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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誌慶怎麼可能怕幽靈,用一句不科學的話說,他就是風水先生他怕誰。可是要命的是這幽靈雞爪似的爪子里舉着一把大鐮刀,鐮刀藍森森的刀鋒在閃爍的走廊燈光下映照出冷颼颼的殺氣。

看着白色幽靈的出現,紫雅嚇得臉色突變,愈發顯得蒼白,一股涼氣從腳後跟簌簌的冒起。要不是誌慶牽着她,她很可能就摔倒在地,被幽靈手裡的鐮刀割破喉嚨了。

兩人的心跳幾乎停止一般,一股莫名的窒息壓抑着身體的每一根神經,恐懼猶如洪水猛獸似的襲來。這是人?是鬼來的?誌慶提着一顆心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怪物。也就是想法在那,起步開跑慢了半拍,他們倆的距離和幽靈的距離太近了。

事態萬分緊急,幽靈近在咫尺。紫雅雙腿發軟,誌慶回身相護,舉手阻擋幽靈舉起的鐮刀,鐮刀狠狠的划下,誌慶只感到一陣撕心裂肺對方疼痛襲來,手臂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形成,血液迅速滲透出傷口,滴落在地。

“跑啊……”紫雅見誌慶受傷,一着急,大聲一喊,極力的迸發出渾身的力氣拉住吃痛的誌慶就跑。

走廊頭頂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夾雜着紫雅和誌慶苦逼的狂飆,閃爍的走廊電燈……呼哧,呼哧,呼哧的喘息聲音。還有來自身後那噗,噗,噗,的疲沓聲音,還有鐮刀在牆壁上一路劃來的鐵器和磚頭磕碰的刺耳聲音。

這種聲音讓人有一種肝膽俱裂的感覺,沒一聲都似乎劃在他們倆的身上似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毛骨悚然,紫雅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跑,但是凡事都有一個定數,當她拉住誌慶轉過幾條過道,抬眼一看眼前卻是一條死胡同。

“怎麼辦?呼……呼。“”紫雅伸出舌頭舔舐一下乾裂的嘴唇,着急的自問道。她看着誌慶咬住牙齒隱忍住胳膊的傷痛,愈發驚得不知所以然。喉嚨乾澀無比,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嘶啞,誌慶抬起被紫雅拽住的胳膊,猛然把靠近他們身邊的房門踢開。

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急速鑽進開啟的房門,誌慶的鼻翼使勁的噏動着,大口大口的吐出粗氣。胳膊的血液似乎已經凝固,紫雅折身查看他的胳膊傷勢,仔細一看,傷口不深卻是有點長,幸好只是劃破了皮膚,紫雅再次緊張的看着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傾聽著走廊的動靜。

誌慶鼓起的大眼睛看着房門,忽然他一下子就把紫雅拉離房門的門板,刺啦啦一聲破空響動,鐮刀的刀尖貼着紫雅的面頰划過,一縷髮絲飄落在地的同時,刀鋒冰冷的風驚得紫雅無比的膽寒。

拉起紫雅的誌慶倒吸一口冷氣,他急忙摟住紫雅急速的後退。誌慶冷眼看着劃破的房門,他掃視一眼身處的環境,卻覺得貌似來過這裡,腦殼靈光一閃,他想起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了,完事誌慶一把拉住紫雅就往裡面跑去。

跑進裡面,誌慶和紫雅的面前出現亮晃晃的游泳池,游泳池水影在白瓦燈泡的照映下在屋頂望板上一晃一晃的,房門處傳來呯,呯的撞擊聲音。看着游泳池,再回頭看着傳來響聲的房門,聽着房門破裂的響聲,眼看房門就要被幽靈撞開……

幽靈舉起鐮刀終於撞開了房門,他掃視着空蕩蕩的游泳池屋子,四下看看,使勁的噏動鼻子嗅聞着看口氣里似乎有血腥味存在。並且還透過眼罩矮身低看地面,然後搖搖擺擺的退出遊泳池屋子。

幾分鐘之後,平靜的游泳池嘩啦一聲水滑動的響聲,從水面上鑽出兩個人來。兩人一抹臉上的水珠,緩緩的從水裡站起來,走到攀附欄杆架子上。

“你的傷口怎麼樣?”紫雅急切的問道。

“沒事。”誌慶扶住紫雅兩人一起登上鑲滿瓷磚的邊沿。誌慶的目光落在瓷磚上,這種青色細碎花風格的瓷磚在當今市場上可以說是老古董,但是他曾經在某一個地方看見過這種瓷磚。

誌慶清晰的記得小時候,那天應該是禮拜天,老爸見他沒有作業就帶他到工地上來玩,記得當時老爸他們就在鑲這種瓷磚。

“怎麼?”紫雅見誌慶怔怔的盯着瓷磚出神,以為他的胳膊疼起來了,急忙問道。

“等等,讓我想想……”誌慶深鎖眉頭,仔細的瀏覽起這間游泳池來,越看越熟悉,也逐漸挖掘出一些模糊的記憶。

誌慶牽着紫雅照樣的隱身在暗影里,暗黑在逐漸擴散,紫雅不做聲的讓誌慶牽着走進一個單人衛生間,裡面各種味道撲鼻而來。

誌慶看準一個方形的通風口,把上面的鐵架子取下,帶頭鑽進去,通風口幸好是方形,要是圓形紫雅還好卻不一定能容下誌慶的身軀。從通風口的另一端下來,完全進入一個截然不同於有燈光閃爍的走廊。來到拐角處上了幾步階梯,來到一個平台,令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誌慶好像熟知這段路似的,只是越走越暗,到最後幾乎沒有了燈光,誌慶終於憑著不朽的記憶,他順利的找到另一個安全出口,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過道。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邊跟那邊的屋子是配套設置的框架,雖然也沒有,黢黑一片,可是卻意味着這裡沒有被那隱藏的鬼魁發現。”

已經適應了在黑暗中生存的兩個人,面對黑暗沒有多少害怕,可要是面對那閃爍不定的燈光,卻是讓人心神不定,誌慶說著話就把這道安全出口用重物從新的堵塞起來,輕輕的鬆了口氣,這下他們倆可以在這裡稍着休息,然後再想法去救劉一。

說到劉一,誌慶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幽靈既然發現他們倆,那麼劉一的處境是萬分的危險。

“紫雅,你聽我說,你在這好好的獃著,我去把劉一救出來,這屋子雖然沒有出路,但卻應該很安全的。”

“不……你別把我一個人丟下,這……”紫雅在暗黑里看不清誌慶面部表情的變化,卻深切感受到他這一出去是相當的危險。

“聽話,邪不能勝正,你記住,惡事做多了他必自斃。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相信我,等咱們出去後,我會細細的給你講明白的!”

誌慶摸索握住紫雅的手安慰着,相互在手中傳遞著一個堅定的信念那就是都要活著出去,誌慶的手輕輕的抽出,帶動了紫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