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的一聲
一股惡臭傳來擋開了陳應前面的毒針
陳應艱難的睜開眼
果不出所料鐵木格的靴子
陳應抬起頭看看憑空飛進來的靴子忽然對自己剛剛的想法有點愧疚
原來過於臭的話還可以當暗器的使啊就連安晴這個京都第一答暗衛都無能為力了看來事物都是具有兩面性的無論什麼都要分好的一面和壞的一面來看
又是一股醉醺醺的酒味傳過來
陳應捂住鼻子天合帝迅速從地上站起來坐好蕭環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應跪坐在一旁劉守中和安晴走也走不得在也在不住兩人臉上均是難堪晦暗之色
如果是我的話我就把這時進來的人一起殺掉……
這麼磨磨唧唧的什麼時候才能成個事啊
陳應翻着白眼想到
不就是個草原世子鐵木格嘛……
顯而易見的是雖然被這草原世子救了一命陳應心中沒有絲毫的感激
陳應被自己的想法弄得笑了笑然後抬起頭看見窗外飄着一截白色的衣衫
白色
陳應遲鈍的想着
這麼臟這麼臭的人居然要穿白色
那他一天得換多少件衣服啊……
還沒有想完窗外就傳來“草原世子鐵木格”的嗓音“劉大人……讓你去請阜陽王你怎麼跑到三元閣來了皇上可安好”
奇怪陳應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怎麼這麼像師父的聲音
“劉大人”
那截白色的衣袖再次飄了飄“剛剛和世子喝了點小酒此時心裡燥熱的很所以和世子玩了一個遊戲說看誰可以把靴子扔的更遠不想”
那截白色的衣袖飄進來連帶着微紅的臉頰和銀色的遮住半張臉的面具
“不想打擾了皇上和幾位大人在次論事怎麼陳大人也在啊”
師父
陳應泄氣的低下頭還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一睹草原世子的尊榮了卻不想居然是自己的師父
“怎麼陳大人對玄某在此很不滿意”光影微漾陳應分明看見玄羽因喝了過多的酒而通紅的臉上又添了一抹紅暈還未反應過來已看見玄羽突然放大的面孔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要不……陳大人和我們一起去吧早就聽說陳大人對酒品精通今日一見世子也是海量你我幾人可算是因酒相識啦”
陳應窘着臉去看皇上皇上對於玄羽的失禮並不多加指責只是埋頭翻閱着奏摺裝作不聞
玄羽的臉紅着笑的曖昧而羞澀
“陳大人不一起去么劉大人失禮酒席不要他了陳大人去了剛好可以填劉大人這個空呢”
陳應攥住手指尖冰涼
明知道答應玄羽走出這道門他就是安全的可仍舊放不下天合帝的安危與儲位的繼承一旁的劉守中靠在門口看着玄羽眼中的神色分明透露出他已知道玄羽是特地來救陳應的
安晴不自量力的比划著自己與玄羽的距離好像在想着什麼時候來個一針斃命也算是報了剛才臭靴子侮辱之仇
玄羽輕笑
手已經伸向陳應
屋內靜的只聽得見天合帝翻閱奏摺的聲音
陳應的心在猶豫
師父一向是懂她的只是今天為何就不能再讓一讓自己明知道自己擔心着什麼卻依舊要拉自己走是因為早已部署好這裡的一切還是另有預謀
罷罷暫且就相信師父一次吧
陳應笑着站起身拍了拍玄羽的肩“微臣的榮幸”
天合帝一直翻着奏摺的手僵了僵挽留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玄羽忽然回頭驚恐萬分的跪倒在地“臣玄羽酒後失性竟然未看見皇上在此罪該萬死”
陳應明白過來陪着玄羽一起跪下
“陳愛卿又是為何”天合帝合起奏摺緩緩走過來就要扶起陳應
他的命是他救的此刻看着這個年輕的小生心中自然多了一份歡喜聽見他要離去生怕他走後自己再次遇險儘管這是早有防備的事可他多疑的心底依舊是沒底
看到玄羽赴約前來他多少是放下心來的可玄羽要帶走陳應帶走這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來救自己的陳應心裡驀地多了幾份不舍
這樣好的孩子……
“臣知皇上在此未告知左相致使左相唐突乃臣大罪”陳應明白了玄羽的意圖嘴皮子也溜了很多
天合帝笑着彎下腰扶起陳應
為何蕭嫣然那個倔丫頭就會看上他呢
心裡猶疑着
把蕭嫣然許配給陳應果然是拉攏陳應的好辦法只可惜自古有令駙馬不得上朝這樣聰慧的孩子豈不是可惜了
“若是皇上不覺得鄙舍簡陋還請移駕前去世子早已恭候多時”玄羽看見皇上示意他起來忙笑着站起身神色也正常了許多只是臉頰上還有這微微的不正常的紅暈
“還是談論和親的事情么”
天合帝朝玄羽走過去“若是這件事朕就過去看看”
“是恭候皇上到來微臣……內急先行一步”玄羽的語氣急促起來眼神愈發的迷離
天合帝是過來人看到玄羽這種表情知道有人為了絆住玄羽給玄羽下來葯於是慌忙走出去高聲喊過夏公公備轎送玄羽回左相府
玄羽笑着辭了天合帝的美意看似隨意的攬過陳應“我與陳小兄弟走過去就好了”
皇上看着睡眼惺忪的夏公公尖聲歷喝那些睡着的小太監起來抬轎不由覺的有點奇怪就算這人本事通天怎麼練玄羽都被他算計了
整個大殿的太監都睡著了侍衛更是一動不動
而玄羽等人都是出席了今天的晚宴的莫不是……
皇上命夏公公快些抬轎安晴不情願的又暫時擔負起保護皇上的重任一路小跑着跟着轎子去往左相府他今晚的目標是陳應而陳應最遲明早便會長睡不醒
安晴得意的想着忽然身子一軟
遠遠走在後面的陳應看見安晴奇怪的表現回頭去問玄羽“你說……他們怎麼都這麼奇怪該不會是今晚的宴會上被下了葯吧要我說這下藥之人可真夠大膽也夠細心的……”
話還未說完玄羽的唇已經貼上陳應的臉頰不似以往的清涼而是難耐的燥熱
“師父……你是不是……”陳應推開玄羽的臉認真的看着玄羽微紅的臉和迷離的眼低聲問道“也被下了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