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潰敗者們進入了帳篷,不久以後,幾個人被拖了出來,在河邊被處死。接着最大的帳篷里出來了一些熟悉的花面人——狻族。

花面人劇中的地方都集中,邊上的其他人則拱衛着中間,這已經是一個等級分明的部落。監視了兩天後,又從南邊來了一群人,匯合起來,整個狻族已經聚集了五千多人。接着,五千人就開始啟程,正是沿着通往華谷的路。

狻族的行動很慢,石路就決定先讓他們離開,然後帶隊尾隨,竹排則迅速回部落調集人手,找到合適的地點伏擊然後擊潰這群人。很明顯他們是從各處聚集到河口,然後準備進入華谷的。要不然,五千人聚集起來,狩獵遠遠不夠。

在河口等了一天以後,狻族已經向東北行進了四里多,石路決定派竹排回去,他繞路搶到前面去尋找戰場。正當分派任務時,哨探報告又有一群人到來!大約一千人,他趕緊鑽進草叢,帶着幾個民兵靠近的觀察。

這群人比較奇怪,一看就知道以女的為主。女人指揮着男人幹活兒,探尋過河的地點。樣子相對於狻也乾淨多了,只是不敢確定他們是狻的同夥還是仇敵。突然,一個民兵腿上爬過一條蛇,他急的跳起來,附近的陌生部族就發現了石路等人的潛伏地。

一百多人圍了上來,石路帶着人趕緊跑開,跑到拴馬的地點,跳上火雲。民兵們也紛紛騎上馬,拉弓對着靠過來的人,陸蔥卻帶着幾個人拿着長刀,準備從側面攻擊。

突然,帶頭的女人大喊一聲,對方的人就停了下來,不過手裡長矛沒有放下。石路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擺擺手,讓眾人停住。只見那女人走向前,拿出一個比華谷里的桃還大的桃子吃了一口,然後穿在一根木棍上遞給石路——她怕石路騎着的馬。

石路心想,這不是曾經我用來和蘇慕溝通的方法么?於是也吃了一口,這新鮮的桃還真甜,只是他也奇怪這玩意兒長在哪兒。這個季節成熟的話,應該是更南邊。

仔細一看這個群體的人,比較乾淨,僅次於華部落。女人們好看的也多,而且佔據着主要地位。給石路桃子的顯然是頭人,她的口音接近於雲族。

從女人比划著的手勢和偶爾能猜到的幾個詞兒的意思中,他知道這個部族對華沒有敵意,而且聽說過華部落。石路就讓他們把營地安排在自己人的旁邊,然後就帶了一個原來是雲部落的民兵充當翻譯,去拜會這個奇特的部族。

翻譯也只能聽懂一半,不過總算是搞清楚了,這也是一個部落,名字叫做桃,族長一向是女的。現在的族長叫做桃,這也是他們部落的習慣,只要是族長都會被叫做桃。

桃部落有六七個小氏族組成,散居在南方的山上,那裡有很多的桃樹,部落們世世代代就照顧着桃樹,依靠着這些生活。幹活兒的主要是女性,修理桃樹,採集食物等都由女的完成。

山上只有小一些的動物,或者是猛獸,所以他們不太懂的狩獵,需要的獸皮和鹽基本都是和別人換的。

桃部落居住的地方到達這裡要走將近一個月的路。他們之所以知道華,是因為蘇慕帶着族人曾經到達他們的地盤,和他們講述了北邊的華部落,說到了弓箭和奇怪的獸皮衣服。

當時蘇慕用精細的鹽和很香的肉乾與他們換取了些食物。一開始她還不敢確認,因為蘇慕沒有提到騎着怪獸,只是說這些人能漂在水上。

石路問桃:“這次桃部落怎麼到了北邊?是和狻部落有關嗎?”

桃答道:“我們的桃樹,有幾種。春末成熟的,夏天成熟的和秋天成熟的。剛剛過去的春天裡,狻族搶走了我們剛剛成熟的桃,焚燒了我們的桃林,殺死了幾個族人。同時一些女人和孩子都被抓,按照桃部落的傳統我們必須找到他們,哪怕是死了的人也要找到。”

石路又問:“為何今年狻部落要這麼狠?”

桃說:“自從雲部落回南方以後,就躲了起來,我們除了那一次見過以後就再也沒見過,聽來我嫩部落換桃子和草藥的人說,由於狻部落在北方攻打雲部落時,失去了族長,雲怕報復就躲了起來。而狻部落從此就對敵對的部落和小的部落下手,他們要求一些小的部落和他們來北方。為的是找到雲帶回來的鹽。”

石路:“為什麼狻部落不單獨行動?而是讓小部落陪同?”

桃:“狻部落自從傳出族長死在攻打雲部落的戰鬥中以後,不知為何人數少了些,也變得更狠。食物不夠的時候,狻部落在冬天甚至開始吃人。”

雖然有些情況還猜不透,不過石路可以肯定的就是,狻部落是因為雲部落的鹽,而從南方趕來的。至於攜裹其他部落,或許是為了途中方便。

被攻擊後的那群人也屬於狻部落的核心,只是沒有紋面。在打掃戰場上發現的人骨,估計就是被吃的。但不管如何,狻部落已經知道華谷所在,需要擊潰他們。

石路提出了同桃部落共同打退狻族的建議,只是桃認為,狻的人太多,沒有辦法和他們敵對。桃部落的目的只是一路走一路採集食物,看看能否有族人從狻那裡逃出來,所以才一直跟到今天。

不過石路看了下,這些人沒有自己的族人強壯,而且也沒有經過訓練,作戰能力估計也不怎麼樣。石路心想狩獵時那麼多的鱷魚和獵物都能被族人搞到手,狻部落同樣能被打垮,多他們也不多,沒有他們也能搞定。

第二天,陸蔥帶着竹排回村調集人馬。根據石路的安排,民兵們將統統作為騎兵,沿着陸路向狻進發。

護衛隊以及勞動組中抽出的兩百人,要坐着竹排到河口,然後追着狻走,在背後設置陷阱,做好攻擊的準備。

族裡的大多數人都參加過列隊訓練,石路有信心讓他們組成一個戰陣,配合著弓箭陷阱,給狻部落致命一擊。

牛箭要帶射手隊中抽出來的射箭厲害的十幾人埋伏在戰場各處,專門射殺狻部落以及其下面的氏族的指揮者,特別是族長和巫。只要認為那是領頭者,就要射殺。而為了這次攻擊,石路帶給長老們的信中要求,要給牛箭的特殊射手隊全配毒箭。

桃一直在觀察石路的隊伍,她覺着這些人雖然少但是卻有一些神奇的東西,鋒利得能砍斷石刀長矛的金色的刀,矛頭也變成閃亮金色。騎着稱為馬的怪獸四處奔跑,速度極快。單個猛獸只要幾個人圍上去,一下子就射殺。

石路暫時先不管桃部落怎麼看,陸蔥出發以後,他帶着民兵們繞過狻的行進路線,去尋找戰場。

到了平原的東北邊緣,接近發現水鹿的山谷,石路發現了一塊非常適合做戰場的空地:長兩里,寬一里左右的平地,上面大都是灌木和草叢。西北方向是一個高坎兒;人很難爬過去,東南方就是大沼澤;西南方向一里,是一個山溝,很好翻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