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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能打敗唐含沛?陳暮很想深刻地表示一下自己的不信,但是看到西澤那雙沒有感情的眸子,他還識趣地把話吞了回去。不過他眼中流露的不置可否的態度還是讓西澤看得分明。

“小子,莫不信。你這身感知怎麼練的,從哪來的,老子不關心。老子這些年琢磨的東西,哼,卻未必會比唐含沛的差!”言語間,西澤的傲然流露無遺。

西澤接着冷冷道:“你的感知雖然和我物煉法則不盡相同,但大致相近,大部分的東西,你還是能用。哼哼,你的感知雖然沒有老子的霸道,但好處是也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傷害。”

“關鍵是你年輕!”西澤顯然對這點最為滿意:“哈哈,小子,你知道一個卡修最大的資本是什麼?傳承?卡片?統統不是,是年輕!只要你還年輕,你就有一切可能!”

雖然西澤笑得很開懷,但是陳暮還是聽出語中那分自傷的味道。看到西澤面具沒有遮攔住的灰白鬢角,想到一位如此桀驁的超強者,卻在不停地與命運抗爭,然而卻在不知不覺中敗給了時間,他有些感慨。

“老子讓你做這麼危險的事,自然不會什麼好處不給你。”西澤正色道:“莫以為老子嚇唬你,你的感知雖然還沒成氣候,但是你沒人指導,有些地方練得不得法。這些小問題現在沒啥大礙,但等你以後感知強大,你就要吃大苦頭了。”

他復又冷哼一句:“不是老子誇口,整個聯邦在感知方面比老子強的人還真沒幾個。要不然老子也沒辦法練成物煉法則。嘿嘿,這麼多年重傷纏身,老子花在這上面的心血更是不計其數,哈哈,老子活到了現在。”

陳暮聞言,心動不已。他知道西澤的話沒錯,神秘卡片里的極限鍛煉法。有很多地方都是自己胡亂摸索出來。倘若說沒問題,他反而不信。西澤的名氣有多大,他腦海中其實沒有多少概念。但是西澤有多強,剛剛親身領略過的陳暮對此毫不懷疑。

不過,陳暮卻沒有問感知的問題,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萬一我打不過唐含沛呢?”

西澤一愣。他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好處,對方首先問的卻是這個問題。他哈哈一笑,帶着幾欣賞道:“小子人不錯!這樣吧,老子就不說什麼要你打敗唐含沛了,但是我要求你在五年內,去聯邦綜合學府向唐含沛挑戰,勝敗不論。如何?”

“五年內?”陳暮可不覺得自己五年內能夠提升到唐含沛那個水平,自己可不是什麼天才。再說,若論天才。還有誰比唐含沛更天才么?他搖搖頭,坦然道:“五年我不可能打敗他。”

西澤輕輕嘆息一聲:“老子能不能活過五年後。還是個問題。反正我也不要打敗。只要你去和他打一場。怎麼樣?”

心中權衡片刻。陳暮終於點頭:“好。”既然沒有勝敗地問題。單純向唐含沛挑戰。他倒不懼。反正大不了到時認輸。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地地方。

西澤神色間並沒有太多地喜悅。他只是點點頭。當下也不廢話:“嗯。我先說說你地感知。”

當下。西澤便開始指點起陳暮地感知。不得不說。西澤對感知地理解地確深刻無比。許多陳暮疑惑地地方。他能用十分淺顯地語言輕鬆給出解釋。陳暮感知地隱患他也會一處處點出。然後給出解決地辦法。就連他有時順口地解釋。也會讓陳暮頓生豁然開朗之感。

有沒有老師。有沒有一個好老師。果然是完全不同地啊!陳暮不由心生感慨。想想那些六大地天才們。固然他們有着很強地天賦。但是他們優越地學習環境學習條件。也讓他們在起跑線上便比其他人要勝出許多。

西澤這一番指點。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此時地西澤。看不出半點暴虐血腥。他就像一位睿智地導師。充滿了智慧和學識。陳暮記得很用心。他知道這個機會很難得。西澤講地每句話。他都牢牢記在腦海中。哪怕當時不理解。他也不敢鬆懈。

兩個小時里。偌大地街道居然沒有一個人路過,沒有人打擾兩人。陳暮感覺腦子裡突然塞滿了東西,頭暈腦漲的。可他又不敢放鬆,反覆在心中記憶剛才西澤所說的內容,唯恐自己漏掉了一星半點。

現陳暮低頭思索,西澤也沒有打擾他。他抬頭望着遠方天空,目光平和,怔然出神。

陳暮痛苦地揉了揉腦門,任誰一下子被塞進這麼東西,也不會比他現在好到哪去。

“都記住了么?”西澤收回自己的目光,落在陳暮身上。

“嗯,記住了。”陳暮反反覆復把西澤說過的話來回記了好幾遍,雖然不能說倒背如流,但是還是記得十分清楚。

“你的感知鍛煉法很不錯,可惜你還沒有真正踏入門檻。老子也推測不出你下一步該怎麼練。這個你拿着。”西澤從懷中取出一張卡片,遞給陳暮。

陳暮一臉疑惑地接過卡片:“這是什麼?”

