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非人力所能。”花半枝摩挲着林希言的手道，“現在和那麼多國家建交了，說不定人家‘好心’便宜賣給咱呢！”
“最有能力的是美洲鷹的波音公司，世界上最大的民用和軍用飛機製造商之一。”林希言看着她微微搖頭道，“可惜沒有建交呢？別想了。”
“那歐洲呢？你們這次不是去考察嗎？”花半枝看着他熱情地說道，“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美洲鷹會造飛機。”
“歐洲？”林希言輕蹙了下眉頭道，“我剛查過，空中客車公司。”微微搖頭道，“不過呢？甭管美洲鷹還是歐洲，這飛機咱都得拿錢買，關鍵是沒錢啊！”
“沒錢，先練人，不是你說的嗎？只能讓人等飛機，不能讓飛機等人。”花半枝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思想轉換比買飛機更難，飛機嘛！嚴格按照操作流程訓練，實在不行多多訓練。這思想頑固，可很難改變。”
林希言聞言眼前一亮，忙點頭道，“未來的發展方向，既要向國際靠攏，又要適應新的形勢。面向世界，面向未來，怎麼建設？怎麼實現現代化？得通盤考慮，三步並作一步走。”說著跳下了床，“你睡吧！我去客廳。”
“衣服，衣服。”花半枝指着他的外罩道，“冷，別著涼了。”
“屋裡挺暖和的。”林希言回頭看着她說道，“我現在是熱血沸騰，渾身使不完的勁兒，根本感覺不到冷。”
“嗯！”花半枝眼神瞥向椅子上的外罩，點點下巴。
“好吧！好吧！我穿。”林希言長臂一伸，拿起外罩，披在身上，打開門走了出去道，“你早點兒睡不用管我了。”說著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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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言拉開客廳的燈，從五斗櫥里拿出紙筆，坐在飯桌前開始寫計劃書。
“嗬……”小雲兒從姐姐的屋裡出來，冷不丁的看見林希言給嚇了一跳。
林希言聞聲看過去，“你不睡覺，跟你姐又聊啥呢？”
說起這個小雲兒高興地走過來，拉開椅子坐在他身旁道，“爸，這政策將要發生大變化，對吧！”
“照情形看，是！”林希言放下手中的筆點頭道，“你跟你姐聊這個呢？”
“嗯嗯！”小雲兒忙不迭地點頭道，將剛才聊的眉飛色舞地說了一遍。
“連培養市場都摸索出來了。”林希言一臉笑意地看着他說道。
突然被誇的小雲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燈光下林希言黑黝黝的雙眸看着他道，“不過有一點兒你說的不太對。”
“哪裡說的不太對。”小雲兒眼巴巴地瞅着林希言道。
“怎麼說呢？你說的兜里沒錢有待商榷。”林希言溫潤地雙眸看着他說道，“咱們啊！從古至今都有居安思危的思想，因為這片土地遭受的苦難太多了。”
小雲兒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說道，“家裡有糧，心不慌，所以家家戶戶多少都有些存款，以備不時之需。”
“嗯哼！”林希言看着他笑着點頭道，“不過總得來說存款不多，因為工資本身就不高，省吃儉用攢的能有多少。”
小雲兒聞聲臉一下子垮了，“節流更需得開源！”
“不過呢！國人基數大，只要每家每戶存點兒，也是有非常大的市場的。”林希言看着他說道，既然說到這裡，不介意多說些，“所以這麼大的市場，非常的有吸引力的。資本就像是聞着血的鯊魚一般，不說蜂擁而至，肯定會探路的。”
“所以爸您對這次出國考察很有信心。”小雲兒雙眸閃閃發光地看着他說道。
“你喲！沒有那麼容易，這哪是一次、兩次就成的。”林希言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來，“雙方得試探吧！而且總得來說，咱們得拿出足夠的‘誠意’，我們處於劣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因為世界現行的規則是他們制定的。”林希言目光平靜地看着他說道，“想要有資格，得自身強大，別得都是虛的。”
“那爸、爸，您這次出國可以買些書籍，既然規則是他們制定的，咱不得不遵守，但咱得明白吧！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小雲兒激動地看着他說道。
“知道了。”林希言笑着點點頭道，盤算着國家給的外幣不知道夠不夠買那些與經濟相關的法律書籍。
“好了，快睡覺去。”林希言看着他催促道。
“爸您也早點兒休息。”小雲兒站起來看着他說道。
“嗯！”林希言目送他進了房間，才又低頭奮筆疾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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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孩子們拿着通知書，背上行李，去大學報到。
因為所有的學生都要住校，小丹丹他們想回來都不成。
花半枝把該準備的都準備了，恨不得把家給他們搬過去，總怕孩子們受委屈了。
花半枝的工作與生活也很快走上了正軌。人卻閑了下來，她這個人形機器被真的機器給替代了。
出了偶爾坐診更多的時候是泡在實驗室里。
現在的實驗室鳥槍換炮了，可是高級多了。
林希言走的時候正值盛夏，回來時已經是金秋了。
林希言回來還是深夜十二點兒，敲開了家裡的門。
花半枝打開門看見他側身讓開，忙說道，“快進來，快進來，怎麼這會兒回來了。”
“其實我們早就回來了，只不過向上面彙報工作，一彙報就彙報了七個多小時。”林希言將行李箱放在茶几上，看着她問道，“有吃的嗎？”
“我給你做去。”花半枝轉身朝廚房走去，“煤氣灶，很快的，雞蛋挂面如何？”說著拉開燈。
“行，有的吃就行。”林希言拉着椅子走過來，坐在門口道，“在外面我可快想死麵條了。”
“你不是吃過西餐啊！”花半枝在廚房裡忙活着，“怎麼還嫌棄西餐。”
“我本來就不太熱衷，還是中華美食最好了。”林希言看着她忙碌的背影笑着說道。
“外面沒有中餐館嗎？”花半枝頭也不回地說道，“那麼多華人、華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