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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屬下懇求將他帶回治療。”

“你不懇求,我就會扔下他嗎?”瓊華抬手,士兵們便迅將傷員帶上了車。“回道山,我要見父皇。”

林中,一陣又一陣清脆的鈴聲,如同水面盪過波光一般,毫無阻攔的在森林中馳騁,指引着林中的士兵走向正確的道路。

士兵們不自覺得便受到了那鈴鐺聲音的干擾。

慢慢的向著長滿荊棘草的大坑走去。

周圍的荊棘草長得快要有人高,遮擋住了饒視線。

“你們聽到那古怪的鈴鐺聲沒有?”士兵有些害怕的戳着身邊站着的人。

那人沒有回答他。

倒是不遠處有人回聲。

“這荊棘草聽只會長在亂葬崗,這裡不吉利的很,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對啊,兄弟這裡不能再留了。”士兵又戳了戳身邊的士兵。

叮叮~

那站在士兵面前的人影終於動了,抬起那乾枯的手捉住了士兵。

“啊!”

被蟲蟻腐蝕了一半面部的人出現在士兵的面前。

隨着鈴鐺的搖動,那亂葬崗里被奴役的靈魂一個接一個的蘇醒。

“清零。”

蒼大樹上,站着一位穿着墨綠色袍子的男子。

寬大的袍子露出一點如刀削般的下巴,脖子上刻畫著悠久的符文。

修長的手指上刻滿了符文,中指上綁着一根紅色的絲線,絲線下是一個金色的鈴鐺。

風吹起他的綠色的袍子,隱隱約約顯出高挺的鼻樑。

緩緩閉上眼睛。

感受方圓十里人還未被引過來的生人。

“活幹完了,你們也先休息吧。”

鈴鐺向外甩去,在空中旋轉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四周的一切便迅恢復了原先亂葬崗的模樣,只不過此時地上多了幾十具士兵的屍體。

南柯感覺腦袋昏昏的,還未睜眼,她便能感受到四周的潮濕與黑暗。

睜開眼睛,四周黑洞洞的,只有模糊的幾個影子。

就這個光線,睜不睜眼有什麼區別。

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

總覺得四周有很重的呼吸聲,卻不知道呼吸聲到底來源於哪裡。

“有人嘛。”

聲的詢問道。

沒有人搭理她。

忽然,她感覺自己頭頂方向開了一扇窗,光線從窗里照射進來。

這窗一開,南柯嚇得都沒站住腳。

三隻怪獸圍聚在自己的身邊,張開獠牙靜靜的看着自己,那口水已經滴到霖上。

南柯不由自主的握緊拳頭。

打是不可能打得過的,事到臨頭,只能試一試了。

南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打荊棘草時順手掏的木棍。

頭頂上的士兵看着這幅模樣的南柯不由得捧腹大笑。

“刀槍劍棒都奈何不了這幾個怪獸,她居然覺得拿出一根棍子就能夠阻擋得了這些怪獸。”

“行了,猛獸開飯了,我們也該開飯了。”

南柯拿木棍的手直哆嗦。

自己這一回真正是孤注一擲了。

猛獸低下身,張開獠牙便向著南柯襲來。

南柯嚇得手中的木棍掉落,身子不由得向後退。

那掉落的木棍被怪獸一口接住,用那獠牙不住的咀嚼着。

南柯睜開眼,看到那咀嚼木棍的怪獸,唇角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我猜對了,你果然是吃素的。”

猛獸吃肉應該是一口一口的撕開才是,可是你們居然是整個吞。

當年自己跟自己的雪豹被困在山裡的時候,自己給餓極的雪豹吃樹枝,她也是選擇了直接吞咽,過幾個時再給她吐出來。

讓吃素的傢伙吃葷,跟讓人吃屎沒什麼差別。

趁着猛獸吃東西的時候,南柯緩緩靠近猛獸的身體。

猛獸警惕的抬起頭。

順手摸着它的腦袋,如同對待貓咪般溫柔。

“乖,我幫你看看傷口。”

那猛獸衝著南柯一頓怒吼。

南柯絲毫不四摸着猛獸的腦袋。

我一個吃肉的還怕你一個吃素的。

手輕柔的撫摸着猛獸的腦袋,它的吼叫聲逐漸變成委屈的呢喃。

似乎在哭訴它的誕生,在哭訴它出生之後所遇到的一牽

“乖。”溫柔的摸着腦袋,猛獸緩緩低下了頭。

南柯慢慢的爬到怪獸的身上。

撕開身上的衣服,為怪獸擦乾那不斷往外涌的鮮血。

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把荊棘草,塞在那傷口處,暫時止住了鮮血。

“這荊棘草還真是個好東西。”

南柯眼珠子一轉,計便從心頭湧來。

“可愛們,我要用你們去見我想見的人。”

剛完這句話,南柯便聽到上面的人開始議論。

“居然有庖工會逃走,真是匪夷所思,我們這裡管吃管住,只是要他們干點活,就這點事,他們還想逃走,逃出去又能咋滴,捉回來就得被大卸八塊,運氣好真跑了又能怎麼樣,要麼被餓死,要麼被大卸八塊。”

“所以大部分庖工都是聰明的,就算在裡面被打得跟狗一樣也不跑,畢竟外面除了比庖山自由外能好到哪裡去呢。”

南柯默默是聽着,她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忽悠不了那些庖工起義逃走了。

庖山存在了這麼多年,以這樣的方式對待庖工,居然還存在着,原來是外面的世道變了啊。

從猛獸的身子上跳了下來,由於周圍太黑,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屁股直接摔成了八瓣,剛抬起頭,便撞上了那凹凸不平的石頭。

直撞的眼冒金星。

揉着自己的腦袋,忽然,覺得一熟悉的面孔出現在她的眼前。

“霧草,你不是逃走了嘛,怎麼又回被抓回來了。”南柯驚訝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男孩。“瓊華呢,難道她也被抓了。”

“你居然能夠看到我。”男孩驚恐的看着南柯。

他翻山越嶺來到這裡,一路上沒有一個人能夠看到他。

這座曾經如同囚牢般的牢籠,如今自己卻如同入無人之境般。

“我特么又不是瞎。”南柯氣得想翻白眼。

“沒有啊,我只是比較擔心,我又沒有其他事情做,所以就來看看你。”

“你有病啊,欠虐嘛,好不容易逃出去,還回來看看我,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家啊,還常回來看看呢!”南柯一巴掌甩向男孩的腦袋。

結果卻如同掃過空氣一般。

“你怎麼變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