“這是老子這些年的一些心得。你的感知和老子很相近,有些可以借鑒。不過,有些你就不適用了。至於你以後能到哪個地步,那要看你自己了。”西澤神色冷淡道。

“哦。”陳暮點頭示意明白。

“不要忘記挑戰。”西澤丟下這句地忽然騰空離開,陳暮還來不止說話,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他現在才知道西澤地飛行技巧有多麼恐怖,有如驚虹般,倏地便消失不見。

陳暮本來還想問西澤知道金斑軟液菌和自己體內綠線么,結果晚說了一步,現在就看不到人影了。

他的思維開始回落到今天這件事上來。憑心而論,今天自己無疑是收穫巨大。從西澤話里透露的信息,他起碼應該是在自己與靳陰和黨含對戰的時候注意到自己的。嗯,很有可能!估計是那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感知和物煉法則有些像。陳暮覺得比較奇怪的是,他怎麼能夠找到自己的?

這是最讓陳暮想不通的一點。他剛剛換上面具不久,就被西澤找到,是偶然?還是西澤有什麼獨特地方法?陳暮是比較傾向於後面一種猜測,畢竟西澤如果沒些厲害的手段,那才有些奇怪。

而他覺得另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則是西澤給自己的那張卡片。他還沒有看,但是他覺得西澤似乎早有準備。難道這並不是西澤臨時起意?

而且西澤說走就走,似乎毫不擔心自己不履行這個約定。怎麼看,西澤也不像這樣的人,這也是令陳暮覺得納悶的地方。

千頭萬緒,一時間陳暮原本就有些昏漲的腦袋更是吃不消。搖了搖腦袋,他決定暫時把這些問題放到一步。雖然現在他還想不明白這裡面許多東西,但是並不妨礙他作出權衡。自己得到的東西,遠比自己需要付出的東西要多。

對陳暮來說,首先需要面對地,便是綠線和金斑軟液菌。這一道坎過不去,其他地東西根本沒有任何用處。面對這道坎,陳暮最迫切的需要便是提高自己地實力。西澤的出現,給陳暮帶來了他現在最需要的東西。即使不論勝負,挑戰唐含沛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但是假如得不到金斑軟液菌,那麼一切都沒有意義。

不知不覺中,陳暮的心態出現變化。經歷了這麼多,他早就明白不能像以前那般處事被動,只要自己積極努力地爭取,才有可能得到,哪怕它的希望是如此渺茫,也許連萬分之一也不到。可是,倘若自己不捨命爭取,那連這萬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

別無選擇!

陳暮長長吐一口氣,收起思緒,騰空而起。

他一路直飛回大樓,見陳暮回來,桑寒水就屁顛屁顛湊了過來,嘴裡只是嘿嘿笑着。陳暮也乾脆,直接把爆彈丟到他手上:“嗯,這張卡片給你,你自己去試試。”

“啊!”饒是有思想準備,桑寒水還是被巨大的喜悅淹沒,臉上肌肉的變化,導致臉上粗獷的戰將面具都有些扭曲。他甚至來不及道謝,便飛一般地衝進訓練室。

正在訓練的卡修目光全盯着桑寒水手上的卡片,不過當發現陳暮的目光要轉向他們時,紛紛作出認真訓練狀。

不得不說,現在這群卡修和前兩天無不是判若兩人。每天超強度的訓練,加上桑寒水監督,太叔瓔輔助,他們就仿若突然被拉進地獄。可惜,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便只有屈服於強大的暴力面前。

轟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從訓練室中傳出,地板似乎都在顫抖。所有的卡修的動作僵在那,就連太叔瓔也有些表情獃滯。桑寒水進去的訓練室是專用的射擊訓練室,它的牢固性在所有的訓練室中都能算得上優秀。

可是,為什麼地板會震動呢……

轟轟轟轟轟……

密集無比的爆炸聲悶音從訓練室中傳出來,眾人腳下的地板在繼續顫抖,眾人依然保持一臉獃滯,而他們的心亦隨着地板的震動而顫抖。

足足過了五分鐘,一張焦黑煙熏面具出現在眾人視野中。呼,面具的鼻孔吐出一口黑煙。

噴出的黑煙在空中裊裊升騰,像極了抽煙吐出的煙圈。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