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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夏抬眼,眸眶猩紅。

她一字一句道:“湛可馨,你作惡多端,報應不爽。你不願承認自己的原因造成你和你兒子的傷害,但那就是事實,那都是你作惡後的報應。你今天對我和我兒子造成的一切傷害,將來也一定會如數報應在你和你愛的人身上。天道輪迴,湛可馨,走着瞧。”

湛可馨看向安以夏的目光帶着最深最惡的怨毒,帶着即刻想要將她吞噬啃嚼的憤怒。

她陰森可怖道:“我,不怕!”

湛可馨一轉身,一長串仰天大笑傳出。

“把那個賤人嘴封住,手腳不準鬆開,裝進麻袋,石沉大海!哈哈哈……我看她有沒有九條命,能不能活過來,哈哈哈……”

對方有人來封住她的嘴,她立馬快速的說:“各位大哥,孩子無辜,我願意用我所有的錢財,換我兒子一命,你們、你們可以將我石沉大海,但求求你們放過我的兒子,求求你們,我有八百萬現金,還有好幾處房產,可以全都給你們……求求你們……”

其中一人猶豫,一猶豫手上動作就停頓了,所以安以夏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另一人將安以夏從柱子上鬆開,三兩下捆緊了安以夏雙手雙腳。

安以夏卻在此時“噗通”一聲跪地,膝蓋撞得地面清響,她額頭往地上磕去,哭聲漸起。

她哭着乞求:“幾位大哥,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兒子,我所有的錢換小孩子一命,大哥,幾位大哥求求你們了,我可以去死,只求你們放過我的兒子,他還那麼小,他不應該被牽連,你們現在或許將來也會有孩子,請你們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我的兒子,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安以夏眼淚狂飆,額頭三兩下就磕出了血印子,眼淚雙滾,現場頗有些趕人,及時讓這些過慣了刀口舔血的冷血人都有些動容。

其中一個最先準備蒙住安以夏嘴巴的男人低聲道:“都是求財,不如接了她這樁生意。”

幾人心動,僱主的恩怨他們才沒興趣去知道,但是錢,他們干這行就是為了錢,都送上門來的錢,為什麼不要?

安以夏轉向說話人的方向,痛哭的懇求:“我有八百萬現金,我可以告訴你們密碼,只求你們放過我兒子。求求你們了……”

幾人互看一眼,正準備答應,湛可馨去而復返,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磨蹭什麼?還不快把人拖出去!”

先前說話的人立馬捂上安以夏嘴巴,黑膠封住,阻止她再說話,以免引起僱主懷疑。

湛可馨的聲音接近,“在幹什麼?”她看着掙扎的安以夏,臉上聲聲冷笑。

安以夏用盡渾身的力量掙扎,身體被人踩在地上,只能小範圍的動彈。她無法掙脫,只能憤怒的瞪着進來的湛可馨。

如果死,做鬼也不放過她!

湛可馨陰冷的看着安以夏,對於安以夏嚴重的憤怒和仇恨,半點不為所動,嘴角拉出嗜血的笑,“裝進去!”

安以夏這當下被人罩進了麻袋中,什麼都看不見,漆黑一片,她的世界僅剩下鼻息之間。

“扔了。”

這話是湛可馨說的,輕飄飄的說著,像隨手扔掉垃圾一樣,語氣沒有半絲情緒。

被裝進袋子里的安以夏,被人拖出了大倉。

出了大倉,有些許清冷的風從麻袋的縫隙中鑽進來,安以夏聽見海水的聲音,聽見水花飛濺的聲音,她果然還在海上。

安以夏閉上眼,她走了,兒子怎麼辦?

希望e

ic可以……逃過這一劫,她願來世當牛做馬,來換得兒子這一世健康活着。

海水清冷的聲音入耳,澆涼她一顆溫熱的心。

幾人用繩子捆子麻袋口,又綁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大石,將人連同石頭一同推下冰冷的水面。

安以夏的閉上眼,迎接死亡的來臨。

e

ic,我的好兒子,媽媽先走了,你……保重。這一世成為我的兒子,讓你受苦了,媽媽愛你。

*

一星期後。

一阿拉什古海域上,一艘巨大的游輪仿若一座小城一般,巍峨屹立在海面上。

這艘游輪奇妙的設計在與,它與海上聳立的島嶼和山峰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相隔數海里之外,一眼望去,只是能依稀看到那海霧繚繞的寬闊海面上,有一座藏在雲海里的仙山海川,十分神秘。

嗡——

一聲號角吹響,拉開天地,在水天之間猶如利刃一般穿梭,響徹八百海里,震懾海川天地。

號角的嗡明聲被傳得悠遠悠遠,穿回來的是海浪拍岸的感動。

“上岸!”

