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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先生,你好。”房間的正中間擺着一把木椅,木椅里坐着一個西服筆挺的男人,他身上的衣着與這個房間格格不入,但他能準確的叫出秋白露,所以秋白露也認定他就是客戶。

周源欠欠身,秋白露以為他要起來,沒想到他只是尋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坐礀,他雖是坐着,但目光卻是居高臨下地打量着秋白露,那種眼神,帶着赤/裸裸的算計,讓人看了十分不愉快。

周源不說話,場面冷了下來,秋白露本着客戶就是上帝的原則,主動開口道,“周先生想要設計的就是這個房間么?不知道周先生是單身還是已經成家?喜歡什麼風格?這邊的採光不錯,可以做個陽光房。”

“秋小姐,房子的事情,可以待會兒再說,我有些事情想問你,你那天在方家,到底看到了什麼?”

秋白露臉上的職業笑容褪盡,換上警惕,她不安地向四處望了望,心中有種恐怖的感覺升起來,“周先生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揣着明白裝糊塗?秋小姐,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商人,會很謹慎,裝傻並不是你的長項,你最好還是說實話。”

全身如墜寒池,秋白露想起那天的事,又想起霍東恆和她說過的話,她只咬死了什麼也不知道,周源見她不肯吐口,更認定她心裡有鬼,他煩躁地用手指叩擊着椅子把手,不耐道,“你不想說,也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講出來,只是不知道等你願意講的時候,我還願不願意聽!”

秋白露見他說完之後,就起身朝自己走過來,她心裡一動,立刻朝着房間窗子跑過去,周源想要擋她,沒有擋住,秋白露奔到窗口,朝着窗子外面大叫,“程遠英,程遠……”

她第二個程遠英沒有叫完,就被周源捂住了嘴,秋白露張口咬在周源的手指上,周源吃疼放開了她,揮手狠狠地抽在她臉上,一巴掌將秋白露打倒在地,頭碰在木椅上,人半天都沒有動靜。

周源冷笑一聲,把手在自己衣擺上擦了擦,走過去就要扯秋白露的頭髮。

手指還未碰到秋白露,就聽見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程遠英坐在車裡打電話,剛收了線就聽到外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只不過那叫聲太短暫,讓人誤以為是幻覺。他抬頭向車外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異常,但心裡仍是揣揣不安的,於是就從車裡出來。

他走到樓中,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於是乾脆就連電梯也不等,一路狂奔上來。

程遠英踢開了門,一看見周源,不禁一楞,再瞧秋白露已經倒在地上,無聲無息,心中簡值像是燒起了一把大火,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周副官?不知你找我女朋友有什麼事?”

周源看到他,也是一臉驚訝,他剛聽到秋白露叫程遠英的名字,以為她是在虛張聲勢,沒料到這人真的找了上來,於是就直起身子,對程遠英笑道,“原來秋小姐是程先生的女朋友,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程遠英臉上笑容僵硬,走到秋白露身邊,發現她頭上破了個口子,血正汩汩的冒出來,人已經昏迷不醒,他的手掌有些發顫,把秋白露從地上抱起來,摟在懷裡,感覺到她的呼吸,心跳,他才像是大夢初醒似的長出一口氣,“是啊,小露很低調,不喜歡將我們的事情張揚……周先生如果沒其他的吩咐,我就帶她走了。”

他說話間,已經朝外走去,周源望着他的背景,目光深沉。

他們沒有提到秋白露的傷,也沒提到周源為什麼會讓她來這裡,但兩人似乎都已經心知肚明,並達成了某種不言而喻的約定,周源看在程遠英的面子上放秋白露走,但也只是這一次。

進到車中,程遠英的心才算是落到了實處,秋白露額頭上的傷口已經結了重得的血痂,不再往外流血,程遠英握着她的手,待她的手回暖之後,才鬆開她,把車子打着,“你到底是惹了什麼樣的麻煩啊,小露?你難道就不能老實一些?你簡值比我還不讓人省心啊。”

感嘆歸感嘆,程遠英的車子開得也是如風馳電掣一般,來時花了一個小時的路程,回去只用了20分鐘。

車子開到程家的時候,秋白露已經迷迷糊糊的開始蘇醒,她向外望了望,是棟陌生的建築,然後又朝程遠英眨了眨眼,程遠英與她對視,豎起一根手指頭戳她的額頭道,“你這個死丫頭,你到底藏了什麼樣的秘密?你還不告訴我!你看我以後還幫不幫你收拾爛攤子!”

