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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也有傷在身,還是我來吧!”伊寧按着成箐的肩膀讓她坐下來,成箐拉着他的手泣不成聲:“謝謝你大哥!”

“客氣什麼,我們都是一家人。”拍拍她的肩,伊寧安慰好成箐,才動身跟護士離去。

成箐本來六神無主的心因為伊寧的到來才慢慢平靜,眼睛不眨的盯着手術室的燈,腦中閃過的一幕幕卻是高速驚魂,在最後放大的是緊要關頭他不顧自己安危讓自己先跳的畫面,成箐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真的很感動。

除了父母,他是第一個給自己保護的人,過去的自己一直很獨立很堅強,根本沒有機會去感受別人給予的保護和呵護,但是做為女人,再彪悍的人生,內心深處還是會渴望那麼一絲絲被人保護的感覺的。

“叮!”手術室燈熄,成箐緊張起身,不顧手上打的點滴,撲過去抓住醫生的胳膊搖晃:“他怎麼樣?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你是傷者家屬嗎?”醫生掰着成箐的手,真想不通這麼瘦的一個病人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

“我是我是,我是他妻......,你先說清楚他怎麼樣!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這個庸醫的!”說出一半的話急轉彎,被醫生掰開的手指改成抓住他領子,醫生喘着粗氣,怎麼也想不通現在的病人為什麼這麼暴力。

“這位小姐,請你先放開我們主治醫生的領子,他現在已經不能講話了,大家來幫忙讓她鬆手,快點兒救張醫生。”終於有位小護士看出醫生的難過了,醫生在臨見上帝那一秒,才感覺這位見習護士就是解救他的天使。

“咳咳,小姐......,你先生他沒事!輕微腦震蕩而已,你放心,他只是撞傷腦袋失血過多暈了過去,而我們醫院又因為血庫庫存不夠才造成了你的緊張,現在你放輕鬆,等麻醉過去,他醒過來就沒事了。”醫生在護士的保護下,後退着為成箐解釋一番,講完撫着自己的脖子就跑,看樣子是被成箐嚇壞了。

“等一下,你還不能走,我手背上的針頭真的好疼啊!”成箐這才感覺到自己手背上的針頭已經被自己掙歪,針頭硬是折彎,在手背皮膚上挑着一根青筋,樣子十分恐怖。

張醫生聽聞她的喚聲時,腳下一步錯亂,差點左腳絆右腳,一頭栽下去,看清她的手背情況後,真的很想豎大姆指說聲,姐姐,你真厲害!

張醫生替成箐取出針頭,又處理了下針孔處,貼好紗布,又讓護士換了點滴輸液管和針頭,這才給成箐重新紮針,並囑託小護士送成箐回病房,一切完成才離去,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敬業精神,畢竟在成箐殺氣騰騰的瞪視下,要想針頭不扎偏還真需要幾年過硬的扎針功力。

伊寧抽了400克的血,頭暈在醫護室休息了幾分鐘,待他回到手術室,伊文剛送進病房,聽完醫生的解釋,他看了下時間,然後嘆了口氣,如果沒有這場意外,伊文明天就可以跟自己一起去上班了。

“大少爺,原來你在這裡,這是霞姐煲的魚湯。”伊寧抬頭,原來是家裡的園藝傭人阿光。

“我不餓。是天叔讓你來的吧?”伊寧打心眼裡感謝天叔,天叔總是會默默的關心着伊家的每個人。十歲的時候,自己和媽媽第一次進伊家的大門,剛剛看到天叔的自己會害怕的躲到媽媽身後,直到自己掉進伊家後院的游泳池,是天叔救的自己,自己因為害怕不敢告訴媽媽和任何人,沒想到天叔也幫自己保守了這個秘密,現在想來,天叔對伊家人的愛護遠遠超過父親對家人的愛護。

“大少爺,大少爺,你想什麼呢?剛剛護士過來說,二少已經醒了。”阿光伸着巧克力色的五根手指在伊寧面前晃來晃去,直到伊寧抬頭茫然的看着他。

“二少爺已經醒了,大少爺明天還要上班,今晚我在這裡照顧他,大少爺放心的先回去吧!”阿光一臉誠懇的抱着懷裡盛着魚湯的保溫杯。

“嗯。我就進去看他一眼,二少奶奶在隔壁病房,如果她有什麼需要,也盡量幫助她。”伊寧從病房外等候的座椅上起身,交待好阿光就推開病房進去了。

伊文的口鼻上還戴着氧氣,頭上纏着紗布還隱隱泛紅,臉頰上也有一些擦傷,右手臂上纏着紗布,左手上打着點滴,看見伊寧進來,目光一直跟隨着他。

“醒來就好!她沒你嚴重,只是些擦傷,主要是受了些驚嚇。”伊文走到床邊,抓住伊文的手緊了緊,沉默了很久才開口:“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就算他曾經傷害過我們,你也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算哥求你了。”

“哥...,我沒傷害自己,也許,這是個意外。但我沒辦法欺騙自己這是意外。”伊文虛弱的輕吐出這句話,而後把頭輕輕轉到了一邊。

沒辦法欺騙自己這是意外,難道車禍不是意外?車禍不是意外!伊寧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這句話盤旋在他的腦子裡,他覺得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是艱難的,他真的不敢去想這是誰做的。

伊寧站在伊家門口,仰望夜幕下的伊家,剝去那層華麗的外衣,除了恩怨情仇,伊家還有什麼?

成箐因為一陣飢餓腸鑥醒來,醒來後發現點滴已經吊完,想必是護士趁自己睡熟時把針頭取了出來。

揉揉干扁的肚子,成箐從病床上下來,看見床頭放着一個保溫杯,心想不會誰來看過自己了吧?

管他呢,有得吃就行。打開保溫杯,一股魚鮮味兒撲面而來,成箐竊喜的想,這一定是霞姐煲的魚湯,難怪這麼香。

盛了一小碗,成箐捧在手裡吸了一小口,味道真是好極啦!也不知道姓賤的醒來沒有,我一個人也喝不完,給他留一點兒吧。

成箐捧着還有半杯的保溫杯,輕手輕腳的推開伊文的病房,看到一個膚色黝黑的年輕人正手持一根針管扎在伊文的血管上,他是誰?抽伊文的血做什麼?

越想越害怕,她警惕的把病房的門落了鎖,轉身就跑,跑到服務前台抓着的護士的手大聲喊:“有人要謀殺!有人要謀殺!快來人去救他!快點兒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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