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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出那播放器裡面的女人貌似見過,男人微微一怔,不明白女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停頓片刻,他也把思維集中在回憶中,可是任憑他怎麼去想,怎麼去回憶,腦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唯一的只有從這裡醒來和眼前這個似曾相識姑娘的景象,繼續在深想,也是枉然。

“不記得,咱們去看看別的地方。”男人無奈的搖搖頭,沮喪的對眼前這個看似熟悉的女忍說道。心裡猜測是不是自己走進傳說中的靈異空間里來了。

“你說咱們是不是死了,或則已經過了傳說中的奈何橋,喝了孟婆湯,才會不記得自己是誰,腦子裡也沒有其他記憶。”

“別瞎想,答案總會找到的,走吧!”男人應該天生就是憐香惜玉的性格,他處處的關照眼前這個看着一點體弱的姑娘,不知道是出於好感還是別的原因,總之他覺得自己理所應當的照顧她。

他們倆退出那間有播放器的屋子,出現回到走廊,走廊的燈光就像鬼火似的,纖弱還不間斷的閃爍,這更增加了此時的恐怖氛圍。女人狂吞口水,吞咽聲清晰可聞。手指緊緊的被男人捏在他那雙大手裡,此刻她根本無從選擇靠誰,只有把唯一的希望倚靠在這個看似陌生,感覺卻是如此熟悉的男人身上。

走廊的燈光閃爍不定,把他們倆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兩顆心都突突狂跳,均不知道下一步他們將要面對什麼事故。走廊兩邊每一間屋子的房門都是緊閉着的,房門上卻是臟污不堪,空氣里還有一股發霉惡臭的味道。人一般要是處在陌生環境里,第一,怕的就是不熟悉,第二,怕的就是氣味,第三,怕的就是遇到突然事件。

他們倆緊握住對方的手,渾身每一個毛孔都處在緊張的氛圍中,隨時都有可能爆發。走廊回應着他們倆沙沙的腳步聲,手掌心早已汗濕,卻捨不得丟開來擦拭汗水,拐過走廊盡頭。有一間雙扇門出現在眼前,門把手上不知道是血跡,還是紅色的漆,總之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男人猶疑片刻,毅然拉住紫雅就去擰門把手。

‘吱嘎’一聲破空的門扇響動,驚得兩人心猛然一跳,臉上的肌肉也隨之一抖。雙扇門開啟,裡面是無預兆的等待他們進去嘗試。兩人還是有些遲疑到底進不進去,兩人對視斟酌良久,同時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屋子,一盞暗淡的燈泡懸掛在屋子中央,在開門後飄進來的微風中晃蕩,晃蕩的光束映照着他們倆的影子,就像盪鞦韆似的在屋子裡旋轉。屋子裡擺放的是一些柜子家什,靠牆好幾個文件櫃,文件櫃邊上有無數個記事簿。紫雅隨手拿起一個翻閱來看,只見上面記載的是:一張相片,性別;女,23歲,姓名;方紫雅,所住地,xxxxxx電話xxxxxxxxxxx

“天,這是我的名字。”紫雅頓然驚愕的看着記事簿,對警惕環顧四周的男人說道。

“你是方紫雅?”男人乍一聽名字好熟悉,急忙拿起記事簿來看,對照相片果然是她本人無疑。他在繼續翻閱記事簿只看見,上面記載的名字,都很熟悉,卻記不起是誰。

“這是你。”紫雅偏頭看着男人手裡翻閱到的那一頁,驚愕道。隨即他看見上面的記載:一張相片,性別;男,姓名;陳誌慶,所住地,xxxxx電話xxxxxxxxxxx

“誌慶,你是……”紫雅驚顫的失聲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難怪為什麼感覺那麼熟悉,他是誌慶,名字就像一注清新劑,讓她猛然記起什麼,卻無法理出頭緒來。

“紫雅。”誌慶緊緊的一把摟住紫雅的肩膀,百感交集,無語的擁入。他們相互感受到那份溫暖的體溫,感知着之前他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記憶依然模糊,苦苦的回憶讓兩人一陣頭痛欲裂。

“那麼這些有名字的人都在這裡,他們會在什麼地方?”紫雅掙脫開支慶的擁抱,急急的說道。

“讓我想想,這些名字怎麼就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感覺到你一樣的。”誌慶拿起記事簿,繼續想看清楚這些名字。

“不,我剛才那個女人,是不是……”紫雅不敢去想,她記憶深處一個雖然模糊,卻是十分有印象的名字。她的面容,她的音容笑貌,都無不一一的歷歷在目。

“什麼?”誌慶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破綻來。他想把這些有名字的記事簿帶在身上,就在這時,那鬼魅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

“哈哈哈,好玩吧!是的,這屋子裡當然還有其他人存在,你們很聰明,連這都會想到了,他們還在水深火熱中等待你們的救贖。快行動吧!去救你們的朋友,同學吧!”

“混蛋,你在那,給老子滾出來,躲藏起來算什麼東西。你玩的什麼把戲,你這個變態。”誌慶捏緊拳頭,對着空間大聲惡罵道。他想激怒對方,哪怕是出現讓他們見到真面目也好。可是任憑他怎麼罵,那擴音器似乎啞聲了一般,再也沒有聲音傳來。

只慶氣得一拳砸在柜子上,他此刻擔憂的是紫雅,自己的安危到沒有什麼。就在誌慶砸柜子時,屋子裡的燈泡卻忽然熄滅。唯一的亮光沒有了,眼裡滿是黑暗,黑暗往往會給人帶來無底的恐懼和猜想。紫雅一陣慌亂,嘴裡大呼誌慶,手亂摸想摸索他的位置。

“別怕。”誌慶循聲穩穩的抱住紫雅,輕輕的安慰着她,拉住紫雅的手憑記憶摸索出剛才進來的位置。再次走進走廊,暗褐色的牆壁就像一張無形的大口,隨時都會把他們倆吞併進去似的,無不讓人膽戰心驚。誌慶只能努力去猜測對方究竟是誰,用意何在,為什麼要做這種只有在電影里才會看見的恐怖場景。

紫雅一直在想剛才在播放器裡面的那個女人是誰,此時的氛圍讓她欲哭無淚,記憶里什麼也沒有,就像一張白紙。唯一的印象就是眼前的誌慶,人的記憶可以抹殺,但是感覺卻是十分的神奇,它會無時不刻的出現在你的腦海里。

誌慶胸膛似有一股無法宣洩的怒火,面對隱藏在暗處的鬼魅,他恨不得抓住鞭策一番,特么的對付男人到沒什麼,卻偏偏把紫雅一個弱女子弄到這兒來受罪。就在他們倆胡思亂想時,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從頭頂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