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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慶躋身上前,把紫雅完全遮擋在身後,屋子裡完全是一片暗黑。也許這是在習慣了光亮的環境,再進入光線較弱的環境時造成的連鎖反應吧!誌慶在門口猶疑着沒有往前移動腳步,雖然他沒有進屋,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從屋子裡傳來的粗重呼吸聲音。還有鐵鏈甩動的聲音,隱隱從暗黑的氛圍中透出一種沉重感,誌慶憑感覺定義裡面的人一定是男人。

誌慶在適應屋子裡的暗淡時,抬起眼睛在可見度的情況下,他果然看見自己的分析不錯。一個男人**上身,雙手被鎖鏈分別固定在另一端。鎖鏈一頭一把鐵鎖,雙手各一把鐵鎖,腳上還有一把大的鐵鎖。他為什麼會被這樣鎖住,紫雅細細的思量着,上上下下的探究這個人的樣子。此人生得是五大三粗,橫眉豎目,好一副凶煞模樣,難怪肖冉紅怕他。

誌慶也在觀察;此人跟之前看見的女人比,他的狀況就好多了,他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從右眼眉骨處斜至到左臉頰。從疤痕來看,此人絕非善類。其餘的傷疤,多處在脖子,手臂,嘴角有殘留的新鮮血跡,那些口子上的血跡已經凝固,四肢貌似沒有受到大的傷害。

“姐姐,還是別給他開鎖,你看他的樣子好兇惡的。”肖冉紅畏畏縮縮的靠在紫雅的身後,悄悄對她說道。

紫雅沒有理會肖冉紅的話,她手裡拿着鑰匙,眼神充滿期待,此時此地只是希望多一個朋友,多一份力量。可以與邪惡勢力抗衡。

“別怕,現在這裡沒有壞人,只要是受到傷害的,都是咱們的朋友。”紫雅安慰着肖冉紅,準備拿起鑰匙給此人開啟鐵鎖。

男人舞動被束博的手,不停的把鐵鏈拉得綳直,雙眼寫滿感激的看着拿着鑰匙給他開啟鎖的紫雅。而對一直躲在紫雅身後唆使不要給他開啟鎖的女孩,投以鄙夷憎恨的目光。

肖冉紅不敢正視他的目光,把頭埋得很低,紫雅彎身在給開啟腳上的鎖時,她失去了遮當。就一下子跳到誌慶的身後,偷偷的那眼睛窺視被禁錮的男人。

在給男人開啟鐐銬時,誌慶則警惕的巡看四周,怕的是發生之前的那種意外。在救人時,被救者卻因為救而加快死亡速度。

由於緊張紫雅拿鑰匙的手不停的抖動,細小的鑰匙無法一次性插入鎖在腳上的鐵鎖鎖眼裡。

“妞,你到是快點啊,爺的JJ想泄貨了。”男人粗魯的話語,驚得紫雅愈發緊張,手抖得更加厲害。

“尼瑪的,還想不想自由了,有你這樣對救命恩人的嗎?”實話,誌慶是真心的不想讓紫雅給此人開鎖。

誌慶認出此人是李瑁,這李瑁住家在南門橋,自小偷雞摸狗無惡不作,記得剛剛從監獄侵刑滿釋放出來。他自身就是一個危險分子,而這個危險分子將要和他們融入到危險境地一起逃命,救他會不會適得其反,增加危險性。

“那啥,咳咳,咱這不是着急嗎?好了,是小俺的不是,美女姐姐你動作麻利點,完了,咱給你燒香拜佛,把你供起來,祝你美麗常駐,永遠迷人。”好一副油腔滑調的嘴,誌慶除了厭惡,還能怎麼樣。

“別貧,救了你,別給我們添亂就阿彌托福了,切!”紫雅終於把鑰匙插進鎖眼裡,一聲細小的‘咔嚓’聲,鎖眼輕輕一彈,鎖頭開啟。

“謝了哈。”李瑁大大咧咧的抱拳對紫雅說道。雙手不停的相互揉捏,甩打著,只聽見一陣骨節‘咔咔’聲從他不斷甩動的手掌關節部位響起。接着他做出一個讓人粹不及防的舉動,三步不到,跨到一旁,當著紫雅和肖冉紅的面,掏出物件就一陣‘窸窸窣窣’的排泄,一大灘渾黃帶着騷味的尿液撒在地上,瞬間流到另一處去了。

“尼瑪的,感情你是畜生來的,也不看看這裡也妹紙……”誌慶惱怒的呵斥李瑁道。

“操,你妹,老子憋不住了,有屁的法。”李瑁提起褲子,拉上拉鏈,嬉皮笑臉道。接着他色迷迷的盯着紫雅又說道:“妞,你救了哥哥的命,哥哥得感謝你一輩子,你從了哥哥,讓哥哥給你**丫什麼的都願意。”

他的話一出,驚得紫雅心猛然‘咯噔’一跳,還沒有來得及還嘴。

誌慶就搶先一步揪住對方的衣襟,舉起拳頭大喝一聲道:“靠,尼瑪,你小子規矩點,你老豆沒有教育你對待弱勢群體的態度要端坐嗎?”

“操,你來啊!比試比試。老子渾身就是痒痒的,想有人給撓撓呢!”李瑁罵罵咧咧的,接着看了肖冉紅一眼,繼續道:“你妹的,一個妞值得你這樣拚命嗎?這不是有倆嗎?咱們一人一個不是正好。”李瑁奮力的掙脫誌慶的抓扯,手一抹鼻子,張揚跋扈的口吻說道。

“你孫子,聽好了,咱們現在是一條繩子的螞蚱,你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想泡妞,把命保住就是萬幸了,尼瑪。”誌慶圓睜一對濃眉大眼,暴怒道。

“誌慶咱們走。”紫雅此時真心的有點後悔沒有聽肖冉紅的話,感情救了一個亡命之徒。她怕誌慶和此人鬧僵就不好了,此時是非常時期,如是在起內訌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話說,人多心思就多,各自的猜測懷疑,都是導致他們喪命的一個因素。

紫雅出手制止他們倆的抓扯,李瑁見紫雅出手來,自然是先自鬆開扭住誌慶的手。臉上堆積恭維猥瑣的笑意,舉起雙手道“哥哥誰也不服,就服你,得,不打就不打。”

紫雅沒有理會對方的嬉皮,只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挽住誌慶就走。

肖冉紅更是嚇得再也不敢露出笑臉,她緊緊的貼在紫雅的身旁,惡劣的環境肖冉紅似乎覺得刺激,可是對這一位兇巴巴的李瑁心裡到是畏懼得很,她越是這樣,那李瑁越是要嚇唬她,並且立馬做出一個鬼臉來,嘴裡發出‘哇哇’的怪叫,嚇得肖冉紅一溜煙跑在紫雅他們前面去了。

“這是哪裡?我是誰?你們是誰?”李瑁腦海突然想起誌慶剛才的話來,一個激靈霎時醒悟過來,見誌慶他們三帶頭走出了屋子,嘴裡嘟嘟嚷嚷的問道。也急忙跟隨在後面,走進那片閃爍不停的燈光籠罩下陰暗的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