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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可馨哈哈大笑:“我不傷害她,警方也不會放過她。陸岩峰,你保不住她的,這個賤人咎由自取,她身上背了一條人命,我大哥重傷未醒,沒人救得了她。”

“這些罪名,只要你們有幸個,想給她定多少就有多少,我會信?”陸岩峰語氣壓低,眼神淡淡掃過湛可馨:“正義不會缺席,別想隻手遮天,你們還沒那個本事。”

湛可馨冷笑:“走着瞧啊。”

湛可馨打了通電話,低低說了幾句話,隨後揚起手機。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對付這個賤人,我用最正義的法律來懲治她。陸岩峰,你說她無辜,你說正義,好啊,那我們就看看,你說的正義能不能救這個賤人!”

陸岩峰看向安以夏,“外面的輿論一邊倒,不明真相的群眾被煽動,以為你是兇手。南郊城外的爆炸是你的預謀。不論是社會輿論,還是在警方,目前是這樣的真相。”

陸岩峰走向安以夏,壓低聲音道:“你暫時離開江城避一避,真相會慢慢揭開的。”

安以夏並不想與陸岩峰說話,但今天陸岩峰會出現這裡,大概是擔心湛可馨會傷害她。

“湛小姐也就是恐嚇我而已,她並沒有報警,我相信她。”安以夏話落,再道:“我不會走的,湛胤釩生死未卜,就算危險我也要留在這裡。”

“你以身犯險沒必要,你與他們這些人講道理,你以為你有幾分勝算?”陸岩峰淡淡問。

安以夏眼神撇開別處,“我想救湛胤釩,湛可馨是唯一能幫到我的人。”

“你怎麼救?你不是醫生,你以為湛總是被人禁錮嗎?他是重傷未醒。”陸岩峰感覺得到安以夏可能對現在情形估計錯誤,但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解釋。

安以夏看着陸岩峰,輕聲問:“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湛可馨在二人說話時,已經離開了咖啡廳,壓低聲音談話的二人都沒發現。

陸岩峰緩緩出聲,“我見過湛總,也私下問過醫生,湛總情況很不好,非常危急,幾度從鬼門關被拉回來。醫生甚至……下達了三次病危通知,讓家屬做好最壞打算……”

安以夏立馬搖頭,“不會的,怎麼可能!匯都醫院都是湛胤釩的,那些醫生敢下達那樣的通知嗎?”

“聽說與你們同在別墅的阿姨,炸得面目全非,血肉飛濺。湛總和你能撿回一條命,全因關閉的那道門。如果那道門是敞開的,以當時的爆炸傷害程度,你們一個都活不成。”

陸岩峰話落,又沉默,微微嘆氣。

“我知道告訴你這些,會讓你心情很難過。姜家確實在一開始有動作,但是目前,之前的計劃變成了刻不容緩要實施的事。萬一湛總真挺不過去了,姜家勢必要挺身而出,接管湛總打下的天下。湛可馨當然知道姜家有野心,可目前這個狀況,湛總情況一天不如一天,湛可馨知道姜家狼子野心,也只能認了。集團不給姜家,難道要給那些毫無關係的股東?主心骨不在,難道要任由那些董事內亂?”

陸岩峰不知道他這樣說,安以夏能不能聽懂。

“簡單的說,就是明知道對方是敵人,也得接受他們的安排。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陸岩峰輕聲說。

安以夏抬眼,“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當然是跟湛可馨進去見過。”陸岩峰道。

安以夏眼眶被淚水模糊,不停搖頭。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姜家在背後搞鬼,是他們在控制醫生,故意讓醫生那樣說,他們一定收買了醫生,讓湛胤釩醒不過來。甚至情況越來越嚴重,你們說的話,我都不相信……”

“我見過明叔。”陸岩峰道:“明先生是湛總身邊最得力的親信,他現在完全沒有鬥志,因為知道湛總的情況。”

“不可能的。”

安以夏搖頭,除非她見到他們本人。

“我什麼事都沒有,湛胤釩怎麼可能那麼嚴重?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湛總為你擋了最強烈的火焰衝擊,你的情況當然不能跟湛總相比。”陸岩峰道。

安以夏淚流滿面,抬眼時,整家咖啡廳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不是警察,你趕緊走。”陸岩峰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拉着安以夏往後面去,“走,這些人好像是僱傭兵,都是些拿錢辦事的亡命之徒,沒有人性的,你不要太天真的以為誰會放你一馬。”

陸岩峰拉着安以夏準備從後門走,而後門的路,同樣被人堵了上來,二人被圍在中間。

安以夏皺眉,低低出聲:“你還不出現?”

