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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秦懷玉幾乎要氣笑了。

她點了點頭,看向張成林道:“師父您學識淵博,那您倒是給我講一講,這幾味葯混合在一起,到底是治病還是治傷的?”

張成林早知秦懷玉在醫學上的天分,卻沒有想到小丫頭片子眼睛這麼毒,居然只聞了一下屋子裡的味道,就知道自己這方子要做什麼了。

他咳嗽了一聲,故意道:“為師還沒睡醒呢,這會兒沒工夫解釋,明日我再告訴你?”

聞言,秦懷玉笑了一聲,道:“好吧,原來是師父睡迷糊了,想不到借口了?”

聽得這話,張成林頓時擰眉,佯怒道:“小丫頭片子,你怎麼跟老頭子說話的!”

秦懷玉卻是不吃他這一頭,臉上笑容驟然收了起來,咬唇問道:“那師父,您又是怎麼對我的?他瞞着我就算了,您也跟着他一起糊弄我?”

見她眼中受傷的表情,張成林頓時便有些心疼,下意識解釋道:“懷玉丫頭,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想着糊弄你,我是……哎,還是讓長清這臭小子自己跟你解釋吧!”

張成林到底是老滑頭,話說到一半就意識到怕是徒弟在套自己話呢,當下毫無心理壓力的將這一頂雷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顧明淵。

罷了罷了,扛雷這事兒,還是讓年輕人來吧。他可是老了,做不來這頂雷的活兒!

眼見得張成林居然就這麼溜了,饒是顧明淵也不由得有些瞠目結舌。

這個老不靠譜的,就這麼走了?

顧明淵一時無語,眼睜睜的看着張成林溜之大吉,自己再回頭看秦懷玉的時候,越發覺得有幾分心虛。

而秦懷玉也在此時看向了他:“王爺在看什麼,可是想好借口告訴我了?”

這話里明顯帶着氣呢,顧明淵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該服軟便服軟的道理。

他咳了一聲,當先賣起了可憐。

“阿嚏——”

顧明淵打了個噴嚏,往後退了一退,帶着掩飾不住的關切道:“懷玉,先離本王遠一些,當心病氣過到你身上。”

他話雖然是這麼說,可那微不可查蹙眉的模樣,秦懷玉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也是到了現在,秦懷玉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顧明淵在水裡泡的時間怕是不短了。

因此她非但沒有往後退,反而伸出手來摸了摸那水的溫度。

只一下,便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水怎麼這麼涼,你也不知道出來!”

眼見得秦懷玉着急忙慌的去給他找浴巾了,顧明淵則是忍不住勾了一抹笑容出來。

果然,還是王妃好哄啊。

十分好哄的淮安王妃不多時便拿來了厚厚的毛巾,遞給他道:“王爺快擦一擦出來吧,我去給你找衣服。”

見她又要走,顧明淵一把拉住了她,笑道:“可是傻了,這裡久不住人,哪兒來的衣服?這中衣還勉強將就着能穿,且先湊合著吧。”

他手上還沾着水,秦懷玉只覺得掌心濕潤,那藥味兒也隨着飄散了過來。

秦懷玉腳步頓了頓,想要說什麼,卻見對方已然從浴桶里站了起來。

他身上不着寸縷,讓秦懷玉的臉瞬間便紅了起來,猛地甩開了他,丟下一句:“我去拿東西。”便跑了出去。

直到到了院內,秦懷玉還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與此同時,越發覺得顧明淵有些太孟浪。

哪兒有人直接站起來的,還……還沒穿衣服!

彷彿感受到了她的羞窘,房中的顧明淵低低的笑聲也透了出來,讓她的臉更加的紅了幾分。

最後秦懷玉自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找。

那話本就是她胡言亂語的一個借口,等到顧明淵穿好衣服之後,就見秦懷玉正站在院子里折磨旁邊那一株藥草呢。

顧明淵將那快被踩死的藥草從她的腳下拯救了出來,自己則是攬着她的肩膀,輕聲笑道:“進屋去吧?”

被他攬住肩膀的時候,秦懷玉的一張臉越發紅了幾分,咳嗽了一聲道:“我去看看師父。”

眼見得她要走,顧明淵頓時拉着她,低聲道:“他老人家昨夜裡一晚上沒睡,你且先讓他睡着吧。本王保證知無不言,可好?”

聽得他這話,秦懷玉才回眸看了他一眼,問道:“真的?”

“千真萬確。”

得了顧明淵的保證,秦懷玉這才隨着他進了房中。

房中的藥味兒蔓延開來,秦懷玉蹙眉將窗戶都打開散味兒,待得收拾好之後,方才問道:“說吧,王爺這次為何瞞着我?”

顧明淵早知這事情躲不過去,且方才想了想,到底決定告知她一些,至少不讓人擔心。

不過雖然他已經打定主意了,卻還是打算逗一逗她。

“本王懼內,怕王妃罵我,故而隱瞞。”

這話一出,秦懷玉嗔了他一眼,道:“王爺這話說的,倒像是我欺負你似的。”

“並非如此,只是本王生性膽小罷了。”

見顧明淵一眼沒正行的笑容,秦懷玉又好氣又好笑,伸出手來拍了他一下,翻了個白眼道:“爺,您能正經點么?”

得了嬌妻的一記粉拳,顧明淵倒是笑的滿面春風。

他讓秦懷玉坐在椅子上,自己則是在她旁邊坐了,因笑道:“好了,不逗你了,本王說便是。說起來,這事兒你原本也是知道一些的。”

眼見得顧明淵正色起來,秦懷玉頓時坐直了身子看向他:“我知道?是什麼事兒?”

見她這模樣,顧明淵不由得好笑,因道:“別緊張,其實也並非什麼大事。”

他斟酌了一下,方才繼續道:“你可記得,早先在招搖山的那個地宮?”

聽他說起來這個,秦懷玉也正色點頭道:“記得,那個地宮很大,且裡面危機四伏。”

“不止如此,這地宮存在時間不短,且涉及到了一些朝中舊事。”

顧明淵說到這裡,頓了頓才道:“只是那些舊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只說這個地宮的幕後之人,與朝中勾結牟利,而最近,我們查到一些線索,朝中之人,有欽天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