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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王無彈窗 我捉住他的手腕以掌心對掌心的方式繼續向他體內傳輸內力同時不免有些疑惑:“小燕、紅小鬼他們曾經數次侵入五十一號地區的檔案庫而燕遜更是五角大樓內部的消息靈通人士這一點怎麼從來沒聽他們提起過呢?”

“我以生物學家的身份到達本地後尋根溯源漸漸現了一些線索。其實就算蘇倫沒有組建這支尋找阿房宮的探險隊我也會做相同的工作我們探索的目標不同但行進方向卻是完全一致的。不過事情進行到這裡生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我自己真正地愛上了蘇倫——”

我的手腕猛然一震隨即凝聚心神排除他的話帶來的全部雜念。冥冥之中得失都由天定當我偶遇關寶鈴而神不守舍的時候蘇倫身邊也多了狂熱的追求者可能這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懲罰。

“別笑我風那是我的初戀有一段時間我甚至陶醉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學者席勒渴望有機會陪着她不動任何心機只求幫她達成心愿。上司部門很快就意識到了我的異常立即派了一名代號‘涅槃’的特派員過來準備接手我的工作。據我所知他還同時兼顧另外一件事那是關於另外一名叛逃的間諜人員一個代號為‘銀色蒲公英’的女孩子。”

在強勁的內力接續下他的呼吸穩定下來臉上又添了一抹血色。

這種救治方法如同在冬天的曠野上架起爐子燒水一般什麼時候木柴燃盡了本來煮沸的水會重新回歸冰冷。鍋里的水到底能沸騰多久只取決於木柴的延續時間而已。我真的慶幸自己得到了布門履大師的“陰陽神力”才會有今天這個江湖救急的後路。

代號為“銀色蒲公英”的瑞茜卡已經在我記憶里消失很久了我不想因為這個插曲打亂了席勒的敘述馬上咳嗽了一聲:“席勒我希望——”

他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被美**方層層選拔進五十一號地區看了我一眼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風我會加快敘述度。正是由於涅槃即將出現的緣故我才催着蘇倫馬上啟程進山希望在特派員到達前找到有關輻射源的線索立一個大的功勞藉此向組織提出脫離申請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美國公民可以正常陪伴在蘇倫身邊。其實她的準備並不充分一直拖拖拉拉延誤時間很可能是在等你過來。”

我懊悔得恨不能揮刀自戕蘇倫離開日本時無數次暗示、請求過要我跟她一起走但被我鬼使神差般拒絕了。

顧傾城忽然插言:“席勒先生請跳過中間這段行進敘述你和蘇倫與大隊人馬分手後是否一直向前沒有折向其他岔路?真正的關鍵點就在分手後的十幾分鐘之內因為據飛鷹說他等到李康一行撤走馬上帶人趕上來但已經找不到你們。”

席勒費力地思索着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對離開大隊後我們的確一直向前五分鐘後經過一大片乾枯的草地。我記得當時蘇倫說過乾草的香氣讓她懷念起遠在開羅別墅的露台她沉思的表情像是文藝復興時期的淑女雕塑讓我看得入迷。危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的我們都聽到一種低沉的鼓聲就從草地中心的地面上傳出來——”

顧傾城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向前探了探身子:“鼓聲?地面還是地底?”

當時的情況具體來說是這樣的——天氣晴朗光線充足出鼓聲的位置距離他們騎着的驢子只有二十步之遙。

蘇倫先反應過來立刻在驢子臀部拍了一掌迅趕了過去。嚴格來說那不應該是鼓聲而是一種巨大的“嗵嗵”聲兩次之間相隔三秒鐘聲音之大震得他們兩個的身子都跟着抖動起來心跳的節奏更是極容易地就被鼓聲控制越來越慢。

草地中央毫無異樣其中一部分乾草被動物啃去了葉尖只留下殘缺的草根。

蘇倫來回丈量了幾次撿了一根干樹枝畫了一個十步方圓的大圈很肯定地做出了判斷:“那聲音就來自下面。”

席勒的叢林生活經驗也是極其豐富馬上取出一柄短鏟準備向草皮下面挖掘。他對蘇倫向來言聽計從奉為真理這一點是我永遠都比不上的。

意想不到的是他的短鏟剛剛觸及地面一股巨大的吸力竟然剎那間從他手裡奪走了短鏟自動向草皮下鑽去只一眨眼的工夫便全部消失了。

當時兩人甚至來不及驚呼突然間天旋地轉一樣席勒覺得自己正陷入一個巨大的漩渦里不斷地向地底沉下去。他的武功雖然高明應變能力卻比不上蘇倫倉促之間變得手足無措。

女孩子的身體輕靈下降得比較慢蘇倫一個騰躍衝過來抓住席勒的肩膀用“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將他直拋起來自己卻瞬間下沉了三四米。

席勒不明白好好的草地怎麼會變成液體的漩渦他掙扎着跳出蘇倫畫的***立即啟動了行囊里暗藏的遙控攝像系統。那套設備來自於歐洲第一流的電子器材供應商同一產品線上的部件已經應用到美國航空航天署的“火星探測車”上成為全球矚目的焦點。

他和蘇倫身上都裝着無線監控探頭位置在胸前第二顆紐扣上監視屏上他得到的圖像全部是高旋轉的目測結果大概在每分鐘二百轉左右。

顧傾城終於忍不住打斷他:“每分鐘二百轉每秒鐘三轉還要多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卷進去的人就會頭昏腦漲出現重度腦震蕩。你的意思蘇倫被卷下去時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嘔吐、失憶、思想痴呆是重度腦震蕩最常見的表現形式但經過特殊訓練的高手能夠成功地利用外界的旋轉規律克服這一點。在我看來蘇倫不會有過激的不適反應。

“不她沒有昏迷而是冷靜地向著麥克風報告着下面的情況。她說過下降的過程像是泡在死海邊的私人游泳池裡能夠感受到身體四周那些液體強大的浮力。她看不到土壤和岩石只是在一片透明的青色液體中下降當她把攝像頭指向腳下時我看到了極遙遠處影影綽綽的青灰色宮殿。”

席勒的講述讓我的思想回到了隧道里那驚險的一夜孫貴也是進入了青色液體之中難道蘇倫所經歷的正是我當時看到的場景?假如某種力量可以把固體化作液體的話這在地球人以往的應用物理學說中是完全無法想象的。

當時龍格女巫說那是一個“入口”也許當時我應該緊隨孫貴一起跳下去就能直接見到蘇倫了——褲袋裡的電話驟然響起來把沉思中的席勒嚇了一大跳肩膀猛地一顫:“什麼?誰來的電話是蘇倫嗎?”他慌亂地摸向自己的口袋看上去思想極度混亂。

顧傾城走過來左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柔聲安慰:“不要慌是風先生的電話不是蘇倫。”

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那是蘇倫的電話但液晶屏上顯示的卻是一個來自太平洋島國的號碼我想那會是燕遜的來電馬上關掉電源隨手把電話丟開。

席勒顫抖着嗓音追問:“是她嗎?不是嗎?”

他的手無意識地撫過面頰鬍鬚隨手而落勝過最鋒利的剃刀。下一步或許他全身的皮膚將在細胞病變中大面積潰爛上演慘不忍睹的一幕。最可悲的是沒人能改變這一結果現有的地球醫學知識對此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