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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轟隆隆的聲音由遠而近,像極了雷聲,在頭頂滾動炸響。響聲穿透兩人的耳膜,震動渾身麻酥酥不停的顫慄。紫雅捂住耳朵,矮身蹲在地上,誌慶奕同時覺得這種響聲在惡毒的摧毀他們倆的生存意志。

先是讓播放一組恐怖的殺人畫面,然後就是氣味,此時是響聲,看來者隱藏在暗處的鬼魁是安心的想把他們困死,嚇死,震死在這陌生的地方。響聲是從頭頂來的,那麼可以躲避到別的地方去,想到這兒誌慶拉住蹲在地上的紫雅,就順勢推開旁邊的房門,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了進去。

衝進這間屋子,才看清楚這間屋子是一個套間房,外屋子裡凌亂的堆積一些腐朽的桌椅什麼的。有一扇窗戶在後跟牆,看見有窗戶,兩人燃起了想逃出去的希望。兩人同時奔到窗戶跟前,奮力的想推開窗戶,窗戶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卡主了。

‘咯吱咯吱’窗戶在兩人的推動下,痛苦的呻吟發出怪聲。‘咔嚓’一聲窗戶推動後移,看着推得變了形的窗戶後面,兩人心霎時涼了半截。眼前看見的是黑乎乎的泥土,看見泥土,他們倆的心更加糾結,感情這房子是在地下嗎?不是地下,為什麼推開的窗戶看不見敞亮有風的空間,看不見樹木,花草,看不見路……。

紫雅忽然發狂的伸手去抓那黑乎乎的泥土,她不信眼前看見的是真實的,只有死人才會呆在地下,莫不是他們倆都死了嗎?誌慶奮力扭住發狂的紫雅,她淚眼模糊無助的眼神透過淚水無聲的看着誌慶,那種揪心的眼神撕裂着誌慶的內心,思維混亂,停滯,疑是夢境。

一陣前所未有的絕望感,充塞在兩人的腦海,他們無比沮喪的退身看着滿手的泥土。不踏實的感覺襲來,誌慶狠命的掐自己的胳膊,一陣疼痛感瞬即傳遍全身,有疼痛那麼自己就不是死人。

“我們沒有死,我還感覺得到疼痛。紫雅咱們需要冷靜,冷靜……”誌慶擁住不停哭泣抖動身子的紫雅,淺淺的苦笑一下,悄聲安慰她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紫雅不止千萬遍這樣自問過,此時她把滿腔的苦楚傾倒給誌慶,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辦?這裡有出口嗎?還有那個隱藏的鬼魁究竟是誰?許多疑問索繞在兩人的腦海里。

‘哐哐哐哐’一陣重物塌地的聲音從裡間屋子傳來,震得地面一陣顫動,紫雅和誌慶驚炸,頓時汗毛倒豎,同時往門口跑去,想迅速離開這裡。

兩人剛剛跑到門口,卻聽見‘唔……唔……唔。’的聲音傳來,聲音是從套間裡屋傳來的,就像是一個人喉嚨里塞了什麼東西,吼不出來發出的悶聲來。

“去看看?”紫雅想到剛才播放器說的這屋子還有其他人存在,那麼這聲音有可能是另一個人發出來的。

“嗯,看看。”誌慶緊緊握住紫雅的手,兩人慢慢回身,往傳來聲音的地方走去。房間門門把手是銹跡斑斑,誌慶一手牽着紫雅,一手試探着‘咔嚓’一聲擰開門把手,房門許是受潮的關係,在推開時有些吃緊。同時門軸還摩擦地面似的,一騰一騰的才算把它推開。

進屋之後,兩人一抹黑。這間屋子的光線比外屋更暗,屋子裡有動靜,卻是看不清楚是人,還是什麼在動。許久兩人才適應屋子裡的光線,只看見屋子裡有一盞懸吊著的節能燈泡,燈泡上布滿臟污的塵垢,遮蓋了燈泡的光束,之所以兩人沒有看清楚屋子裡,那吊在風扇上面的一個人。

那懸吊在吊扇下面的人,似乎感覺到有人進來,他的頭部被一塊破舊布口袋籠住,口裡發出‘唔唔’的聲音。身子在隨意的旋轉着,雙手被捆綁掛在吊扇葉子邊沿,腳髁在滴血,**的腳趾腳背血淋淋已經凝固成為血痂,地面已經積了好大一灘血跡也已經凝固。看樣子她的腳筋是被人給挑斷了的,從披散露出口袋的頭髮來看,這個人是一個女人無疑,她穿着一聲藍白相間的花格子套衫,更確切的說,她就像一位病人,因為那衣服原本就是病員服。

“救她。”紫雅看着可憐的女人,就對誌慶說道。

“嗯,必須的。”誌慶說著話,就想起外面那堆腐朽的物件,想的是那裡可能有硬件東西,先得把她的繩子解開,再把她放到地面來。

誌慶在外面找東西,紫雅則想和這個人說點什麼。伸手摸住她滴血的腳髁,卻是感覺到異常風冷沁,急忙放開。

誌慶進來,手裡多了一根木條,木條可以伸到女人的脖子處,他先跳開遮蓋女人的口袋。女人的頭露了出來,接着就是整個頭部。紫雅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緊盯着對方,看着誌慶一點點的挑開塞在她嘴裡的布塊。

“救我……“布塊挑下,女人就發狂的嚎叫着求紫雅他們倆救她。同時她也認出了紫雅和誌慶,驚恐之餘慘厲的苦笑,讓人巨漢。

“紫雅,誌慶怎麼是你們?嗚嗚……”

“你認得我嗎?”紫雅聽她的聲音似乎在那聽見過,卻是沒有任何印象。

“你名字告訴我們。”誌慶仰起頭,托住她的腳,試圖讓她減輕下墜晃蕩的驚嚇。腦海里急速的想用什麼法子來把她解救下來。

紫雅想到一個辦法,她讓誌慶矮身蹲下,她再攀附誌慶的肩頭上去解開女人的繩子。辦法想到了,他們倆即刻行動。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風扇突然狂飆旋轉起來,“我是……嗚嗚……救我……一切都是……。”她的聲音隨着一聲,‘呯’巨響,消失。一縷血液憑空飛灑,噴得紫雅,誌慶滿臉滿身都是。女人歪頭垂直眼睛大大的鼓起一副死不瞑目的恐怖模樣,手指被齊刷刷的削斷,散落在屋子的角角落落。

接着就是‘呯’一聲巨響,女人從空中就像隕石似的掉下。誌慶和紫雅愣住了,身上的血液在滴,眼淚奪眶而出,血淚流滿一臉。

誌慶抬頭看着那還在旋轉的風扇,女人的手指斷了,她的脖子裂開了一個大得不能再大的口子,風扇下面還有一把隱形的刀具,風扇的葉子削斷了她的手指,刀具割破了她的大動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紫雅狂喊,她看着這張陌生的面孔,由於血液的流失,臉瞬間變得卡白,就像一張透明的白紙。她……她在臨死前想告訴我們什麼?

誌慶環顧屋子角落,想看透徹屋子裡到底安裝的攝像頭在什麼地方。要不然怎麼會就在他們想出辦法救她的時候,才痛下殺手,把女人給殺死了。

誌慶輕撫上女人大睜的眼睛,滿心的沉重,在親眼目睹感官的血腥刺激下,他想起了這個死去的女人以及·第一個死去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