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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就算是說到明天早晨也是不行!”

“為什麼?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你要理由是嗎?我就給一個——我是隊長,我是你的上級,我的命令你就得無條件服從!”

“你這是官本位思想!”

“是又怎麼樣!”

“我......從小受美國文化熏陶,你是上級又怎麼樣,只要不合理的命令,我就可以不聽!”

“你從小受美國文化熏陶?你放......你胡說!”

“我從小看變形金剛,海綿寶寶,貓和老鼠......我沒有胡說!”

“你個混蛋,你這還不算胡說!?”

“你才胡說,你是看葫蘆娃張大的吧?”

“你......”

巷道里站了滿了人,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都在側耳傾聽余靜燃和田澤的爭吵。這對於姑娘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曠世高手的終極之戰。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彩絕倫的吵架,她們也見到了田胖子的另一面。胖子那張嘴簡直就是毒嘴,殺人無形。胖子的思維簡直就是天馬的思維,讓人無跡可尋。毒嘴加天馬,余靜燃怎麼可能是對手?

余靜燃確實不是對手,但是她有着女人天生的優勢,那就是在某些時候擁有不講道理的特權。就在田澤說她是看《葫蘆娃》長大的時候,她再也受不了也忍不住了,揮拳就向田澤打了過去。

以前她打田澤,樣子很兇,力道卻很小,但這一次的力道卻很大,出拳竟有風聲。她是真想教訓一下田澤這冥頑不靈的傢伙了!

田澤揮手格擋,架開了余靜燃的拳頭。

余靜燃一腳踢向了田澤的雙腿之間,力道也是又大又猛。

“你竟敢踢我那裡!”田澤怒了,慌忙躲開。

余靜燃撲了上去,“就踢你那裡了,怎麼樣!反正我是官本位思想!”

田澤退無可退,與余靜燃扭打在了一起。

說是扭打,還不如說是余靜燃主攻,田澤主受。他不敢也不想攻擊余靜燃,他的力氣遠比她大,生怕打傷她。余靜燃卻認為胖子皮粗肉厚,經得住打,下手不留情。

一時間,拳腳格擋碰撞的聲音,器物亂砸和掉地上摔碎的聲音響個不停。僅是聽這種聲音,就像是在電影院里欣賞一部由楊紫瓊和李連杰主演的功夫片。

在巷道里“收聽戰況”的薔薇戰隊的姑娘們面面相覷,爭吵突然演變成了實戰,姑娘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要不......我們進去勸架?”柳月性格最溫柔,害怕余靜燃和田澤之中有人受傷。

羅玉梅卻一把拉住了柳晴,她搖頭說:“笨蛋,你進去幹什麼啊?”

柳月不解地道:“勸架啊,余隊和田澤都打起來了啊!”

“你沒見余隊這幾天很不開心嗎?你這個時候進去勸架,沒準余隊連你一起打!”羅玉梅說。

柳月扶了一下鼻樑上的近視眼鏡,詫異地看着羅玉梅,“羅姐,你沒問題吧?我去勸架,余隊怎麼會連我一起打呢?”

“你笨啊......”羅玉梅用指頭戳了柳晴的臉蛋一下,“余隊喜歡田澤,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田澤那沒心沒肺這幾天和錢欣雨眉來眼去的,我們余隊能開心嗎?余隊這是故意要教訓一下田澤,你這下懂了嗎?她是要打醒他。你剛才沒有聽見田澤說‘你怎麼踢我那裡’嗎?這能是真的打架嗎?笨!”

柳晴一雙大眼頓時亮了一下,笑道:“還真是聽見了呢,原來隊長是那種喜歡某個人就會打他的女人,好有個性!我不去勸架了,我們繼續聽實況轉播吧。”

姑娘們,“......”

房間裡面,余靜燃抓住了田澤的雙手,田澤也抓住了余靜燃的雙手。兩人的頭頂着頭,腳絆着腳,就像是一隻麻花。這是擒拿與反擒拿,反正分不清是誰擒着誰,誰又拿着誰。

屋子裡一片狼藉,床頭柜上的檯燈碎了,茶几上的果盤碎了,被子掉在了地上,枕頭破了,羽絨雪花一般在空中風舞......沒有最亂的,只有更亂的。

“你放手!”余靜燃說。

“我放開你就打我,我不放。”田澤說。

“你放手,我不打你了。”余靜燃說。

“好吧,我放手。”田澤鬆開了手。

余靜燃突然抓住田澤的胳膊往前一扯,身體順勢擠入田澤的懷中,腳下一絆,全身猛一使力,頓時將田澤從她的肩頭摔了過去。

乾淨利落,好漂亮的過肩摔!

還沒等被摔得七葷八素的田澤張嘴罵人,余靜燃猛地撲了上去。她的身體從地面傾斜滑到田澤的頭頂,雙腳突然張開,猛地夾住了田澤的脖子。她的雙手也迅疾地抓住田澤的手臂,死死地抱在懷中。

動如狡兔,好帥氣的奪命剪刀腿!

