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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對兒子總有一份成才的期望,希望兒子有很大的成就。蘇定山不是田澤的父親,但他對田澤卻也有着這樣的期望,而且很強烈。田澤是他的弟子,但就他個人的情感而言,他其實是把田澤當成他的兒子來看待的。

田澤就在蘇定山的面前,但見面的地點卻不是六扇門總部,而是蘇定山的家中。

蘇小妹系著圍裙在廚房裡張羅飯菜。

她並沒有參與田澤和蘇定山的談話。

“我需要兩本護照,兩張去冰島的機票。”田澤說道:“創世紀公司的事情必須要做一個了結。”

“你確定你能獲得有價值的情報嗎?”蘇定山面色頗為沉重,“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在華國,國家護着你,你不會有事,而一旦出了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東瀛方面不會放過你,國際刑警組織也不會放過你。還有美國,美國的一些鷹派也不會放過你。你現在已經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了。”

事情就是這樣,華國是田澤的家,是他的地盤,而一旦出去了,那就是敵人的地盤了。以他這種被全世界通緝的身份,他的處境肯定是非常危險的。

田澤不是不知道這些,只是他並不在意,他說道:“我不會停留太長的時間,拿到了東西,我就會離開。”

“好吧,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你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是晚餐結束,我就能拿到需要的東西。”田澤說。

“這麼著急?”蘇定山有些擔憂地看着田澤。

田澤苦笑了一下,卻沒解釋。他的情況他自己很清楚,由不得他不着急。秀澤公主現在正在那個小旅館之中睡覺,他在她的飲料之中下了催眠的藥物。時間一到,藥效過去她就會醒來,那個時候也就是他必須動身的時間。這能不着急嗎?

去冰島的行動是必須的,但他不想驚動漆雕婉容,因為漆雕婉容和革命軍的人要負責保護余靜燃和錢欣雨着兩個非常重要的人物。他也不想驚動他的女人們。他很清楚,他的女人們肯定是不放心他離開華國的,而她們一個個卻大着肚子,也臨近預產期了,行動很不方面。還有,他也不想讓女人們知道他帶着一個東瀛公主去冰島,而且還是假扮的夫妻關係。所以,這種種原因使然下,這次的事情,他必須自己來解決。

他來找蘇定山,是因為蘇定山能幫到他的忙。以蘇定山的權限而言,要解決護罩和機票的問題,那真的是非常簡單的事情。還有就是,回過之後他沒有和蘇定山見面,他要和他見一面,面對面地交談。他曾經懷疑蘇定山被黃燦秘密改造了,他必須親眼看過蘇定山才能消除心中的疑慮。

蘇定山還是老樣子,思想觀念保守而陳舊,但並沒有被黃燦秘密改造。

“好吧,我這就給你處理。這需要一些時間,但我估計,我們吃完晚飯的時候,東西就會送來。”蘇定山說。他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這時蘇小妹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端着一盤魚香茄子,香氣四溢。她似乎是放了太多的醋,那菜的氣味嗅着有些酸的感覺。

她瞪了田澤一眼,“懶師弟,你就不知道來幫一下師姐我的忙嗎?”

田澤沒動,他還在生蘇小妹的氣,因為她給他取了一個“蘇永富”的吐得掉渣的名字。而余靜燃她們則時常稱呼他的這個假名字,調侃他。

“好吧,你就坐着吧。”蘇小妹故作氣惱的樣子,她說,“回頭我就告訴靜燃姐,我就跟她說你撩我的裙子。”

田澤,“......”

余靜燃和蘇小妹不僅是感情情同姐妹,實際的關係也是師姐師妹。在這種關係下,蘇小妹等於是田澤的小姨子,姐夫去撩蘇小妹的裙子,那就等於是公然調戲小姨子了。

這倒是其次的,田澤沒有真正去撩蘇小妹的裙子他就不怕蘇小妹去余靜燃跟前嚼舌頭,但是,她說這樣的話未免也太過曖昧了吧?可不可以理解成,小姨子公然調戲姐夫呢?

這時蘇定山已經打完了電話,他看了蘇小妹一眼,神色嚴肅,“去忙你的,我和田澤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談。”

蘇小妹吐了一下舌頭,轉身又進了廚房。

“這丫頭,被我慣壞了。”蘇定山說。

“師姐的性格好,沒什麼的。”田澤說。除了“蘇永富”這個土得掉渣的名字,田澤其實還是很喜歡蘇小妹的,把她當成了親妹子來看待。

“好了,你也替她說話,我也懶得說她了。你跟我來書房吧,我們去書房談。”蘇定山起身向書房走去。

田澤起身跟着蘇定山進了書房。

蘇定山的書房小巧精緻,書桌和書櫃都是很老舊的東西,牆壁上掛着字畫,也是非常傳統的東西。這裡,處處都透露着嚴謹而樸素的氣息,與蘇定山的身份和性格都很搭配。

田澤的視線落在了書桌後面的一面牆壁上,那上面掛着一副字畫,他的視線頓時停頓了下來,無法移開了。那副字畫只有三個字——革命軍。

事情發展到現在,田澤根本就不指望蘇定山還不知道他是革命軍一員的秘密,事實上,東瀛方面和很多西方國家已經將革命軍定性為恐怖組織,並將漆雕婉容、卡秋莎和田澤等人列為了極度危險分子。但是,這裡是華國,蘇定山把這樣的字畫掛在他的書房裡,他是什麼意思呢?

