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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朱由校的提問,劉子光早有準備,他不慌不忙道:“根據微臣的研究,這把劍有兩個特點,一是克主,他的歷任主人都沒有好下場,二是專克亂臣賊子,愛新覺羅家就是大明的逆臣,鰲拜也是逆臣,這兩個特點是毋庸置疑的,而這把劍的後幾任主人都是微臣的手下敗將,說明微臣的命比他們硬,微臣又是大明的忠臣,所以這兩個特點都和我無關,這把龍虎劍既然是微臣繳獲的,皇上也答應過不用上繳,所以還是留在微臣府中為好。”這番話聽起來是有一番道理,朱由校心情大好,說道:“龍虎劍就賜給劉愛卿了,另外賜雁翎寶甲一領,雕弓一具,給你配齊裝備。”劉子光立刻謝恩,魏忠賢也笑眯眯的給他道喜,朱由校說:“劉愛卿啊,剛才朕還說要你謝謝小魏子呢,他可是一直幫你說好話的。”劉子光對魏忠賢一抱拳:“多謝魏公公美言,有機會請你喝酒。”魏忠賢口稱哪裡哪裡,都是為皇上盡忠,心裡卻悲憤的滴血,劉子光這小子的命太好了,這麼完美的計劃都不能傷他分毫,不但化險為夷,還得了皇上的賞賜,這實在讓人無法接受。同樣鬱悶的還有林如海,看着人家君臣三人有說有笑的,自己這個御史好像路過打醬油的閑人一般沒人搭理,忍不住說道:“鎮武侯怎麼解釋坊間流傳的童謠,卯金刀,龍虎劍,二者遇,天下易。這分明就是說姓劉的得到龍虎劍就要奪取天下。”劉子光臉色一變,道:“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有人造謠中傷我,我明明是受害者,你這個御史大人不去查找造謠的人也就罷了,反而落井下石上本參我,造謠者做不到的事情你來替他們做到了,不錯,很好。”朱由校道:“這件事一定要徹查,還劉愛卿一個清白,就交給東廠和南廠協辦吧,林如海,以後上本參人之前要三思,你可知道劉愛卿是朕的侍衛大臣,又是朕的至親,即使全天下的人都反朕,他也會站在朕這一邊,罷了,念你也是一片忠君之心,這次就不治罪了,下次再犯,朕就不管什麼言官不言官的了,一定要廷杖責罰你。”林如海無奈,只好磕頭認錯,一場鬧劇就算終結。劉子光和林如海告退之後,魏忠賢小心翼翼的問:“陛下,要不要罷了林如海的官?這廝總是和鎮武侯作對,定是出於個人恩怨。”朱由校笑道:“無妨,言官嘛,都是這個樣子的,朕不但不會罷他的官,還要重用此人呢。”魏忠賢道:“陛下聖明,慧眼如炬,現在看鎮武侯卻是冤枉的,那先前說的東廠監視南廠的任務.....”朱由校道:“一切按照朕說的來。”本書17k首發,未經授權請勿轉載“謹遵聖諭。”魏忠賢心頭一喜,看來這趟也沒白忙乎啊,畢竟讓皇上的疑心病更重了一些。順利解決了寶劍門事件,劉子光終於鬆了一口氣,別看他表面大大咧咧的,其實內心還是很緊張,朱由校畢竟是皇帝,沒有任何皇帝會對謀反這種大事掉以輕心,而且自己確實勢力龐大。幾乎到了可以威脅皇權的地步,五城兵馬司被剝離,這裡面未嘗沒有皇帝的意思,伴君如伴虎啊,看來以後要低調些了。出了午門,孫綱已經等在那裡了,南廠辦案的速度很快,迅速找到了童謠的出處,是一個和尚用糖果引誘,教小孩們這樣唱歌的,可是等番子們追到城外的破廟裡,這個造謠的和尚已經被人殺死了,死狀甚慘,番子們在他手裡發現了一塊奇怪的玉佩,根據資料顯示,正是滿清軍機處在南明境內活動的秘密聯絡證件。而皇陵方面也有進展,挖出石碑的民夫被南廠強行帶走,為此還和東廠起了衝突,幸虧沒有傷亡。民夫還在訊問當眾,按照南廠的手段,不久就能審出眉目。劉子光點點頭,他心裡明白得很,這件事肯定是個無頭公案,所謂的軍機處玉佩只是栽贓而已,軍機處做事的風格他很清楚,細緻的不得了,怎麼可能遺忘玉佩,這件事不是錦衣衛做的就是東廠做的,甚至可能是兩家聯手所為,自己已經樹大招風了,想到這裡,他輕嘆一口氣,如果是一兩個敵人還好辦,可是面對幾乎整個官僚系統,自己如何面對?幸運的是這二年來自己總算有些人脈,非東林的低級官員很願意和自己靠近,又有以利國鐵廠、日升昌票號為首的民間大型經濟實體的,更別說一支強大的軍隊了,誰想扳倒自己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必須付出血的代價。