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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澤距離那間會議室不過十來米的距離,眨眼就到了門口。

嗖!背後風聲突響。

田澤慌忙閃開,一把匕首頓時釘在了門上。

出手的是那個瘦削的青年,他扔出一把匕首,但手裡還握着一把。他看着田澤,冷笑道:“一個小小的警察居然敢闖這裡,還動手傷人,我就算自衛,廢了你的手腳也是不違法的。”

出手這麼狠不說居然還顛倒是非黑白污衊人,田澤的怒火一下子竄了起來。但他還是壓制了下來,將凌青的安危放在了最前面,他不想因為教訓這個狗.娘養的傢伙而讓凌青受到什麼傷害。心中的想法確定下來之後,他沒有對瘦削青年採取任何還擊動作,而是側身一腳踢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應該出現的情景就是,凌青被下藥了,正不省人事地躺在沙發上,朱東炬正站在她的旁邊淫笑。那麼這個時候,田澤的出現就是恰到好處,救美人於千鈞一髮的危難之際。而且,美人還不吃虧,連點都不露一點,只是虛驚一場。

電影里也總是這麼演的。壞蛋劫持了女主,萬事俱備,就要提槍上陣,卻只是摸了一下小手就被趕來的男主角揍了個鼻青臉腫。在這個劇本里,田澤是男主,凌青是女主,朱東炬自然是那個壞蛋了,而他也只配摸一下凌青的小手,然後落得個被田胖子揍個半死的下場。

但實際的情況呢?

實際的情況卻是一個穿着三點式內衣的女人正在會議室里換衣服。房門被田澤一腳踢開的時候,她正抓着一套紫色的裙子,正準備穿上的樣子。

她是一個非常漂亮,也非常有氣質的女人。臉龐精緻絕倫,皮膚白嫩得讓人心顫。她的酥胸飽滿堅挺,是那種桃子形狀的奶,包裹在紫色的胸罩裡面,非常誘人。小腹平坦而光滑,內褲也是紫色的,非常緊繃地束縛着雙腿之間的部位,雖然是完全遮掩住了,但卻也散發著一種成熟的魅力,也依稀可見肥美的丘壑形狀。她的一雙腿修長而圓潤,白皙的皮膚上沒有半點瑕疵,就連一顆黑色的小痔都看不見。

四目相對,驚訝的胖子驚訝的女人。

田澤的腦海里在驚呼,這女人是誰啊從哪裡冒出來啊?

女人卻是用嘴在驚呼,“呀......非禮啊,抓流氓啊!”

“小姐!我們攔不住他!”瘦削青年說道,跟着他又補充了一句,“他是個警察。”

唐裝男子卻將臉扭到了一邊,不去看身上僅穿着內衣褲的女人。被他扶住的背心男也站直了身體,冷漠地看着田澤。他的眼神之中還有意思譏諷的意味。

“混蛋!警察就可以非禮我嗎?給我拿下他!我要帶着他去找他們的領導,我還要找花蓉市的市長,我要向他們要個說法,為人民法外的警察就這麼蠻橫嗎?就可以知法犯法嗎?”女人的語速很快,就像是一支開着活猛烈射擊的機關槍。

田澤卻知道她說的是台詞,而這一切都是算計好了的。朱東炬那小子果然夠狠,也很會玩陰謀詭計,不僅算計了凌青,也算計了他。現在回想起來,從朱東炬低聲下氣地來道歉,並邀請他和凌青來參加這個慈善晚會的時候,那小子的心裡恐怕就開始計劃了。

田澤的怒火已經在全身燃燒了起來,他的一張胖臉也漲得通紅。看上去就像是因為受了冤屈,卻又無法澄清一樣。

“怎麼,難道你還想向我解釋嗎?我告訴你,任何解釋都沒有用,我要讓你付出非禮本小姐的代價!”穿着內衣的美女顯然沒有聽田澤解釋的興趣,更沒有原諒田澤或者放過他的意思。

這時田澤卻已經將視線從她的身上移開,落在了會議室里一扇小門上。一般上檔次的會議室都有供人休息的休息室,而更重要的是,他仍然相信他的判斷,因為他的鼻子依然能嗅到凌青的體香。她確實進入了這間會議室,並且,就時間而言,她也時間離開。或者說是,朱東炬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將凌青帶到別的地方使壞。但是,如果再耽擱幾分鐘,那就說不一定了。

“你們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快抓住他!”自己穿着三點式內衣,這麼好的身材,這麼好的皮膚,就算是瞎子也得睜開眼睛看一眼,這個胖子居然如此乾脆地就移開了視線,女人感到了輕視,她更加羞惱了。

站在巷道里的三人突然發動,一起向田澤沖了過來。

三個人,身材魁偉的背心男還有握着一把匕首的瘦削青年似乎更具威脅性,但田澤卻將防禦的重點放在了從中路衝來的唐裝胖子身上。

田澤認為最先向他攻擊的會是那個穿着唐裝的男子,但唐裝男子卻故意慢了半拍,讓背心男和那個拿着匕首的瘦削男子先衝到了他的身邊。顯而易見,他是想得到一個更好的進攻機會。他是一個非常狡猾而且難纏的對手!

背心男一拳打向了田澤的腦袋,瘦削青年則用匕首割向了田澤的右手手筋。而田澤的右手,恰好是去擋背心男的拳頭的。

如果手筋被割斷,就算是用世界上最好的設備,最好的醫生來接筋,也無法恢復到原來的狀態。被割斷手筋的手,就算是被治好,那也等於是一隻廢手。

瘦削青年的狠辣和歹毒也激起了田澤身體之中的暴力因子,你能下這種黑手,我又何必跟你客氣?

