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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實在不知,魂族居然有此等女魂師出世。”跪在地上的魂師手不停的發抖。

大司馬不會覺得是他知情不報,故意向他隱瞞魂族的事吧。

“您聽我解釋,若您給我機會,我定.....”

話還沒有說完,一條火蛇便咬在那魂師的身上。

那魂師瞬間化為一團紅色的光影,那光影又迅速消散在火蛇的口中。

“乖寶寶。”

火蛇在低下爬行着,很快變消失的無影無蹤。

“據那些回來的手下來報,跟那女子在一起的還有一戴面具的男子,那男子使用的是道山功法。”

“道山?”

大司馬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這就有意思。”

撩開簾帳緩緩從裡面走了出來。

夕陽打在那張白皙到讓人心疼的臉頰上。

他的臉上始終掛着溫潤如玉的笑容,可是那雙有些發紅的眸子,又讓人覺得這美麗的男子下一秒會化身毒蛇吞噬自己。

“是否需要聯繫老祖。”

“這麼多年了,也該讓那江掌門活動活動筋骨了,畢竟那麼個硬茬,我也動不得啊。”薄唇微楊,那笑容冷入人心。

一隻純黑色的信鴿從大營內飛向天空。

林間的樹枝微微搖動。

樹枝上的人,搖晃着手中的摺扇。

“這是要向誰報信?”

將手中的摺扇飛出。

摺扇將那純黑色的信鴿裹挾,向著自己飛來。

溫柔的掐着信鴿的脖子,取出那層信紙。

信紙上只有寥寥兩行字。

二弟被道山中人殺死,還望祖師替晚輩主持公道。

道山?

將信紙翻面,上面那江濟舟輕啟,讓握着信紙的手不由得一抖。

“江濟舟是胡國江家的祖師?”

這些年來,他從未聽聞江濟舟跟胡國有任何聯絡啊。

這就有點難辦了。

自己得去提醒下南柯。

現在時至中午,她一個人在森林裡,應該也餓了吧。

想到這,心中不由得泛起一抹心疼。

危險逼近,而她卻絲毫不知,孤身一人在森林中抵抗多日的飢餓,卻仍然不放棄救人。

心中對南柯的形象一下子就變得高大起來。

“你真是太善良了。”

林中的南柯吃着烤好的魚,自己放在森林中小機關不知有沒有追捕到小動物。

“都好幾天沒有吃肉了,天天吃魚。”說著便大口吞食着手中的烤魚。

突然,一顆野果從天上掉了下來。

“我沒坐在果樹下啊。”南柯撿起地上的果子。“這果子都沒有熟透,這麼急切的掉下來幹嘛。”

抬起頭,便看到了某隻豬八戒的腳底。

“您又來幹嘛?”

南柯揚了楊手中的烤魚。

“要不要下來吃一口啊,我抓了挺多的。”

“不吃。”冷漠的昂起腦袋。

自己在那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的,她的小日子倒是過得自在。

“也好,我就是跟你客套客套。”南柯拿起另一根要烤好的魚。

真香啊,這條魚又肥又嫩。

算是自己這兩天抓到的最好的一條魚。

忽的,面前一道黑影閃過。

南柯只覺得手中烤魚瞬間消失。

摺扇唰的一下合起,頂開面具,露出薄唇,撕咬烤魚。

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味道好淡。”

又咬了一大口。

“嗯,這魚肉怎麼有一股腥味。”

將魚反過來,咬了一口細細的品味。

“有點難吃,還給你。”

將插魚的木棍還跟了南柯。

南柯盯着那空空如也的木棍,你連個魚骨頭都沒有放過,居然還說難吃。

“大俠去而復返,所為何事。”南柯握緊手中的木棍。

剛下了定金,這麼快就回來讓她以身相許?

這也太特么快了吧!

“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江濟舟的仙鶴,不想跟那仙鶴打個照面,於是便又折返回來,當然,我主要還是擔心小娘子你孤身一人,在這茫茫森林之中,肚子難免會餓,特地折返回來,關心關心你。”

“這就是你說的擔心我肚子餓?”南柯揚起手中的木棍。

你特么明明就是自己肚子餓,回來給我搶吃的。

“不過你是在哪裡看到江濟舟的仙鶴的。”

豬八戒向著南柯勾了勾手指。

“我還要一個。”

南柯看着那最後一隻烤魚,咬咬牙將那烤魚遞給了豬八戒。

“還真是一隻豬八戒。”

小聲嘟囔着。

“嗯?”

豬八戒有些不悅的挺直了後背,不去接南柯手中的烤魚。

“我只是想嘗嘗小娘子的手藝,沒想到小娘子你如此看我。”

南柯的臉頰上露出無比的虛偽的笑容。

“是是,是我失言,大俠請接收小女子的烤魚,快些品鑒吧。”

“你的表情好像很為難的樣子。”

“沒有啊。”南柯努力擠出了平生最真摯的笑容。

丫的,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削死你了。

“算了既然你不想要給我吃,那我也不勉強你。”

“我是真的很想給你吃啊,難道要我喂你才能證明,我想給你吃嗎?”南柯被面前的豬八戒弄得有些頭疼。

第一次對如今靈力低微感到極度的厭煩。

若是當年的自己,問別人一個消息,哪裡用得着如此低聲下氣,直接打到你告訴。

“既然你這麼想喂我,那就喂吧。”

“我什麼時候說想~~”南柯將快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罷了罷了。

真是風水輪流轉,沒想到,我也會落得如此地步。

將手中的烤魚直接塞到了男人的嘴中。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舉着,等我吃完。”

慢條斯理的吃着烤魚,不時的向南柯發出擦嘴的指令。

南柯微笑的完成男人所發出的所有指令,內心底里卻對男人未來的命運安排起了變化,她不想那男人當齊修遠的陪練的,還是當自己的陪練吧。

垂在腰間的手,握緊那手帕,我不把你揍得哭天喊地,就不叫天元南柯。

“那白鶴往江家軍的軍營去了。”

南柯的手果斷的將那烤魚抽走。

“還有一塊呢。”

南柯微微眯起眼睛,咬掉那最好一塊魚肉。

江傾山和江濟舟,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有聯繫呢。

當年江濟舟迎檢那位州府大人的時候,自己早就該想到了。

仔細思索着,越想越不對勁,一股無名的怒火便開始在身體內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