田澤不知道蘇定山要對他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蘇定山把他叫到書房密談的用意。他不出聲,等着蘇定山說話。

“田澤啊,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談談。”蘇定山招呼着田澤做到一張老舊的沙發上,他自己也坐到了沙發上。

田澤說道:“師父,你請說。”

“我知道你是革命軍的人,你因為革命軍而離開六扇門,但我卻對革命軍了解得很少,你能跟我講講革命軍的事情嗎?”

田澤垂下了頭,卻用眼角的餘光觀察着蘇定山的神色。他還在猜測蘇定山的動機。

“重要的,被你們視為機密的事情你不需要講給我聽,只需要講你覺得能告訴我的就行了。如果這也不行的,那就什麼都不要對我講。”蘇定山說道。

沉默了一下田澤才說道:“師父,你為什麼想要知道這些呢?”

“說出來你也許不會相信,並不是我想知道。我快退休了,對我來講沒什麼比維持現狀更重要了。我問你這些,不是我想知道,而是有人想從我這個渠道知道革命軍的一些事情。”蘇定山說道。

“有人想知道......誰?”

“嗯,就是那個頂着巨大的國際壓力,也要將你作為華國的民族英雄來看待的人。他對我有要求,不能透露他的身份,但我這樣說,你應該猜得到。”蘇定山說道。

田澤啞然失笑。蘇定山這樣說顯然是故意放水了。他的暗示也非常明顯,一點也不難猜出那個人的身份,他就是現今華國的領導人。

如果是他想知道革命軍的情況的話,田澤覺得他沒什麼可以保留的。革命軍不是華國的敵人,相反的,在未來世界,革命軍的主力也是華國人。為了對抗未來世界政府,華國人拋頭顱灑熱血,成了引領世界的主流力量。

更何況,他已經不止一次護着田澤了,田澤欠着他天大的人情。

“呵呵,說實在的,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他想知道的話,我會告訴你的,然後你轉述給他吧。”田澤說道:“不過要談起來,這恐怕得花一些時間,我就從最開始的地方說起吧......”

田澤花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將事情說完,但也只是撿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來說,有些過程,比如他被漆雕婉容改造的事情他就篩選了出去。畢竟,能力者是革命軍的主力,而造就能力者的天人一號是革命軍的最高機密,他沒有權利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

他談到了未來世界政府,擁有高度進化卻非常變態的主神,還有最近才冒頭的創世紀公司。這些,他都沒有保留地告訴了蘇定山。

聽完田澤的講述,蘇定山的聲音很沉重,“現在開來我做了很多錯誤的決定,而你,你一直頂着巨大的壓力在做着正確的事情。如果人類在五十年後會面臨那樣的劫難,我想也沒什麼,因為有你和漆雕婉容這樣的人存在,未來世界政府最終都是要失敗的。”

將這些事情告訴蘇定山,田澤也頓時感到輕鬆了許多。

“一直,我都不理解你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女人,而包括余靜燃在內,她們圍繞在你的身邊居然還能那麼和諧地相處......現在我明白了,哈哈,你小子居然是救世主的爹,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啊。”蘇定山笑了。

田澤故作尷尬地聳了聳肩,“她們也是英雄。”

“不過,你得離我的女兒遠一點。”蘇定山說道。

田澤,“......”

蘇定山拉開抽屜,將一本老舊的線裝書冊子拿出來,隨手拋到了田澤的懷裡,他說道:“這是我家祖傳的輕功秘籍,馭風步。我沒練成,余靜燃也沒練成,我和她所會的都只是一些皮毛,但也受益無窮。上次我讓余靜燃帶給你,你沒要,這一次我親自拿給你,你要不要?”

“要,當然要。謝謝師父。”田澤笑着接收了。

蘇定山的心裡一直有個疙瘩,對田澤也心存虧欠,現在田澤來見他,等於是化解了師徒之間的隔閡。現在蘇定山再次將他的祖傳秘笈拿出來,田澤要是不接受,那不擺明了不願意原諒蘇定山嗎?所以,這秘笈他是必須要接受的。

“你小子雖然很強,但你也不要小覷我們華國幾千年的文化。武術這種東西,並不都是假的,只是很少有人能真正練成而已。我希望你能將馭風步練成,這樣的話,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蘇定山感嘆地道。

田澤本來是沒心去練什麼馭風步的,但聽蘇定山這麼一說,他還真得花點時間練練了。

蘇小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們還要聊多久?飯菜都要涼了!”

“這就來。”蘇定山說,然後他瞪着田澤,“記住,離她遠一點!”

田澤,“......”

晚飯在融洽的氣氛之中進行,田澤還陪蘇定山喝了幾杯酒。喝的是林田酒業的草酒,目前已經席捲了整個華國市場。田澤不知道他現在已經多有錢了,他從來不去關心這些事情。不該凌青肯定是清楚的,因為凌青到目前為止也都還負責着這方面的事情。

晚飯結束,一個中年男子便帶來了田澤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