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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言微微眯起雙眸,眸光深邃幽深地看着他道,“你到現在都還不能真正的確定他們是你的老婆孩子。”

“嗯!雖然名字都對的上,可天下叫這名字多的是。誰知道是不是看見俺鳳凰騰達了,故意找來的。”周天闊撓撓下巴陷入陰謀中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裡如長了草似的,只想着擺脫那對母子。

“其實要想知道他是不是你兒子,驗一下血就行了。”林希言看着他冷靜地說道,“正好你們一家三口都在。”

“血型我知道,咱們檢查身體時體檢表上寫着,可這怎麼能驗出他是不是我兒子。”周天闊激動地直起身子道,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臉的急切。

如果能有理有據的驗出他不是我兒子那就太好了,周天闊頓時喜上眉梢道,“快說,林哥,如果能驗出他不是我兒子,你就是我親哥。”

“親哥?免了!”林希言聞言搖頭如撥浪鼓似的,“我可要不起。”

“嘿嘿......別這樣嗎?”周天闊好言好語地說道,“你這個哥我認定了,到時候我請你吃傻狍子。”說著起身道,“不跟你聊了,我這就去找老孟驗血。”費勁巴力的穿上靴子,從掛鉤上摘下帽子扣到頭上拔腿就朝外走去。

林希言看着消失在眼前的周天闊,真是天真的傢伙,能準確說出你家人的姓名,假得機會太小了。

這年月能千里尋夫,冒着生命危險,沒有膽量和魄力可不行。

林希言傾向於那對母子是真的,小周恐怕要失望了。

周天闊出了門,裹了裹身上的大襖,縮着脖子,咯吱咯吱的踩着雪出了學校大門,朝同一條街上的醫院走去。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周隊長!周隊長!你慢點兒。”

周天闊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來人,“劉幹事啊!找我有事?”

“周隊長,校長找你呢?”劉幹事看着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周天闊聞言心裡咯噔一聲,不會真讓林希言那個烏鴉嘴猜中了吧!

劉幹事可是在校長身邊工作的。

面色鎮定地看着劉幹事道,“我找到了證實他不是我兒子的證據了。”

劉幹事一聽喜形於色地說道,“那周隊長趕緊去向校長說明白啊!”

“劉幹事幫幫忙,給我半天時間。”周天闊嘿嘿一笑討好地看着他說道,“麻煩劉幹事在校長面前替我美言幾句,改天請你喝酒。”

“行!”劉幹事痛快地應道,好奇地看着他道,“周隊長你找到啥證據了。”

“驗血!”周天闊喜笑顏開地說道,“走了不跟你聊了。”說著撒丫子跑出了校門。

同一時間,校長辦公室內,校長與z委的齊齊看着站在辦公桌前的政治部主任。

校長壓抑着怒氣說道,“張主任不是我批評你,你們工作就是做的不細,為啥不派人調查清楚,出事了不是。”冷哼一聲道,“勝利了,當英雄了,就變味兒了,就不認鄉下老婆了。剛一進城就換老婆。”鏗鏘有力地說道,“這種事在別的部隊行,在咱們航校就是不行。”

“老樊,你也別生氣,才剛解放,通信還不暢通,想要調查不太便利。”呂z委看着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樊校長語氣溫和地說道。

“哼!老呂別替那猴崽子求情。”樊校長抬眼凌厲地看着門口道,“周天闊來了沒?”

“劉幹事去叫他了。”張主任趕緊說道。

“等那猴崽子來了再說。”樊校長看着他說道。

“報告!”劉幹事站在辦公室前高聲喊道。

“進來吧!”樊校長看着門口說道。

劉幹事推門進來,向前走到離他們一米開外的地方敬禮道,“樊校長、呂z委、張主任。”

樊校長看着他身後沒有那猴崽子,黑着臉問道,“怎麼就你一個,周天闊呢?”

“周隊長說找到了證實孩子不是自己的證據了。”劉幹事連忙說道。

“找到證據了。”呂z委聞言神色高興地說道,“老樊,我就說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咱別先急着定罪。”

“那他怎麼沒來。”樊校長語氣和緩地說道,很明顯對此消息心裡做出了傾向。

“他說要驗血。”劉幹事又彙報道。

“驗血幹什麼?”樊校長滿臉困惑地問道。

“這驗驗血,就能知道這孩子是不是他小周的了。”呂z委看着劉幹事詢問道。

“這個......具體的周隊長沒說,他急着去醫院了,我就先來彙報了。”劉幹事挺直脊背看着他們說道。

“這樣啊?”樊校長雙手交握,雙眸轉了轉,抬眼看着他道,“小劉去給我盯着那猴崽子,有消息了立馬帶着他過來。”

“是!”劉幹事朗聲應道,退出去,走進風雪中,去了醫院。

“小張坐!”樊校長看着還站着的張主任道。

“是!”張主任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呂z委的身旁,椅子只坐了三分之一。

“咱們今兒就在這兒等着那猴崽子的結果。”樊校長看着他們倆道,“不把這事弄清楚了不行,影響太壞了,那麼多人看着呢!”

“聽校長的。”呂z委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我把工作都帶來了。”說著從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筆記簿道,“咱們討論一下明年,不應該算是今年的訓練計劃了。”

“行!”樊校長點頭應道。

積雪太厚,走起路來特費勁,周天闊一路摔了三跤才到了醫院。

所謂的醫院其實就是一幢三進青磚灰瓦的四合院,周天闊找到了孟繁春抓着他的胳膊就朝外走道,“繁春,你給得幫幫老弟,給他們倆驗驗血。”

“你......你等一下把話說清楚了。”孟繁春拖着他說道。

周天闊被拉得不得不停下來,回頭看着他道,“驗一下他們母子倆的血型,就知道跟我有沒有關係了。”

“這個不太準的。”孟繁春看着他說道。

“不太准?林希言告訴我的,怎麼會呢?他騙我幹什麼?”周天闊懷疑地看着他道。

孟繁春一聽誰給他出的主意,不屑地翻了個白眼道,“誰的話不聽,你卻聽那個假正經的,他的本意是讓你死心。”

“什麼意思?”周天闊臉色瞬間黑如鍋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