如果對手是某個殺手,田澤斷然不會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他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的原因就只有一個,因為對手是余靜燃。他不想傷害她,也不想過多地防着她。於是,等宅心仁厚的胖子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上當,並被帥氣的奪命剪刀腿死死夾住了。

“你......騙人!”田澤漲紅了臉,又吐出幾個字來,“你說話不算數!”

“我是女人,女人可以說話不算數。”余靜燃說。

田澤,“......”

“你服不服?”余靜燃咬着銀牙,十分兇猛地夾了夾短裙下的一雙粉腿,給田胖子施壓。

“我服了,我服了......你放開我吧。”田澤求饒。

“我有說過你服了我就放了你嗎?”

田澤突然有種想吐血的衝動了,假如,血可以自由噴吐的話。他暗自下定了決心,從這刻起,無論余靜燃說什麼她也不相信了。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忽然又覺得這樣也不錯。首先,他雖然是被奪命剪刀腿制服的,但這奪命剪刀腿是余靜燃的腿,又白又嫩,平常想被她這麼夾一下都沒機會呢。

更美妙的是,他的後腦勺就抵在余靜燃的大腿根部,因為余靜燃是雙腿分開的姿勢,所以他的半個腦袋就自然而然地陷阱了她的短裙之中,這麼一來,他的頭和她的大腿根部就只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了。

那一層薄薄的布料對於胖子來說簡直就是形同虛設的障礙,他不僅能感覺到那處的非常特別的柔軟,還能感覺到那非常特別的濕熱。或許是剛才打鬥,運動太過劇烈而流的汗吧?但有有一種可能不是汗,不是嗎?短裙之中還有一種非常特別的芬芳撲鼻傳來,有點像花香,又有點像香水的味道,很好聞。這種味道讓田澤沉醉其中,也由此而心猿意馬。

還有那隻被擒住且按在懷中的手,田澤無比清晰且準確地判斷出了,他的那隻手的手背剛好在余靜燃的雙峰之間,也是被夾着的狀況。雖然看不見,但這卻並不妨礙他的感覺,柔軟、飽滿、彈力十足、熱力十足,還有什麼比這更爽呢?

被奪命剪刀腿夾得快窒息的狀態下,還能體會到如此美妙的感覺,爽到不行,普天之下,舍田胖子其誰?

“田澤?”見田澤沒出聲,余靜燃頓時緊張了一把,莫不是把這傢伙夾死了吧?

“嗯?有事嗎?”田澤淡淡地道,慵懶而舒服的語氣。

有事嗎?余靜燃張大着嘴巴,半響都沒能吐出一個字來。她用奪命剪刀腿夾着這傢伙,她擔心他有沒有事,他反而問她有事嗎!

她沒事,他有病!

下賤且下流的病!

“你只要放棄你的單獨行動的計劃,我就鬆開你。”余靜燃說。

“我不會放棄,你愛夾着就夾着吧。”田澤說。

“你......”余靜燃的俏臉唰地紅了,她這才反應過來為什麼田澤被奪命剪刀腿夾着還持這麼消極的態度了,敢情這傢伙非但不難受,還暗爽!

“你實在沒話說的話,我先睡一會兒。”田澤真的閉上了眼睛。

余靜燃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吧,她的目的沒有達到,不放吧,她又吃虧。就這樣尷尬地夾着閉眼小憩的胖子,足足發了五分鐘呆的時候,她還是自動鬆開了田胖子。不為別的,只因為田胖子那潛入她裙底的半邊腦袋時不時扭動一下,摩擦得她羞窘欲死!

“你是在要去也可以,我和你一起去。”余靜燃妥協了。她雖然極力反對田澤的行動計劃,但卻不得不承認,胖子制定的計劃是有很大可行性的。她之所以極力反對,那是擔心他的安危。可是這個死胖子卻拿她的好心當驢肝肺,這也是她發這麼大火的原因。

“你不能去,你還要負責保護錢姐,隊伍也要由你來帶,你去了誰來指揮全局呢?”

“那你帶幾個人去,反正你一個人去的話我就是不同意。”

田澤笑道:“你關心我嗎?”

“鬼才關心你呢,你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說話的時候余靜燃卻扭開了頭,不敢看田澤的眼睛。

“好吧,我帶一個幫手。”田澤說。

“誰?”余靜燃問。

“柳月。”田澤說道:“她不是戰鬥力最強的,但她卻是最出色的黑客,我需要她幫我追查那輛卡車的信息,還有那架無人機的信息。那些殺手沒有可能將所有的信息都消除掉,有柳月的幫忙,我就能追查到那些殺手的下落。”

“好吧,我同意,不過......”頓了一下,余靜燃才柔聲說道:“你要小心一點。”

田澤心中微微一暖,點了點頭。

門外的姑娘們躡手躡腳地往各自的房間走,一個個面帶笑容,彷彿是竊聽到了最想知道的答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