厲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以為你忘了我,放心,這幾個人我還不放心上。

厲尊話落,圍在咖啡廳的人,一個個應聲倒下,安以夏看看左右,完全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陸岩峰將安以夏擋在身後,看這些人都倒地,當即將安以夏護在懷中:“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別怕。”

安以夏推開陸岩峰,隨後大步從咖啡廳走了出去。

厲尊的車剛好停在門口,車門拉開,安以夏正好上車,一秒不耽誤。

等陸岩峰從咖啡廳衝出來,大街上已經回歸安靜,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回頭看咖啡廳里,倒地的人都被打中***。

那種槍的滋味,陸岩峰知道。所以他發現情況後,第一時間觀察周圍,卻並沒有發現藏匿的人。

安以夏坐上車,看了眼厲尊的電腦,看到警車正從前面兩條街道過來。

她眼神移開,看向窗外,臉上表情很難過。

“陸岩峰的話,你聽見了嗎?”安以夏問。

厲尊道:“誰的話都不可信,湛胤釩的人目前沒有回應,這是事實。但陸岩峰是為你好,他建議你先離開江城,不然,你先離開?”

“我不走,我不可能走的,他還在這裡,我怎麼可能走?”安以夏眼淚滾落,心裡很不安。

厲尊的車與警察擦身而過,安全避開。

中途厲尊和安以夏下了車,上了另一輛車直接進了一棟大廈。

“我想進醫院,我想見他們。”安以夏語氣堅定。

厲尊聞言,直接走開,假裝沒聽見。

安以夏站在他面前,再說:“我想去醫院,我要見他們,你幫不幫我?”

“看看有什麼吃的,大眾化美食深得我心啊,就是太多了,選擇起來很困難。”厲尊沒有接話,岔開了話說。

安以夏黑着臉,眼神落寞。

“好,你不幫我,那我自己去。”

安以夏轉身出門,厲尊幽靈般閃現在她身後:“等等!”

安以夏張志安門口,緩緩轉身:“你知道怎麼讓我進去了?”

“我真拿你沒辦法!但你進去後必須聽我的!”厲尊要求。

安以夏點頭,“沒問題,我肯定聽你的。”

半小時後。

安以夏穿着護士服,用石膏假體做了一點面部改變,乍一看與之前清秀的姑娘判若兩人。

厲尊端着安以夏的臉左看右看,由衷的感嘆了句:“真丑。”

安以夏推開他的手:“好了?”

厲尊淡淡掃了她眼,目光冷漠當然:“馬馬虎虎吧,忽悠那些蠢貨夠了。”

安以夏拿着鏡子一看,哇!把自己嚇一跳。

這大顴骨、這尖腦門大鼻子圓下巴,確實不太好看,但已經認不出是她,這就足夠了。

“我們走吧。”安以夏道。

兩人帶上早就到手的牌順利進了醫院,看厲尊大搖大擺走在前面,安以夏心裡直打鼓,這麼容易嗎?

這麼容易他們這麼長時間來為什麼在外面等?

厲尊一直在看手機上的空間定位,一路順着外面兄弟給的指示走。

安以夏看着整座醫院都空蕩蕩的,沒有病人,連多餘的醫生都沒有,這種種跡象,不可能沒事發生。

厲尊到了醫技樓下,隨後抬眼。

“你去樓上等我。”

“你去哪?”安以夏一把抓住厲尊的袖子,“我也要去。”

厲尊拉開她的手,“我去把你想見的人帶來,你去樓上。”

安以夏瞪眼,“我一個人上去等?”

“怕?”

“好!”安以夏轉身進了大樓。

厲尊單獨行動,安以夏一轉身,他立馬聯繫早已經安排好的人,里外接應。

安以夏躲在天台上的一角,觀察着整家醫院。

她沒有經過特別訓練,看不出來這風平浪靜後的安潮湧動,她甚至不知道那些人隱藏在哪裡。

她幾次伸長脖子看下面的情況,幾次小心又龜縮回去,還是保全自己最重要。

她等得身疲力竭,轉眼兩小時過去了,依舊沒等到厲尊。

她握着手機,幾次想開機打電話詢問,都忍住了。

厲尊提醒過,不能開手機,一旦開手機就會被人發現。

安以夏在天台上睡了一覺,睜開眼天都黑了。

她忙站起來,看着暗沉沉的醫院裡,依舊平靜如常,然而厲尊還是沒有回來。

安以夏忍不住想離開這裡去找人,可一旦離開,她萬一遇到姜家那邊的人,該怎麼應對?

好在這個時候,樓道里有聲音,安以夏怕自己出現幻聽,立馬躲在上天台的門後仔細聽,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傳來。

安以夏握緊手上的鐵棍,隨後慢慢往隱蔽的角落躲去。

門推開,厲尊高挑的身形在昏暗的夜色下也極其好認,安以夏立馬放下鐵棍,站起來朝厲尊跑去。

“你總算出現了,我都在這裡睡了幾覺了,你怎麼才回來了?”

“今天恐怕見不到他們,明天,看有沒有機會。”厲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