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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覺得今天運氣真是糟糕極了。

心翼翼地打量着眼前的隊伍,他心中不安愈發濃重。他從小就在理江市生活,這一帶非常熟悉,他敢拍着胸脯保證,這附近絕對沒有這支隊伍,就連類似的、沾得上邊的也沒有。

理江市只是個偏僻的小城市,人口才不到三百萬人。本地並沒有特產,而雖然處於叢林邊緣,但是由於並不是個適合狩獵場,到這裡來獵殺野獸和採摘材料的卡修少得可憐。這麼多年過去了,這裡基本上沒有變化。

在理江市,鬱林覺得自己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但眼前這支隊伍,還是給他極大的震撼。雖然外來的卡修很少,但是他也見過一些,那些卡修和眼前的這批人相比,只能算得上一群穿戴整齊的豬玀。

眼前這些卡修,個個蓬頭垢面,衣服骯髒,默然立在那,卻給他極危險的感覺。而且,從發現他到俘虜他的整個過程,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種沉默所帶來的強烈壓迫感,令他幾近窒息。於是,他舉雙手,十分老實地投降。

但是,當他被帶到營地,他還是被這支隊伍的規模嚇了一跳。粗粗一看,他就判斷這支隊伍有上千人的規模。這個數字,再次讓他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他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白痴,進入叢林,最適合的隊伍是大約一百人左右的團隊。低於二十人,和高於三百人,危險性會立即飆升。人數過少,會導致火力不足。但是人多的話,卻極易驚動一些十分恐怖的野獸,而且人數越多,補給的難度就更高。

在理江市這麼多年,鬱林從來沒有在野外見過上千人的團隊。

而當他地目光瞥見營地中心的運輸梭車時,眼神又是一僵!

一個龐大的運輸梭車隊!

他心中愈發駭然。沒有任何戰鬥能力地運輸梭車在叢林中行進不便。極少會有團隊會把它們帶進叢林。普通團隊根本不會帶運輸梭車進叢林。而那些實力雄厚地團隊。會訂製專業地叢林梭車。但是它們地運輸量要遠遠小於眼前這種大運載量地專業運輸梭車。運輸梭車緩慢地速度。會大大降低隊伍地機動性。這一點在叢林中極為致命。

到現在為止。他所得到地所有信息。都給足以讓他做出一個十分肯定地判斷——這是一個實力極為強大地團隊!

明白了這一點。他立即意識到自己應該採取什麼態度。

他被帶到一群人面前。為首地卡修臉上有一處刀疤。臉上鬍子拉茬。眼神像鷹隼一般銳利。在他身邊。有一位看上去很年輕地卡修。他正襟端坐。彷彿屁股下不是凹凸不平土面。神情肅然。極具軍人地氣質。另一邊。是兩位美女!鬱林為人精明。只一眼。便看出兩女都是心地善良之輩。還有一個老頭。正在沖茶。神情怡然自得。就好像他正在郊遊野餐。

“你叫什麼名字?”問話地是為首地那位刀疤鬍子大叔。

“我叫鬱林。”鬱林老老實實道。

“這是什麼地方?”

“理江市。”

“理江市?”刀疤鬍子大叔皺着眉頭。

他身邊的那位像軍人般的年輕卡修釋放出一個精細的三維地圖,指着某處道:“理江市,那我們在這。”

鬱林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細逼真地三維地圖,瞪大眼睛,看得目不轉睛。

巴格內爾的眉頭沒有舒展:“這和我們之前的計劃有偏差。現在我們無法和老闆聯絡上,這個問題有點麻煩。”

正在沖茶的奚平此時開口:“這件事其實好辦,只要把血色卡修團搞掉,我們有的是時間和辦法和老闆聯絡。現在離聯盟大會召開還有段時間,不急。”

“說得也是。”巴格內爾點頭,他的目光看向姜良,姜良迅速作出回應:“我們需要進城休整,人員需要補充。”

蘇流澈柔此時亦開口:“藥品也用完了,我們需要補充藥品。而且一些重症傷員,也需要治療。”

汝秋接口道:“是啊是啊!有好幾樣材料都用完了,不補充的話,損壞的卡片都沒辦法修復了。”

“看來我們的確需要進城休整一下。”巴格內爾沉吟,他忽然把目光投向鬱林身上:“你是做什麼的?”

銳利地目光讓鬱林心中一窒,下意識脫口而出:“我是自由卡修。”

“血色卡修團在理江市有沒有分部或者基地?”巴格內爾根本不給時間給他思考,飛快地發問。

“有一個。”

“在什麼位置?”

“離這隻有七十多公里。就在江邊,很顯眼的。”

“多少人?”

“五六百人吧,前段時間剛剛入駐的。”

巴格內爾把目光重新投向地圖,點頭道:“和我想象的沒有太大的出入。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這一帶只要和叢林接壤的城市,血色卡修團都會布置人手。”

“這麼點人,有什麼用?”汝秋有些奇怪地問。五百名卡修,對於他們來說,地確算不上什麼。

巴格內爾搖頭:“他們布置

,只是為了遲滯我們的速度。一方面可以給追擊我部創造時間,另一方也能夠給他們調動其他力量的創造時間。”

汝秋似懂非懂地點頭,接着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鬱林只覺得腦子嗡地一下炸開了,他終於知道這支隊伍是哪支隊伍了!他們接下來地話,大腦一片空白的他根本沒有聽見。

巴格內爾的目光落在姜良身上,帶着幾分考較的意味:“小生薑,你說我們怎麼辦?”

姜良額頭的青筋不可察地一跳,他還是忍耐住。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巴格內爾的刺激,他罕見地咬牙切齒道:“端掉它!”

巴格內爾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不錯不錯,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需要多少人?”

奚平笑咪咪地喝着剛剛沖泡地茶,蘇流澈柔一臉莞爾,則汝秋捂着嘴偷笑。

姜良冷靜下來:“攻堅戰,五百人。”

“嗯,你自己去點人,喏,這個傢伙交給你了。”巴格內爾朝鬱林呶呶嘴,懶洋洋地躺下:“我們就在這等你消息。”

姜良神情一肅:“是!”

刑罰還在繼續,這次的刑罰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隊伍中的卡修是這樣,太叔庸是這樣,就連柏月也意識到自己需要重新審視這位神秘地白總管。

霜月寒洲手上關於西澤這位傳人的信息也少得可憐,西澤也從不替白總管出頭,甚至從來不說起他。兩人的關係看上去十分怪異,看不出半點師生情分。但是她的老師也提醒她,西澤對他的這位學生,抱有極大的期望。不過柏月還是半點也看不出,不僅西澤表現冷淡,就連白總管對兩人的關係也表現出同樣地冷淡。

如果不是談雨&ampgt曝光這件事,白總管的這個身份還不知道要隱藏到什麼時候。他甚至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自己是西澤傳人的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