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 這些事,秋白亍當然不知道!如果讓她知道了,她還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

“於小姐,做人不能這樣不講道理。你們讓我和他分開,卻不許我傷他,天底下哪有這樣兩全的事情?要不然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秋白露捂着心口回道,她從見到秦臻時,就覺得胸口悶疼,現在那疼痛已經強烈得讓人幾乎無法忍受,如果不是她強撐着,只怕立刻就倒下。

於佳人仍想說什麼,被於賓一把拎回來,此時秦臻正被護士推出手術室,於佳人立刻跟了過去。

“你不去?”於賓望着手術床越推越遠,問道。

秋白露搖頭,眼神卻止不住地往秦臻離開的地方飄。“要麼不做,要麼做絕。若說我在我失敗的婚姻里得到了什麼,這句話應是排在第一位。”

“秋小姐,讓你做出這樣的犧牲,我代秦將軍和我妹妹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讓她把握好機會吧。再說,我從來也不信代別人道謝這種事。如果真的有誠意,請秦將軍記我一個人情,以後有事相求,讓他不要說不認識我就好。”秋白露苦笑,她不在乎說了這話於賓會怎麼看她,反正她是決定要做壞女人的,乾脆壞到底好了。“還有,別忘了告訴她,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樣蠢,把這麼好的男人往外推,讓她抓緊他,千萬別放手,就算是用陰謀詭計也好,一定要把秦臻留在她身邊,因為像他這樣好的男人,市面上的存貨已經不多的。”

出了醫院,被風一吹,秋白露立刻覺得寒冷刺骨。

她望了望自己光着的腳,沒有選擇回家,反而擋了輛出租車,直奔濱海市夜生活最繁華的酒吧街。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主動傷人,傷得還是在這世上最心疼她的人,她做得那麼好,中正目標,連一絲翻身的機會都不給他,她不知自己竟這樣有做壞女人的潛力。她要嘉獎自己,她要讓自己好好的記得這一天,她不要回家,所謂家,是指有家人在的地方,而她的家人,死的死,散的散,她早就沒家了。

酒吧街位於濱海市沿海的地方,離着老遠就能看見一片燈紅酒鸀,好不熱鬧。

這裡聚焦着這個城市最會享受,最會玩樂的一群人,有人在這裡尋歡做樂,也有人在這裡買醉澆愁。

霍東恆剛剛帶着自己的手下人簽了一筆大合同,包了夜色酒吧的頂層開慶功宴。

霍東恆來到秋氏之後,培植了許多自己的親信,他選的大多都是年輕人,有朝氣,有幹勁,不會要求太多,但心中還藏着夢想。這樣的人最容易滿足,也最容易控制。

任盈和平時一樣着一身火紅的性/感短裙,她年輕貌美,笑容嫵媚,風礀入骨,又是老闆的親信,諸多條件疊加在一起,讓她很快就成為了年輕人目光聚集的焦點。

對於給自己幹活,能為自己賺錢的人,霍東恆向來大方,他開了兩座香檳塔,大瓶大瓶的洋酒不要錢似的從塔尖上灌下來。音樂聲響起來,在場的年輕人都下到舞池裡跟着音樂扭動起來。霍東恆不跳舞,他坐在沙發上,手中舀了一杯紅酒,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任盈跟着音樂搖曳着柔似無骨的腰肢,有很多人都在或光明正大,或悄默無聲地打量着她,而她目光,卻只落在霍東恆一人身上。

秋白露總喜歡逢人就說自己愛了霍東恆多少年,像個怨婦一樣去討別人可憐。難道她任盈不是?她自從被霍東恆收留之後,心裡眼裡就只有他一個,她愛他,傾慕他,她願意跟在他身後和他一起打拚。如果說秋白露是一顆長在高樹下要由樹蓋保護的花朵,那她一定是站在樹旁和大樹一起經風雨見彩虹的另一顆樹。

除了出身,她哪裡比不上秋白露?

但霍東恆,他為什麼就是不要她?不管她怎樣表白,怎樣誘、惑,他就是對她不聞不問,好像她是透明空氣一般,讓她所有的自信都付諸東流。

心中有些不服,任盈從舞池裡退出來,她腳步輕盈地溜到霍東恆身邊,倚着他坐下,像只小貓似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東恆,我好累哦,腳跳得酸酸的,腳趾也疼。”

她說著,就把腿抬了起來,短短的裙擺掩不住修長的大腿,一雙**風情萬種地橫陳在霍東恆面前,任盈對自己的身材極有信心,只要是男人一定不會拒絕她。

霍東恆倒是沒拒絕,但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映,他掃了任盈一眼,“剛剛跳得那麼歡,也沒見你喊累。現在停下來,反而累了?”