一聲用海螺特製的擴音器在海霧中的仙山海島外響起,靠近了看,原來是另一艘大游輪靠近,游輪的滑板和滑梯都已就位,甲板上陸續出現了着統一服裝的水手,一些勞工正從從岸上渡到游輪的底層的甲板,進入船艙,井然有序的將存放在船艙中的貨物一一搬上小島。

而在船上的人陸續下船,依次離開。

岸邊上,有個年輕的小夥子正朝游輪最高的甲板跳着揮手,企圖讓人看到他。

年輕人大聲喊:“邁西大哥,邁西大哥,海王叫你趕緊過去,邁西大哥。”

甲板上的人聽到聲音,用他們的土著語回了一聲:“好。”

一行人從甲板上下來,上了岸,從林間小路進了一座從外看來堅不可摧的堡壘中。這座堡壘是可防彈,以及有極強的禦敵系統。倘若遇到攻擊,這座堡壘收容整個島上人避難都沒問題。

進入堪比銅牆鐵壁建鑄的堡壘,經過重重關卡,坐上內部小貨車,直達他們要去的堡壘中樞區域。

下了車,軌道也僅僅到此。

一行人從另一側進了小路,再穿過不少厚重大門,來到一扇彪悍的重工鐵門外。為首叫邁西的男人用指紋開了門,大門一開,走進內部寬敞如競技賽場的大廳。極其空曠寬大的內部大廳,最上方的主位是一座以漢白玉和黃金打造、並同時鑲滿瑪瑙、寶石的王座。通往王座的是同樣是經過裝飾的二十級台階。富麗堂皇,這個大廳無處不見極致的奢華,就連盛放展品的擺台都驕傲的彰顯着主人的富貴奢華。

邁西等人踏入大廳,那是早已經習慣了金光閃閃的鎮定,大步走向王座前,抬首望向那坐在黃金中幾乎快被金光掩蓋的男人。

“海王,這次收穫頗豐,任務順利完成。”

坐在那王座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被厲尊用大炮轟了科倫號的海王,阿塞爾達。

阿塞爾達近年來開始鍛煉身體線條,開始走白凈小生路線,以至於某次海王出海行動,被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海賊看遍了。他的部下都認為海王如今的形象,大大影響了阿塞爾達海王曾經用生命打下的響亮名氣。怕再損威嚴,所以所有部下忠言相勸,建議他不要再出海。

阿塞爾達不關心邁西帶回來多少物資,島上的財富夠島民們花幾輩子了,兄弟們一天天太無聊所以還出海。

阿塞爾達斜躺在寶座上,眼睛疲倦的微眯着。

好大會兒他問:“讓你帶的人,都帶了?”

邁西點頭,“帶了,那個女人確實有點來歷,海王您是準備要多少錢?”

阿塞爾達淡淡出聲:“難得想找點樂子,多少錢都不換。”

邁西愣了幾秒,是他理解錯老大的意思,還是別的意思?

他是真以為海王要那個女人碎屍萬段的,畢竟一周星期前,海王是那般憤怒。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過海王那樣憤怒了,正因此,所以邁西打算跟其他“號子”一起處理。可一周星期後的今天,海王忽然又點名把那女人帶上島。

能讓海王開口帶上島的人,本就已經令邁西驚訝,沒想到眼下海王這話,跟他捉摸不透了。

邁西忍不住輕聲問:“海王,那,這個女人就不拿出去交易,就……留在島上了?”

阿塞爾達道:“當然,難道請上島了,我得想想,怎麼才能好好招待她,才不枉費我這一番苦心。”

阿塞爾達這話,邁西似乎又從糊塗中清晰了不少。

邁西緩緩點頭,“我明白了。”

他們海王是想留下那個女人吧?

至於一個星期前的大發雷霆,應該是……因為愛,所以恨?愛之深,責之切?實際上海王是對那女人興趣濃厚。

對,一定是這樣。

邁西心裡已經認定這樣的猜測,離開大殿後的第一件事就把五花大綁的女人鬆開,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再安排把人送去海王房裡。

邁西走進他的宮殿,部下拖着與物資一同帶回來的女人上來。

“邁西,這個女人來了,是準備交易還是……”

邁西擺手打斷,和氣道:“我們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不要在女士面前再提這些不文雅的詞,既然來島上了,就是我們島上的客人,是海王的客人。”

部下抬眼,前面邁西陰陽怪氣的話沒聽懂,但最後一句聽懂了,是海王的客人。

那既然是海王的客人,勢必得好好照顧,不能再提“交易”二字。客人與“物品”還是不一樣的。

“我這就給這位小姐鬆綁。”

邁西點頭,果然還是自己的人用着好,一點就通,“鬆綁,好好跟這位小姐解釋,都是一場誤會,誤會。”

部下三兩下解開綁在女人身上的繩子,又撕開貼在女人嘴上的膠布,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對方抓住手,一口咬在手臂上。

這瞬間只聽得部下殺豬般尖叫,驚呆了一旁準備和解台詞的邁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