“好,就以讓他加入月門提升為選民為調教,讓他在流放星拚命折騰,把水弄得月渾越好。他把風仂弄了個半死?不成,你給他說,姓風的,只要他找到足夠的借口,他弄死得越多,軍部就給他越多好處!”

猛得站起身來,月絕仰天狂笑道:“這一次,似乎是我佔了先手?風元,你這賣屁股的傢伙,你準備怎麼接招呢?”

大笑了數聲,月絕突然皺眉道:“方文?這個名字,倒是有點印象?唔,不會,不會,這百多年來我見過的活人也沒幾個,沒有一個姓方的啊?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方文......方文......嘖嘖,有點印象,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說過了......唔,不管他了。”

右手隨手一指,一道晶瑩的紫色劍氣直衝高空,足足衝起來有近萬米。那劍氣通體晶瑩剔透,宛如一根紫色水晶雕琢成的圓柱,氣勢驚人至極。突然那一道劍氣炸開,一片朦朧的紫色光暈瀰漫在月絕身後,他的身體緩緩升起,也不見任何響動,他身後一道高有數千米的山頭突然攔腰折斷,半個山頭順着光滑的切面緩緩滑下,那山頭上出現了一個足足有數萬平米的巨大平台。

巨響聲中,月極等人整齊的跪倒在地,大聲高呼道:“老祖神威,天下無敵!”他們的臉上,滿是狂熱和崇敬!

月絕笑了起來,他瘋狂的大笑着,一道道無形無色的劍氣無聲無息的破空飛出,將那懸崖四周的山頭斬得支離破碎。

類似的對話在另外幾處地方几乎是同時上演,只是他們對流放星的處置意見略有不同。除了月絕唯恐天下不亂之外,其他的人都謹慎的表示了一定要將流放星的局勢儘快穩定下來。

但是動作最快的還是軍情局,風癲帶着屬下幾員大將以及數百心腹人馬,火急火燎的趕向了冥王星規道附近的蟲洞。

此時的流放星r-2軍區群龍無首,唯一幸免於難的阿倫?聖?里格,卻也是重傷被丟進了醫療中心。在方文的刻意關照下,阿倫?聖?里格的傷情反覆,在培養槽中泡着的阿倫?聖?里格時而清醒時而又昏迷,那被炸殘缺的身軀時而修復完畢時而卻又因為培養槽的‘程序錯誤’而被機械手撕碎幾塊,總之折騰了好幾天,阿倫?聖?里格就是沒辦法從醫療中心走出來主持工作。

方文的一干屬下帶着一票如狼似虎的士兵,將r-2軍區折騰得烏煙瘴氣。借口保護執政府的公有勾結的疑犯,方文抓了許多人,也封查了無數的資料,更是中飽私囊從r-2軍區的倉庫里弄走了大量的珍貴元液。反正有風仂在那裡頂缸,到時候隨便弄一個戰損的報表上去,這些元液的下落,卻也無人追查了。

不僅僅是元液和各種藥劑,方文就連r-2軍區軍械庫都搬了個乾乾淨淨,這事情做得極其隱秘,就連他身邊的人也只有子儀?沃克吾德和南宮煞知曉。在這兩人的帶領下,剛剛趕迴流放星的龍尊威德笑吟吟的帶了一批心腹子弟將那巨大的軍械庫搬得精光,最後幾發核磁炸彈丟過去毀屍滅跡,這軍械庫里的物資損失,也都扣在了風仂的頭上。

總之現在整個流放星就是方文隻手遮天,加上子儀?沃克吾德這個能夠控制一切電子物件的怪胎在,內外勾結之下,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深夜,某處荒僻無人小島上,方文和龍尊威德盤坐在一株大樹下對飲。在一旁殷勤的給兩人斟酒的,是一個同樣光頭僧袍做和尚打扮的彪形大漢――龍尊威德大兒子龍文。話說這龍文還是龍尊威德有了這兒子後,為了紀念方文而起的這名字。方文初見他時,卻也好是一番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