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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學的西洋樂器,跟人家正宗的比還是有差距的。”花半枝挑眉看着他說道。

“你是說?”林希言深邃地雙眸看着她說道。

“嗯!年紀一大,這新生代上來,不許紅顏到白頭。”花半枝看着他唏噓道。

“你要這樣說的話,平安姥姥該高興了,終於有可能要把三丫給嫁出去了。”林希言聞言高興地說道,“回頭我找大力說說,改變策略,車輪戰術根本不管用。”

“喂喂!”花半枝停下來看着他說道,“我可沒讓你們走領導路線啊!只是讓她認清現實,今時不同往日了。”

“知道了。”林希言看着她搖頭失笑道,“人心浮動。”

“這麼感慨,有情況?”花半枝挑眉看着他問道。

“財帛動人心。”林希言看着抿了抿唇道,“尤其是我們這些見過世面的,就更心動了。”

“那你們怎麼辦?本來就缺人。”花半枝關心地看着他說道。

“還不至於慌了手腳。”林希言淡定從容地看着她說道,“咱們就不缺人,一直在培訓着各種技能,要學得實在太多了。”

“那就好。”花半枝看着他笑道。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路燈依次點亮,花半枝看着他道,“走,回家!”

“嗯!”林希言點點頭,推着自行車下了人行道。

兩人蹬着自行車回家,拐進家屬院,到了家門口就看見何紅軍和陳大力兩家人在門前徘徊。

“你們怎麼在這兒?”林希言從自行車上下來看着他們說道。

“弟妹真的回來了。”何紅軍看着從車上下來的花半枝說道。

“嗯!”花半枝看着他們笑道。

“回來了,還怕見不到啊!不怕蚊子咬啊!”林希言將車子支好了,鎖上,“走走走,咱們進屋聊。”

“身上有驅蚊包不怕的。”何紅軍拍拍自己的口袋道。

“奶奶(姥姥。)”周平安和妞妞、二妞看着花半枝齊齊的叫道。

“哇……都長這麼大了,我走的時候二妞還不會說話呢?”花半枝蹲在他們三人面前道,“現在會走了,也會說話了。”伸手摸摸二妞扎的衝天小辮。

“扎這麼緊,疼不疼啊!”花半枝看着她緊繃繃的頭皮道。

“這可不賴我,她非要這麼綁着。”齊二妹看着她笑着搖頭道,“估計是看院里其他小朋友這麼綁着。”

“你們去哪兒了?”秦凱瑟看着他們兩口子問道。

“去看丹丹他們了。”林希言看着他們說道。

“你不在這一年多,孩子們現在整的動靜有些大。”秦凱瑟有些擔心地說道,“搞得我心裡很是不安。”

“符合政策不怕,不偷不搶的,手續都辦的齊全。”花半枝站起來看着她溫柔地說道。

“走咱們進去說話。”林希言看着他們說道。

“不了,天黑了,人回來了,想什麼時候聊都行。”何紅軍看着他們笑道,“不打擾你們了。”看向秦凱瑟道,“走咱們也回家去。”

齊二妹和陳大力兩人拉着三個小寶貝離開。

花半枝和林希言兩人目送他們離開才轉身回了家。

“這看樣子,他們很擔心孩子們。”花半枝坐在沙發上看着倒了兩杯水過來的林希言道。

“是啊!”林希言坐在她身旁道,“主要是錢來的太容易,還多!這運動可離咱們沒幾年呢!能不擔心捲土重來,萬一被扣帽子可怎麼辦?尤其他們又都是孩子。這要是萬一,一輩子都毀了。”看着端起茶杯的她又道,“掙的錢都不敢存銀行,只能在家裡收着。”

“不怕老鼠給咬碎了。”花半枝端着茶杯輕哆了一口,隨口說道。

“呵呵……有你的滅鼠藥,什麼老鼠滅不了。”林希言搖頭失笑道,“而這鐵皮的餅乾盒子就是好東西了。”

“夠用?”花半枝雙眉輕揚看着他說道。

“所以就買了房子,把辛辛苦苦掙的錢一下子全花光了。”林希言深邃的雙眸看着她說道,“變成實物更為保險。”

“看你的樣子很滿意孩子們買房子。”花半枝看着他放下手中的杯子。

“長安居大不易,有個落腳地兒不錯。如果孩子們拿錢吃喝玩樂揮霍了,我才要生氣。”林希言滿臉欣慰地看着她說道,“錢生錢,投些保值、增值的最好不過了。”

後世房價有多恐怖,花半枝很明白。

“不愧是你們林家的孩子。”花半枝聞言笑道。

“什麼叫林家的孩子,難道不是你的啊!”林希言沒好氣地看着她說道。

“我的意思是遺傳了商人的特性。”花半枝看着他笑着說道。

“不如說耳濡目染,你忘了這些年竹編暢銷了,付場長現在可是非常的風光的。”林希言端起茶杯輕哆了兩口,“這些年又開發了其他竹製品,將竹子利用最大化。”

“山貨呢?”花半枝看着他問道,“不開發的太可惜了。”

“沒有閑着,不能銷往國外,咱們內部就消化了。”林希言面色柔和地看着她說道。

“看樣子這日子過的都不錯。”花半枝雙眸漾起笑意看着他說道。

“只要放下面子,踏實肯干,不愁掙不到錢。”林希言看着她笑了笑道。

“有光明和二丫的消息嗎?”花半枝目光直視着他問道。

“沒有。”林希言聞言看着她微微搖頭道,握着她的手寬慰道,“別擔心,人在國家手裡不會出事的。”

“不能回來見一面報一聲平安嗎?”花半枝腦袋靠着他在他的肩頭上慢悠悠地說道。

“組織紀律。”林希言臉頰親昵的蹭蹭她的腦袋道。

“我就發發牢騷,聽過就忘。”花半枝輕笑出聲道,“別擔心我沒事。”忽然想起來,直起身子看着他說道,“那個……他沒問過你?”

“誰?”林希言挪了下身子看着她問道。

“那沒良心的爹啊!”花半枝神色平靜地看着他問道。

“你說他呀!我要是說了,你可別生氣。”林希言猶豫地看着她說道。

“你說吧!我不生氣。”花半枝清清嗓子看着他說道。

林希言抿了抿唇,吞咽了下口水,“那個……重返工作崗位後,他來找過我,打聽光明的消息。”