秋白露被他戳得腦袋一點一點地,她疼得倒吸着冷氣道,“我怎麼知道那個人突然發瘋啊,你別打我了,好疼的。啊……對了,你是怎麼把我帶出來的?”

看周源剛剛的樣子是非要讓她吐出當天的實情不可,他即已下定決心,又怎麼會讓程遠英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帶走。

程遠英熄火開門,“你別亂動,我來扶你。”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秋白露又抱下車,不回答秋白露的問題,反問她道,“你知道周源是什麼人?”

秋白露搖頭,覺得自己被他這樣抱着太不像話,掙扎着想要下來,程遠英把眼睛一瞪,“再亂動,你再亂動一個給我試試!”

耳朵里轟轟的像是打雷,秋白露被吼得老實了,窩在他懷裡裝死。

見她乖巧的把臉埋在他懷中,長發拔散只露一個精巧的下頜出來,程遠英心情略好的繼續道,“他是方適青的副官,也是他的好朋友。我們在美國見過幾面,算是認識吧。你在方家到底和霍東恆幹了什麼事,讓人追殺至今?”

秋白露聽到方適青這三個字,全身的肌肉都僵了下來,牙齒輕咬着嘴唇,一臉糾結的不知道該不該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告訴程遠英,程遠英看出她心中有事,也不再追問,只是帶她進了家門,讓傭人找了家庭醫生過來。

醫生看過秋白露的傷口,發現傷口並不大,就是傷得有些深,雖不用縫針,但恐怕以後會留個小疤,於是就給秋白露把傷口清理乾淨,又用藥蓋好,秋白露最怕疼,被他折騰得一遍,全身都被汗水浸濕。

程遠英等醫生走了後,就捲起袖子投了條毛巾給秋白露擦汗,趁他去洗手間的時候,秋白露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這裡應該是屬於他的卧室,房間布置得非常簡單,一張床一把椅一個電腦桌,連一件多餘的擺設都沒有,牆上也是光禿禿地,瞧着不像是家,更像是一個臨時棲身的地方。

毛巾很熱,程遠英也捨得下力氣,被他擦過的地方原本白皙的皮膚都變得一片通紅,秋白露吸氣道,“你就是生氣,也要等我頭上的傷好了再說,你不能虐待傷員啊。”

程遠英冷笑,“你還怕受傷?我看你膽子大得很嘛,方家的事情也敢瞞着,你是不怕死的啊。

秋白露被他罵得張口結舌,但見程遠英笑雖笑,可眉頭間卻全是疙瘩,知道他是真的擔心自己,不禁心中一暖,她抓住程遠英的手,就把當天的事情一點一滴的都告訴了程遠英。

原以為程遠英聽到方夫人和她的助理倒在一起,他也會像自己一樣吃驚,可沒想到的是,程遠英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表情與平時沒有兩樣道,“這個方夫人膽子還真大,竟然敢在那種時候在方適青的眼皮子底下和男人鬼混。看來平時也是沒少做過,有恃無恐,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他說完,見秋白露還張着嘴,一臉吃驚的樣子,手指不老實的按在她的嘴唇上,“幹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秋白露呃了一聲,“你們怎麼遇到這種事情都能這麼淡定……萬一他們兩要是死了可怎麼辦?方適青不就是殺人兇手么?還有他的那個副官,他又有什麼目的?”

“這有什麼好不淡定的,死的又不是你的家人親人。”程遠英的嘴角冷漠地勾了起來。“當天發生了什麼,你沒親眼瞧見,只是憑聲音憑推測自己亂想的,以後不管是誰怎樣問你,你都咬定了,自己什麼也沒看見就可以了。周源這次沒舀到你的把柄,並不代表沒有下次,不是每一次你能都這麼好運氣的碰到我。秋白露,你以後不許再和霍東恆偷偷摸摸的見面,聽到了沒有?你沒發現你們倆個八字不合么?只要是你們倆湊在一起,准沒好事!”

“哪有偷偷摸摸了,你當時不也在場的……”秋白露小聲辯解,程遠英飛給她一計眼刀,秋白露老實了。

“……那個周源,你說他為什麼要來找我,是不是方適青讓他來滅口的……”秋白露老實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

程遠英搖搖頭,“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更像是自己舀的主意。方家是什麼人,如果真的想害你,用不着這麼偷偷摸摸的,隨便找幾個黑鍋扣在你身上,你下半輩子也就毀了……反正你多小心一些吧。這種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恐怕你以後做事要小心一些了。”第114章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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