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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來!”田澤一邊向一片樹林跑去,一邊揮手示意。

“不行!”余靜燃拔腿猛追。

柳月等女呈扇形散開,並步前進。

田澤一閃就進了樹林。

余靜燃也一閃就進了樹林。然而,她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的敵人,也沒看見什麼貨車,卻看見了胖子猴急地拉開拉鏈,對着一棵樹澆水。

“你......”余靜燃的臉唰地紅透,語無倫次。

“我說了不要跟來!你看夠沒有,還不出去!”田澤慌忙變換體位,背對着余靜燃,將水槍移出余靜燃的視線。可他還是覺得吃虧了,因為余靜燃剛剛確實是看見了他全身上下最寶貝的東西。

“你去死!”余靜燃撿起一塊石頭就砸了過去,剛好命中胖子的屁股,然後她飛似的逃出了樹林。

柳月等女剛好追到,一個個長槍短槍在手。卻還沒進樹林就聽見胖子痛呼了一聲,緊接着面紅耳赤的余靜燃從樹林里跑出來。

“什麼......情況?”柳月狐疑地看着余靜燃。

“不要進去,沒什麼情況。”余靜燃大步往回走,雙手捂着臉。她的臉很熱很燙。

“余隊,究竟是什麼情況啊?”柳月跟了上去。

“我說了,沒情況,不要問了。”余靜燃顯得有些慌張。她雖然刻意掩飾這些,但還是體現了出來,因為她的腦海里不斷地浮現出田胖子的小胖子。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成年男人的那玩意,不可能淡定得了。而且,她覺得田胖子的小胖子很醜,很兇惡,剛才她甚至產生了被那兇猛的小胖子咬了一口的可怕的感覺。

怎麼會這樣呢?

柳月回頭看了一眼樹林,剛好看見田澤走出來,一雙手還在忙着拉褲鏈。她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心裡啐了一口——他個死胖子!

搜索在繼續,姑娘們開車與坐車,田澤走路。

這似乎是對他的懲罰,他覺得很委屈。人有三急,水火不留情,她們憑什麼這麼對待自己呢?難道余靜燃就不尿了嗎?難道柳月就不尿了嗎?這簡直就是性別歧視!

不過這一次田澤卻沒有在車輛逐漸增多的公路上搜索那輛貨車的痕迹,而是沿着他噓噓過的岔道小路搜索了下去。

對方顯然具有一定的反偵察的能力,知道公路上有監控,所以在監控出現之前就該走小路。不過這樣一來,因為車輛稀少,那輛貨車的痕迹就更加明顯了。胖子幾乎是跑步往下追的。就這樣,又是十公里過去了。天色也徹底黑了下來。

“田哥他不累嗎?換做是我,早就累趴下了。”柳月又不忍心了。

“累死活該。”余靜燃口是心非地道,然後她又笑了,“我覺得我們像獵人,田澤像獵狗。我們跟在他的後面追蹤獵物,這沒有什麼不妥的。”

柳月,“......”

小路的盡頭是一個廢棄的沙石堆放場,隨處可見大小不一的石頭和悲哀棄掉的沙礫。野草在地面上在石縫裡在沙堆上瘋狂地生長着,它們雖然長得很茂盛,但卻給人一種衰敗的感覺。

就在一堆沙石旁邊,一輛被燒得只剩下車架的貨車靜靜地躺在夜空下。

看着這一幕,田澤心中頓時生出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余靜燃和柳月等女也從車上下來,站到了田澤的兩側,都看着那輛被燒得慘不忍睹的貨車,好幾分鐘都沒人說話。整個場面都顯得很靜默,彷彿是在為這輛貨車默哀一樣。

貨車開到了這裡,再沒有別的痕迹。沒有別的車進來,也沒有別的車離開。田澤的鼻子就算強到了逆天的境界,但對方將車都燒掉了,他的鼻子也發揮不出半點作用。線索,追到此處就斷了。

狗一樣地追了半天,跑了好幾十公里,最終卻只找到一輛被燒報廢的貨車,這個結果田澤無法接受,余靜燃和柳月等女也無法接受。

“那麼多錢和黃金,對方是怎麼轉移都的呢?”余靜燃打破了沉默。

“我也不知道。”田澤嘆了一口氣。

“可惡!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殺了那麼多人,還搶走了那麼錢和黃金,如果被我查到,我一定饒不了他!”余靜燃怒氣沖沖地道。

“讓警察接手吧,先封鎖這個現場,然後再偵察。找沒找到錢,對我們來說,其實並不是那麼重要。當前最重要的是抓住朱永貴,只要抓着他的話,這個案子就算完結了。”田澤說道。

余靜燃點了點頭,“收隊,我們回去吧。”

片刻後,報告完情況的薔薇戰隊駕車離去。剩下的事情已經不需要她們來做了,將由普通的刑警來接手。

田澤照舊坐在余靜燃的車裡,跑了幾十公里,他也確實累壞了。他躺在副駕駛座上,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直到進了城,余靜燃才把他叫醒。

車子還沒開到六扇門總部,余靜燃就接到了蘇玉枝的電話。

通話的時間很短,但余靜燃卻頓時興奮了起來,掛斷電話之後她笑道:“總算還是有收穫,蘇玉枝她們抓到了朱永貴。”

