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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建走到雪羽集團總經理辦公室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

得到允許,何建推門進去,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無聊的薛庭,何建手呈拳狀,放在嘴邊咳嗽兩下。

咱們正在無聊透頂的薛庭同學無精打採的抬了抬跨下去的眼皮,看見是何建,他的眼皮又垮了下去。蔫了的花兒似的趴在桌子上繼續無聊。

“咳咳~”何建手背在背後,微笑着走到薛庭同學的旁邊,俯身瞅了瞅薛庭沒精打採的樣子,調笑道,“總經理,是不是辦公室太悶了,沒你的實驗室好玩兒,實驗室多好玩啊,配個葯都能配出個驚喜,時不時看着那些葯炸出紅色的煙霧,看着藥水在你手中鼓泡,變成蒸汽卻不燙手。哎呀,光是想想就有趣。”何建滿是憧憬的樣子,“哪像在辦公室這樣一個無聊又透頂的屋子裡啊,整天對着文件,一點樂趣也沒有。”

咱們的薛庭同學絲毫沒有被何建的一番描述感染,仍舊沒有振作精神,腦海里不斷的出現夏晴昨天說的那番話,想一想那翻話,薛庭同學就心有戚戚焉,受傷的小心靈無比受傷,提不起精神來。

昨天他一下班就去了和夏晴約定的舞場,一個空曠的體育場,說好在那裡集合,夏晴教他跳舞的。

可是他薛庭只不過晚去了五秒鐘,夏晴就不教他了,還給了他一番教育。

他還記得昨天,他一下班,馬不停蹄的就往體育場跑,跑到體育場已經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了。

“5,4,321!”剛剛到達體育場門口,薛庭抬頭,就看見夏晴一副強女形象,修長的腿以一隻為重心站立,另一隻腿呈八字狀的甩到身側,一隻手叉着腰,一隻手抬起,放在胸前,剛好適合眼睛看的位置,目不轉睛的看着手臂帶着的手錶,嘴裡喊出分秒必爭的數字。

薛庭氣喘吁吁的跑到夏晴身邊裘住夏晴的時候,夏晴嘴裡數的那個1字剛好落音。

然後,咱們的薛庭同學被夏晴一下揪住後衣領,一把撈了起來,“你遲到5秒鐘!”

“呵呵,就5秒鐘嘛,可以忽略不計。”薛庭同學無所謂的擺擺手。

片刻安靜一秒,空氣流轉。

薛庭同學感覺到了不對,馬上斂起漫不經心,無所謂的表情,他看向夏晴。

夏晴面色沉了下來,透着一股薛庭從來沒有見過的失落。她放開他的衣領,眼裡野性渙散,迷糊得沒有焦點的望着薛庭。

薛庭慌了,“好,好,好,我錯了,我不應該遲到5秒鐘,時間多珍貴啊,一厘一毫都不能浪費,何況我浪費了5秒鐘,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別生氣了。”薛庭扯扯夏晴的衣角,誠懇認錯。

“呵~”夏晴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淡而輕,讓薛庭看不明白,“你說得好,只不過5秒鐘嘛,可以忽略不急,來吧,開始練習。”

夏晴一身黑白相間的運動服,朝體育場中間走去。

他薛庭再怎麼不開竅也看得出來夏晴生氣了,女人生氣的時候是千萬不能順着她裝作沒事人一樣,得哄才好,這是薛庭以往的經驗。

薛庭上前拉住夏晴,“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沒有以後了,因為我今天負責教會你全部,完成答應你的條件,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路,誰也不欠誰,以後再不相見。”夏晴並沒有轉身,背對着薛庭,聲音平和,薛庭亦看不見她說這句話時是怎樣的表情。

薛庭只知道,聽到這句話後,薛庭的心狠狠的抽疼了,就像一個巨石從天而降的砸在他的心間,一聲沉悶便是疼痛。

他心痛到氣憤,質問出聲,“需要這樣嗎,不過遲到5秒鐘,你很缺這5秒鐘嗎,那我明天雙倍還給你!”薛庭有些激動。

薛庭從背後拉着夏晴的手,話落,夏晴沒有如同以往一樣轉頭來跟薛庭吵架抬杠,而是出奇的安靜,時間靜止一樣的安靜,風從脖頸間穿過,沒有聲響。

忽然之間,薛庭感覺自己握的那隻手溫度變得冰涼。

薛庭從失態中醒過來,愧疚和後悔升騰而起,“對不起我...”

“沒錯,不過5秒鐘。”夏晴在薛庭愕然的眼神中轉身。

她嘴角浮的淡笑意味不明,“5秒鐘,一個笑容的時間,絢麗過,開心過,一閃就沒了,無所謂有,無所謂無,就像陌生人擦肩而過的相遇一樣,來過見過,曇花一瞬便草木枯榮,當一切頹敗,還有誰記得那曇花一現的瞬間。不是你錯了,是我不該怪你,只不過5秒鐘有什麼好在乎的。擦肩而過的今天終該有個結局,就讓我們在今天划下一個句點。”

夏晴說這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保持着笑容,並沒有話語裡面那種深邃的表情。

聽在薛庭心裡卻是訣別的傷,呵~今天是他們的句點。

夏晴教他各種基本動作,教得很賣力,而薛庭全程就是心不在焉,失落感倍升。

看着她的背影,薛庭眼裡化霧,你多不知道,我是不想離開你,不想放你走,才費盡心思的讓你教我跳舞,今天如果是終局,為什麼我還沒有看見你靠近我,原來你真的不愛,不愛了就終結,這是你的選擇,也是你的執念,我明白的,真的明白,如果你不想,我不會賴着你,我會放你走。

跳舞結束,走出體育館,夜色很濃,月盛很華,灑在薛庭帥氣的臉上,淡淡光暈幻化憂傷。

“拜拜。”未了,夏晴抬手向薛庭道別,淡然一笑,笑出眼裡七分野性,毫無留戀離去。

月光包圍了薛庭修長的身體,他站在原地看着夏晴的背影越行越遠,捨不得,卻仍舊不忍心叫住她。

“總經理,總裁知道你很無聊,讓我來給你講個笑話,解解悶。”何建的聲音打破了薛庭同學的回憶。

“啊?”這下薛庭同學聽清楚了,他終於直起自己的身子,“紹哥還會講笑話?”稀奇的事情,那個冰山還會有幽默細胞?他倒是要看看紹哥那個陰人又有什麼樣稀奇古怪的笑話。“講吧的,我聽着。”

“總裁說,現在就派人幫你除掉那個讓你心痛又頭痛的麻煩女人。”何建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