“人家那不是在幫你撐場面嘛,你還不領情。”任盈嬌嗔道,眼波嫵媚如絲。

霍東恆冷嗤一聲,“我看你自己玩得不亦樂乎,有沒有我在,都是一樣的。”

“這怎麼可能一樣,你不在,誰願意和他們這些宅男一起出來啊。”任盈不樂意了,她嘟起嘴唇,嘟囔道,“這些人要情趣沒情趣,要相貌沒相貌,如果不是你讓我來,我才懶得應付他們。”

“那你為什麼這麼聽我的話?”

“……又裝傻,人家為什麼對你這樣特別,難道你心裡真的不知道么?”

任盈說完這話,自己先打了個寒戰,她以前總像個男生似的,不拘小節,也不會撒嬌賣乖,但她發現這樣子不行,霍東恆根本不看她一眼!不管她把他吩咐的事情辦好或者辦糟,他的精力都不會為她多分一些!

她開始反省自己的行為,她覺得自己就是因為不會像秋白露那樣裝慫,所以才讓霍東恆以為她太過於強悍,其實她也是女人,也希望自己愛的人能夠多關注自己一些。

於是任盈開始惡補各種時尚雜誌,還有狗血肥皂劇,只不過她沒想到她的虛心學習,在霍東恆看來,不過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的行為。

“我還真不知道。”霍東恆面無表情的回答,只要任盈不做出格的事,小打小鬧的他從來也不管,畢竟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對於任盈他有種比別人更多的責任感。

“你簡值!!”任盈氣壞了,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她惱火地把腿收回來,恨恨地打了沙發兩下。

霍東恆無所謂地笑了笑,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酒吧里的另一角吸引。

程遠英遙遙地坐在酒吧的下一層,和他的心腹們湊成一小桌,叫了幾個小姐,各色的酒瓶擺了一桌面,三三兩兩地正在玩色子。

程家的方圓建築是秋氏的老對頭,程老先生曾經也在濱海建築界叱詫風雲過,但也許是因為他太過成功,佔了程家所有的好風水。所以底下的嫡系子孫倒沒能成氣候,他近些年因為身體問題要放手公司生意,望着一屋子男男女女子子孫孫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接班人,不得已才讓私生子程遠英接了手上的生意。

程遠英的身份有些特殊,他的出身不好,母親曾經做過舞女,後來遇到程老先生才算是脫離了苦海。雖然他的相貌與程老先生年輕時,是十打十的像,但仍有許多人對於他的出身,抱有很大疑問。

程遠英剛剛回國不久,據說是才讀博士畢業的,不過霍東恆倒覺得他身上沒有做學問的人常有的儒雅之氣,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匹惡狼。

因為生意的關係,程遠英和霍東恆經常會在不同的場合遇到,在霍東恆看來,程遠英是眼光極高的人,眼睛恨不得長在腦袋頂上,看人都是用眼白。

不過程遠英確實是有驕傲的資本,雖然是私生子,但程家對他不薄,供他出去讀書,在錢財上從沒有苛刻過他。而他自己也給力,在國內的時候就是名牌大學畢業,後來一路讀到美帝,是常青藤名校建築學與商學雙料博士,一回國就在幾個項目上和霍東恆爭得死去活來,兩方各有輸贏。

程家的生意在程老先生退下去之後,曾經一度被秋家打得落花流水,但程遠英回來之後,這種情況馬上得到了改觀。

霍東恆對於自己的對手一向都很尊重,他相信只有尊重對手,才能將他們打倒。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程遠英此時正在和手底下的人說話,並沒有注意到霍東恆在打量着他,反而他們對遠處吧台上的一個女人更加感興趣。

“那個……看起來好眼熟。”程遠英的好友兼合作夥伴肖佳,對着女人比劃道,“叫什麼來着?你們公司那個老對頭的獨生女。前些日子被自己男人倒戈,後來就銷聲匿跡了的。”

“哪一個?”程遠英剛剛被人灌了一輪酒,腦子裡有點暈,他醉眼迷離的看過去,只見吧台最裡面的位置坐着個女人,她如尋常女子般穿着家常的衣服,腳上的鞋子不知道跑去了哪晨,赤着的腳被凍得通紅,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怪異和酒吧的氣氛格格不入。

程遠英眯了眯眼睛,有些東西從已經落灰的記憶里竄了出來。那個女人……是她……

“喂,遠英,你幹什麼?!”肖佳一晃神的功夫,程遠英就已經朝着女人走過去,肖佳在後面低聲叫他,他都不理會。第74章變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