正想着呢,孫綱又說話了:“大人,林如海那廝油鹽不進的,卑職建議找人砸他的黑磚,砸他個生活不能自理,看他還敢和大人叫板么。”劉子光道:“素質,注意你的素質,都已經是大檔頭了還用這些下三濫的辦法,想辦他的話我早就辦了,我在給他機會,同時也不想和都察院的關係繼續惡化,我在考慮咱們是不是要安排幾人進都察院了。”“大人高見,卑職拍馬也趕不上的。”喜歡本書的讀者朋友,請到17k文學網閱讀最新章節,並給我提些建議。感謝大家的!皇上御賜的雁翎寶甲和寶雕弓要送到南廠衙門供起來,作為鎮廠之寶,劉子光親自護送過去,一行人出了南門,路過一片棚戶區的時候,劉子光只覺得眼中亮光一閃,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裊裊婷婷的苗條背影一閃而過,背影似曾相識,光這婀娜的背影就夠引人遐思的了,不知道正面有多漂亮呢。少女轉眼就消失在巷口中,與此同時,倚在牆邊的幾個潑皮互相對視了一下,搖搖晃晃的跟了過去。“你們先走,我稍後過去。”劉子光忽然很有興趣上演一回英雄救美的戲碼,當高官自有當高官的缺點,那就是很少能深入民間,體會市井小民的樂趣,玄武湖上的漁村生活雖然比較接近那種狀態了,但畢竟是偽造出來的,沒有那種真實的感覺。劉子光把兵器都摘下來,紗帽也取下,只穿着一身麻布的袍子跳下馬去,向著棚戶區內走去。不出所料,小巷口內正上演着地痞流氓欺壓良家少女的戲碼。南京夏季天氣炎熱,尋常百姓缺乏避暑的舉措,只能白天袒胸露體,晚上露宿街頭,隨便鋪個竹塌,罩個蚊帳就睡覺,那些從事粗重體力勞動的人更是不講究,穿個牛犢褲就能當街亂跑,這幾個潑皮便是如此打扮,光着脊樑,趿拉着草鞋,黑油油的身子上刺龍畫虎,一看就不是善類,此刻他們正站成品字形,包圍着一個少女。“小娘子來找誰?哥哥看你面生的很呢。”為首的胖子潑皮油腔滑調的問。少女顯然被這些五大三粗的流氓嚇壞了,低垂着頭不敢說話,瞅准空子就想從潑皮的包圍中鑽出去,還沒邁步就被封鎖了去路,潑皮們張開雙手,嬉皮笑臉的圍堵少女。“小潘西漂亮的一比,今天就跟大爺回家樂呵樂呵吧。”胖子潑皮看見少女躲閃時柔嫩的腰肢和急速起伏的小胸脯,眼中慾火閃現,質量不佳的褲子也被蠢蠢欲動的兇器頂成了帳篷,他淫笑兩聲,一個餓虎撲食就過去了,少女輕盈的一躲,手中的提籃掉落在地,幾方包裝精美的曹素公墨塊掉在地上,胖潑皮一撲不中,嘿嘿笑了兩聲,擦擦口水,再次撲了上去,上回少女左右的空間已經被其他潑皮封鎖了,躲無可躲。正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塊板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及時飛到,正中胖子的後腦勺,頓時血花飛濺,胖子殺豬一般慘叫,捂着腦袋轉頭望去,只見一個漢子遠遠倚着牆站立,頭上的斗笠壓得很低,嘴上還叼着一根煙,腳下幾塊碎磚,顯然剛才那塊磚頭就是他扔過來的。“兀那漢子,你混哪裡的,敢到南門橋撒野!”胖子厲聲質問。劉子光才不和這些低層次的小流氓廢話呢,只是低喝了一聲:“滾!”潑皮們在自己的地盤那容得外來戶橫行,見話不投機便舍了少女,一起撲了過來,劉子光腳尖一挑,又是一塊轉頭在手,如蛟龍入海一般,在潑皮們中間遊走,一眨眼的功夫就將這幾個傢伙砸的滿頭大包,滿地找牙,這還是他手下留情了呢,要不是怕嚇到小妹妹,早就讓他們腦漿塗地,屍橫小巷了。潑皮們不是對手,倉皇而走,劉子光丟下轉頭,幫嚇呆了的少女撿起地上的墨塊,放進籃子遞給他,用充滿磁性的男中音問道:“姑娘,你沒事吧?”“多謝好漢搭救,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少女終於從驚恐中清醒過來,翩翩給他道了個萬福,姿態優雅,聲如黃鶯,我見猶憐。“姑娘怎可一人在這裡行路,要不是遇上我你就慘了,這裡的流氓比蒼蠅還多,你去哪裡,我送你。”劉子光道。“那就有勞好漢了,小女子來此探望外公的,就在前面一拐彎的地方。”劉子光陪着少女往前走了一段,一轉彎來到一處簡陋的柴門,她輕輕叩門:“寶哥哥,開門。”門內立刻傳來驚喜的聲音:“是黛玉妹妹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