“她們抓到了朱永貴?什麼時候的事情?”田澤也頓時激動了起來。

“大約半個小時前,在朱永貴的一個情婦的家裡。她們已經把人押到六扇門關押起來了。蘇玉枝她們都在六扇門總部,我們可以開個慶功會了。”余靜燃笑道。

“不是包大人在負責抓朱永貴嗎?蘇玉枝她們怎麼會將朱永貴抓到呢?”高興之餘,田澤心中也有一個疑問。

“電話里她沒細說,但也簡單地說了一下。她說她們從明朱府出來的時候接到了一個用網絡電話打的匿名舉報電話,舉報人直接說朱永貴藏在了什麼地方,然後蘇玉枝她們就去抓了個正着。”余靜燃說。

“咯咯,這次包大人的臉恐怕會更黑了,所有的要犯幾乎都是我們薔薇戰隊抓到的。他什麼都沒做成。”后座的柳月笑了起來。

“回總部的時候你們可要穩住,不要這樣笑,嚴松那人肚量極小,你們當著他的面笑,他會認為你們是在嘲笑他。”余靜燃提醒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在這裡笑一下嘛。”柳月又咯咯地笑了起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頓時讓車裡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起來。

忙了一整天,也實在是該輕鬆一下了。雖然沒有找到錢和黃金,但這個案子對於薔薇戰隊來說,已經算是破解了,這也確實是值得高興和輕鬆的事情。

不過,田澤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他暗暗地琢磨着那個用網絡電話舉報朱永貴藏匿點的人是誰。他將他自己所掌握的情況,以及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梳理,將之串聯起來。就在那之後,一個模糊的影像在他的腦海里逐漸清晰了起來,他的嘴角也終於浮出了一絲隱晦的笑意。

“我日,原來是她......”田澤的心裡嘟囔出了一個名字。

車子開進了六扇門,停在了車庫。田澤和姑娘們下了車,蘇玉枝等六個女探員從操場方向迎了過來。薔薇戰隊的姑娘們個個面帶喜色,非常開心的樣子。

余靜燃去向蘇定山和龍武做報告,田澤和薔薇戰隊的姑娘們熱聊。他也趁機詢問了蘇玉枝一些情況,他心中的那個推斷也越發確定了下來。因此,他也沒有詢問蘇玉枝有沒有審問朱永貴那筆錢和黃金的下落。在他看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沒過多少時間余靜燃就從蘇定山的辦公室走了出來,她笑着說道:“鑒於我們薔薇戰隊這次出色的表現,蘇部長說了,給我們放三天假,以及一萬塊錢獎金,讓我們慶祝一下。”

“嗚啦!”年齡最小的水清麗頓時蹦跳歡呼了起來。

“我們去吃全聚德烤鴨吧!”田澤當即提出了建議。

“不要,太貴了。”蘇玉枝說道:“我建議每人買一瓶香水,一套化妝品。”

田澤,“?”

“我同意蘇姐的意見。”水清麗說。

“我也同意。”李好笑着說。

“我也同意。”

“......”

姑娘們紛紛附和蘇玉枝的提議,笑聲一片。她們其實並不是真的想要什麼香水和化妝品,只是難得有機會逗弄田胖子一下,有人開頭,自然就不缺人加入進來了。

田澤恨得牙痒痒的,心裡暗暗地道:“讓你們先得意,回頭我偷看你們洗澡!一個不落!”

嚴松向這邊走了過來,笑着說道:“恭喜你了,靜燃,你們薔薇戰隊這次的表現非常出色。”

“謝謝。”余靜燃客氣了一句。

“要不,我請你們喝一杯,慶祝慶祝?”嚴松充滿誠意地道。他其實只想邀請余靜燃一個人而已,但這個時候把薔薇戰隊的姑娘們一起邀請上顯然更明智。

“謝謝你的好意,還是不要了吧。我們領了一萬塊的獎金,真準備去慶祝一下。”余靜燃婉言謝絕。

“剛才......我聽姑娘們說要香水和化妝品,不是嗎?”嚴松並不死心。

“哪能由她們瞎胡鬧,我打算待她們去全聚德吃烤鴨。”余靜燃笑着說。

“可是......”

“不好意思,下次再聊吧。”余靜燃轉口又說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出發了。”

姑娘們又是一片歡呼雀躍。

田澤看着余靜燃,臉上掛着笑意。余靜燃似乎是在向他傳遞一些信號,他感覺到了,卻又非常模糊。不過,無論是什麼,這都讓他感到開心。

嚴松臉上的笑意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沉的臉色。

他自己掏錢請余靜燃喝酒,順帶連整個薔薇戰隊都請了,余靜燃卻婉言拒絕。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都說要香水和化妝品,只有田胖子一個人想吃烤鴨,余靜燃居然還就同意了。這說了什麼問題?

這說明了什麼問題似乎並不重要,但這件事卻足以讓任何一個喜歡驕傲的男人怒火填膺的了。更何況,喜歡余靜燃的嚴松不僅是一個驕傲的男人,更是一個心胸狹隘,且喜歡吃醋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