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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波多二花走進了儲藏室,這甚至不需要時間,因為她就在門口,僅僅只需要一步就能進入儲藏室。她已經看見了兔子一般狼狽躲閃逃竄的李玉山,她的嘴角也浮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

她抬起了手中的ak47。

就是現在。

轟!

咔嚓!

碎裂的門板四分五裂,木屑橫飛之中一隻拳頭從破裂的門板後面衝撞了出來,狠狠地打向了神波多二花的後腦勺。

神波多二花的腦袋偏了一下,避開了這一能將她的腦袋打爆的一拳。

ak47從神波多二花的手中滑落,往地上墜落。她的雙手卻在那一瞬間,她猛地側身,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向了身後的破門。

木屑仍在激射、橫飛。

一道雪亮的寒光從還處在崩潰的門板後面穿透出來,一閃而逝,扎進了神波多二花的高聳的胸脯上。清晰可見那高聳的玉山被刀尖壓塌,向胸腔內部做回縮運動。然後,它就像是一隻發酵的麵糰,積聚了足夠的能量,猛地往外噴射。

飛刀脫離了神波多二花的胸部,往地上墜落。

神波多二花的右拳狠狠地撞在了田澤的小腹上。

砰!田澤的身體一震,雙腳脫離地面,後背重重地撞了牆上。還幾條蛛網一般的裂痕頓時在牆體之上出現。

偷襲者被反撲,顯而易見,出手偷襲的田澤吃了虧,而被偷襲的神波多二花憑藉著身上的單兵戰甲反而佔了不小的便宜。

然而,田澤的嘴角卻浮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神波多二花愣了一下,隨即垂頭開了一眼的她的胸脯。om~她的胸脯什麼都沒有,那把飛刀也僅僅是將她穿在外面的戰鬥服扎破,至於裡面貼身穿着的單兵戰甲,她完全不相信田澤的飛刀能破開那套神秘的戰甲。但詭異的地方卻就在這裡,因為她的心臟忽然傳來刺痛,給她的感覺就是,又一根無形的尖刺在她攻擊田澤的瞬間從飛刀扎過的地方刺入了她的心臟!

這怎麼可能?

神波多二花的驚恐和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她的喉頭突然一甜,跟着就從嘴角湧出一股血水來。

“你身上的戰甲雖然很先進,但鈍性的打擊依然有效,我的飛刀雖然不能直接扎入你的心臟,但卻能憑藉它的鋒利讓你的戰甲出現一小塊結構鬆動的地方,而我不需要太大的面積,弄扎進一顆針那麼一個缺口就足夠了。”田澤抹掉了嘴角的血跡,說道。

用針去扎衣服,針通常都不會損害衣服的不了,而是從線縫之中穿過。田澤的飛刀就是起了一個針的作用,它讓神波多二花身上的單兵戰甲出現了一個針眼大小的缺口。這個缺口稍縱即逝,因為來自未來的單兵戰甲有着很強的修復能力,但就是那麼一點點時間卻已經足夠讓早有準備的田澤進行刺殺了。他的意念力能量就在那個時候穿過缺口,宛如一根尖刺一般刺入了神波多二花的心臟。

如果沒有那個被飛刀扎出來的微小缺口,神波多二花憑藉單兵戰甲對能量的反射性能完全可以忽略田澤的此種襲擊。

“你說完了嗎?”神波多二花的嘴裡冒出了一個冷冷的聲音。

田澤微微地愣了一下,一股危機降臨的感覺頓時冒了出來,他本能地往側面躲閃。

神波多二花同時動作,橫切一步就擋住了田澤的唯一的一條可以躲開的去路。然後,她尖叫了一聲,雙手抱住了田澤。兩人的身體同時摔倒在了地上。om

事實就是這樣,牆角雖然是偷襲的絕佳的伏擊點,但卻同時也是難以逃走的死角。田澤的速度雖然夠快,卻也沒法在極其之短的時間裡避開一個與他近在咫尺的職業殺手,更何況,她的身上還穿着來自未來世界的單兵戰甲,那戰甲對她的力量和速度有都有極大的加成!

砰!

