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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承越發不解了,郭致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張承,你做得很好,你的情報部門剛剛組建就立了大功,看來這步棋真是走對了!對了,你現在再去收集一下陳小冬的資料,特別是他的家庭情況......”

張承連忙道:“這個小人倒是已經打探清楚了,這陳小冬除了有些貪財,對下屬管教不嚴,平時倒無太大劣跡,而且他還是大孝子,家中有一個年近七旬的老母,陳小冬對老母照顧得很是周到,百依百順,在鄰裡間都傳出了口碑......”

“哦!”郭致遠眉毛一揚,七十古來稀,陳小冬的母親能活到如此高壽,足見陳小冬是真孝順,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張承也很知趣地拱手告辭離開了。

第二日一早郭致遠就叫來楚婉兒和法正,讓他們帶上自新軍跟自己走,楚婉兒這幾天帶着士兵們瘋狂訓練累得要死,一大早被郭致遠叫來自然有脾氣,沒好氣道:“去幹嘛啊?這一大早的......”

郭致遠瞪了她一眼,嚴肅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要問我為什麼幹什麼,如果你做不到,可以換人來做指揮!......”

楚婉兒氣得臉脹得通紅,又不好當眾頂撞,跺跺腳轉身飛跑着去召集部隊了,郭致遠又有些心軟了,畢竟楚婉兒是個女孩子,自己卻把她當男人使喚,還給她壓這麼重的擔子,就撓撓頭轉頭對一旁的法正問道:“我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了?......”

法正雖然性格直爽卻不傻,知道這種事自己不宜摻和,裝作抬頭看天一臉迷糊地道:“剛才我什麼都沒看見......”

郭致遠有些無語地對他翻了個白眼,這時楚婉兒也把自新軍的士兵召集來了,雖然只訓練了幾天,但這些被收編的土匪已經不像過去那麼散漫了,隊形排得很整齊,士兵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看起來很是像模像樣了。

郭致遠滿意地點了點頭,想到這是楚婉兒辛苦訓練的成果,心中更是愧疚,小聲道歉道:“婉兒,不好意思,方才我太嚴厲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

楚婉兒卻不理他,故意大聲道:“自新軍軍紀第三十一條,列隊時不準講小話!自新軍已集合完畢,應到二百零六人,實到兩百零六人,請指示!......”

郭致遠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只得揮揮手大聲下令道:“出發!急行軍!目標杉洋鎮巡檢司軍營!”

陳小冬聽說郭致遠來了就有些膽顫心驚,他已經聽說王德民被郭致遠踢得小腿骨裂的事了,這樣的狠人他得罪不起,趕緊一路飛跑着去門口,到門口一看這陣勢,更是嚇蒙了,戰戰兢兢道:“大...大人,您...您這是......”。

郭致遠卻不理他,直接對身後的自新軍下令道:“把這裡圍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出!......”

“是!”自新軍齊聲大吼道,喊聲震天,這幾天他們主要訓練的就是這個,想不整齊都不行。

陳小冬越發心裡打鼓了,小心翼翼地把郭致遠請進軍營,他還以為郭致遠還是為了上次軍備糜爛的事來興師問罪,誠惶誠恐道:“大人,下官最近一直在加緊訓練,只是士兵們一下子還適應不過來,暫時還沒有太大的效果,大人再給下官一些時間,下官定能......”

郭致遠卻不等陳小冬說完就揮手打斷了他話,面無表情道:“陳巡檢,本官今日來並非為了檢閱軍隊,我們先去你的營帳再說......”

進了陳小冬的營帳,郭致遠不客氣地直接在主位上坐了,陳小冬則是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半個屁股。坐下之後,郭致遠卻換了一副面孔,很是和氣地笑道:“陳巡檢,聽說你還是一位孝子啊?......”

陳小冬搞不清郭致遠葫蘆里賣的什麼葯,怎麼突然問起自己的家庭情況來了,心裡越發不踏實了,他現在怕死了郭致遠,這傢伙時而嚴厲,時而和藹,實在是*威難測了,就惴惴不安地小心回答道:“孝子不敢擔,下官家父早逝,家母獨自一人含辛茹苦把下官把下官養大,如今家母年事已高,下官自當小心贍養,讓其安享晚年......”

郭致遠點了點頭道:“嗯,不錯,百善孝為先,陳巡檢能懂得孝順母親,可見還是很心善的......”,說到這裡,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望着陳小冬似笑非笑道:“不過本官就有些不明白了,為何陳巡檢懂得孝順母親,卻為何做出勾結土匪,殘殺百姓這等喪盡天良之事呢?!......”

陳小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自然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承認,強撐着狡辯道:“絕...絕無此事!大...大人雖...雖是上官,卻...卻也不...不能如...如此隨意誣...誣陷本官!......”

郭致遠收起笑容,用力一拍桌子厲聲道:“陳巡檢,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你以為你所做之事還想瞞得過去嗎?!你可知外面那些軍士皆是本官收編的土匪俘虜,他們都可作證,還有你和土匪分贓得的那些贓物想必還有一些藏在家中吧?本官只需帶人上門一搜,便是人證物證俱齊,到時本官無需請示兵部,便可將你當場拿下!......”

陳小冬一聽就知道不可能矇混過關了,“撲通”一下跪倒在郭致遠面前,痛哭流涕道;“大人,小人知罪了!小人願意交出巡檢司兵權,只求大人看在小人家中還有七旬老母需要贍養的份上,饒小人一命,讓小人回家伺候老母......”

郭致遠放緩語氣拖長音調道:“要我饒你一命倒也不是不可,但你先得告訴我,到底是何人給鑽山豹通風報信,屠殺玉屏鎮百姓的!......”

陳小冬猶豫了一下,咬咬牙道:“是王德民!他為了對付大人才使出此等毒計,小人也曾勸他莫要行此喪盡天良之舉,他卻不肯聽,還威脅小人,不準小人帶兵去玉屏鎮救援......”

郭致遠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雖然他心中早有懷疑,但如今從陳小冬口中得到證實,依然是氣憤填膺,看來之前只踢裂王德民的小腿骨還是太輕了,就指了指一旁案几上的紙筆,冷冷地道:“你把你所知的一切寫下來,我便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