忍讓和剋制從來都是有底線的,一旦跨過那條底線,其實也就無所謂底線了。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田澤忽地將腦門迎向背心男的拳頭,同時按下右手,一把抓住了瘦削青年的手腕。他的腳也猛地向瘦削青年的雙腿之間狠踢了過去。

砰!背心男一拳打在了田澤的腦門上,沒見田澤頭破血流,他卻一聲悶哼,捂住了自己的拳頭。從他那驚異並痛苦的神色不難看出,他的拳頭遠沒有田澤的腦門硬。

砰!同樣是一聲悶響,手腕被擒,無法躲避的瘦削青年頓時被踢中下身。殺豬一般慘叫的聲音也頓時從他的喉嚨里冒出來,然後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佝僂着向地上倒下去。

田澤卻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又猛起一腳,向他的雙腿之間踢了過去。

砰!第二腳遠比第一腳沉重。瘦削青年的眼睛猛然瞪大,眼珠都快凸出來了。被踢中第一腳的時候,他還能慘叫出聲。被踢中第二腳的時候,他的喉嚨里卻只有嚯嚯吸氣的聲音了。

“你......”內衣美女瞪大了一雙美目,秀氣的臉蛋上寫滿了驚訝和恐慌。她不相信眼前這個胖子會這麼厲害,而且還這麼狠!朱東炬不是說很容易就能搞定嗎?

背心男和唐裝男子也愣了一下,田澤的兇悍也超出了他們的意料。這個時候的田澤就像是一隻比激怒的野獸,渾身都散發著暴力和野蠻的氣息。這讓背心男和唐裝男子心裡有些發虛了,誰願意去招惹一隻發了狂的野獸呢?而且,就胖子的身手而言,他可不是一隻發了狂的肥貓,而絕對是一隻猛虎!

然而,就在內衣女,背心男和唐裝男子愣了這麼一下的時間裡,抓着瘦削青年手腕的田澤又一腳踢向了瘦削男的雙腿之間。

砰——

第三腳更沉重,更野蠻!

這一次田澤鬆開了瘦削青年的手腕,瘦削青年那乾瘦的身體貼着冰冷的地面滑了好幾米遠才停下來。他的雙眼緊緊地閉着,沒有睜開的跡象,竟是被活生生地痛昏厥了過去。他的雙腿之間滲出了血液,打濕了他的褲襠,也打濕了一片地面。

瘦削青年雙腿之間的那個玩意被田澤這麼踢了三腿,以後還能不能舉恐怕已經是無法確定的事情了。就算勉強能舉,功能恐怕也不全了。

你狠,老子比你更狠!

田澤沒有理會發懵的內衣女、背心男和唐裝男子,轉身向那道小門走去。

“站住!”唐裝男子猛地醒過身來,跨步上前,探手抓向了田澤的肩頭。

他的出手看似沒有半點攻擊性,只是想制止田澤去開那道小門,但只要被他抓住,田澤的下場恐怕不會比那個瘦削男好半點!因為田澤回頭看到他的動作的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忽然就閃現出了一個功夫的名詞,大力鷹爪手。

智能電腦往他的大腦之中注入了許多功夫的動作和修練方法,故而這個時候他一眼就能瞧出唐裝男子的門道來。

大力鷹爪手是修練指勁的功夫,練成的人用手指就能捏碎茶杯,甚至是石子。更厲害的在抓扯人衣服或者皮膚的時候,甚至能帶起一片血肉。

唐裝男子果然是深藏不露的人。

一瞬間,田澤想了好幾方面的事情。以他現在的實力,或許能和這個唐裝男子狠狠地打一場,勝負也是難以預料的事情。但他沒有多餘的哪怕一分鐘的時間來耽擱,怎麼辦呢?

唐裝男子一出手就不再猶豫,也沒有絲毫顧忌。既然兩個同夥沒能創造出更好的讓他出手的機會,那他就自己來製造機會。另外,兩個同伴的受傷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至少他已經大致地看出了田澤的身手。他心中的把握也因此更大了。

但是,就在唐裝男子暗自得意,準備將田澤拿下的時候,他看見田澤回手在褲腰上一抓,手裡就多了一隻烏黑的手槍。

唐裝男子的鷹爪也就成了雞爪,無法再往前伸一分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這句話在市井之中廣為流傳,而且不是打趣的話,它有它的道理。你的鐵布衫防禦很高,難道菜刀都砍不開你的人皮?你拳頭硬,難道還能硬過子彈?

“你竟然敢拔槍?你竟然敢在我的面前拔槍?唐叔,揍他,我就不信他敢開槍!”內衣美女叫囂地道。她是在是太生氣了,因為這一連串的事情。如果說田澤是剛才發的狂,那麼她就是現在開始發狂了。

唐裝男子猶豫了一下,硬着頭皮向田澤的握槍的手腕抓去,一邊說道:“我不過是讓你出去,難道你敢開槍射我嗎?”

話音剛落。

砰!陡地一聲槍響,唐裝男子一聲慘嚎,捂着膝蓋就倒在了地上。

“你......”內衣女人驚恐地看着田澤,半響才吐出一個顫抖的聲音來。

一切的功夫在子彈的面前都是浮雲。

“傻逼。”田澤罵了一句,回身一腳就踢開了休息室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