田澤的額頭鐵錘一般撞擊在了神波多二花的額頭上,巨大的反震力傳來,他的雙眼大冒金星,頭骨也傳來撕裂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裂開了。但這個時候卻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趁着神波多二花的頭往天花板方向揚起的時候,他的雙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兩肋上。

“噗——”神波多二花一口鮮血噴在了田澤的臉上。田澤雖然重創了她的心臟,但由於創傷的面積很小,並不足以立刻要的命。但是現在田澤又相繼重創了她的頭部與肋骨,這又無形加重了她那本已經受傷的心臟的負荷。

但是,人最兇悍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時候。

猶如受傷的野獸,神波多二花的螓首轟然下砸,重重地撞在了田澤那本來已經受傷的額頭上。鮮血從田澤的口中和鼻孔之中冒出來,血流不止。他的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剛才他看見了星星,現在他懷疑他看見了天馬流星座。

“嗚——哇——啊!”神波多二花趁着田澤短暫失去抵抗的時候,雙手掐住田澤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讓田澤恨不得把胸膛破開,把肺曝露在空氣之中。不過他頭部的震蕩感這時卻減弱了,他對身體的控制也恢復到了正常的程度。他的雙手再次握拳,鐵錘一般撞在了神波多二花的腰肋上。這一次,從神波多二花的身體之中清晰地傳出了肋骨碎裂的聲音,就像是掰斷了甘蔗和柴禾。

神波多二花的雙手脫離了田澤的脖子,但她的右手卻急速下行,抓住了田澤的雙腿之間的物件。然後,她奮力地擰着,往外扯動。

“啊——”田澤的喉嚨里也爆出了一聲慘叫。他那個地方雖然經過非常全面和系統的訓練,但這不代表着他的小胖子能承受住這樣的攻擊。在神波多二花的抓扯下,他驚恐地感覺到,他的小胖子快比連根拔起了。

神波多二花突然埋下頭將臉部貼在田澤的胸膛上,然後,她一口咬在了田澤的奶奶上。

田澤流淚了。

這樣的姿勢,完全是做那種事情之前的熱身運動。如果,神波多二花能溫柔一些的話。

“哇——老子弄死你個瘋女人!”田澤也發瘋了,拳頭雨點一般垂打在神波多二花的身體上。

糾纏不清的混戰就此展開,兩人的身體纏繞在一起,在地上翻滾。拳頭、嘴巴和牙齒都是武器。

李玉山從藏身的地方走了來,手裡提着一根粗實的鐵棍。他本來可以更早一些時候出來,但看見神波多二花發瘋的時候,他猶豫了。他知道處在瘋狂狀態下的敵人會有多麼危險,於是他明智地決定,先等田澤和她廝打一陣,等到差不多的時候他再出現,一舉幹掉神波多二花。

河蚌相爭,漁翁得利。李玉山覺得他就是那個聰明的漁翁。

呼!風聲驟響。李玉山掄起鐵棍一棍子抽在了神波多二花而後腦勺上。神波多二花的嘴巴還死死咬着田澤的奶奶。她的右手也還死死地抓在田澤的小胖子上。她的腦袋裡傳出了一個奇怪的聲音,然後,她的頭無力地垂搭在了田澤的胸膛上。

其實,在李玉山抽她這一棍子之前,田澤已經敲碎了她所有的肋骨,加上她心臟所受的重創,她其實已經是處在油盡燈枯的狀態了。李玉山這一棍子只是加速了她死亡的時間,也就那麼幾秒十秒鐘而已。李玉山確實是漁翁,他撿了一個大便宜,打死了河蚌。

田澤一腳將神波多二花的屍體踢開。他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他發現他的左胸之上有好幾處見血的牙印。他伸手摸了一下雙腿之間,還好,東西還在,但這一摸卻觸痛了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直吸涼氣。

“田,你沒事吧?”李玉山假惺惺地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田澤說。

“不搜一下她的屍體嗎?我覺得或許有可能找到很重要的線索。”李玉山說。

田澤看了李玉山一眼,“是啊,很有這種可能。”

兩人只是說,卻誰都不動手。田澤不動手搜身的原因是他知道單兵戰甲在穿戴者時候會自爆。李玉山不動手,是因為他擔心神波多二花的身上會有什麼致命的東西,比如自爆裝置什麼的。

“你不準備搜她一下嗎?”李玉山看着田澤。

田澤也看着李玉山,“你也看見了,我現在受了傷。”

就在兩隻狐狸說話,彼此慫恿對方去搜身的時候,神波多二花的身體傳出了滴滴的聲音。田澤二話沒說,轉身就往通風口跑去。李玉山的速度更快。

兩人剛鑽進通風通道,儲藏室里就傳來劇烈的爆炸的聲音。

田澤和李玉山又對視了一眼。

“哈哈......果然有問題啊。”李玉山笑着說道:“幸好我們都沒有去搜身。”

“哈哈......居然會爆炸!太神奇了!”田澤也笑了。

在柳月的指引下,田澤和李玉山就像是兩隻老鼠一樣在通風管道之中爬行。然後有從一個入口進入了地下排水系統,從排水管里爬出了基地的範圍。整個軍事基地卻還處在一片沸騰的狀態,警報聲,將官呵斥的聲音,還有槍聲,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